桑遠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他想要知道謝晏回和穀雨之前發生了什麼。
穀雨讓桑遠進去之後就開始捂着臉低聲的哭,桑遠手足無措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應該讓穀雨不要哭,安慰道:“你是遇到什麼事了?不要着急,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
穀雨抽抽嗒嗒的開口道:“謝晏回他剛剛對我動手動腳!還跟我說讓我離開這兒,去外面住。他說他給我找地方讓我住進去,在桑大夫不知道的時候來看我!他就是想要我做他的外室。”
桑遠第一反應是疑惑,質問道:“不可能,晏回絕不是會做出這件事的人!”
桑遠不相信,先不說謝晏回的人品桑遠信得過,再來就是穀雨的模樣只能說是清秀,小家碧玉的模樣。跟桑青青比起來差了許多,桑遠也是男人,自然也知道男人也是愛顏色的。
穀雨看懂了桑遠眼中的不信任,手無意識的捂住了自己受了傷的臉頰,桑青青給的藥膏她用過了,是有效果的,她臉上的刻字現在已經只剩下淺淺的痕跡,如果堅持用藥,是有希望痊癒的。
穀雨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比桑青青差,爲什麼自己說的桑遠不相信,桑遠不是對自己很好嗎?
穀雨心裏對桑遠也升起了一股怨恨。
穀雨繼續哭訴道:“謝晏回他說這個家裏全靠桑大夫的醫館撐着,所以桑大夫對他的態度越來越輕視,讓他覺得苦悶。而且桑大夫因爲桑淮公子的事情遷怒於他,強硬的要求他去搜尋太子犯罪的證據,雖然最後成功了,謝晏回還因此升了官,但是他對桑大夫的做法頗有微詞。所以他想要報復桑大夫,要在外面養一個外室讓桑大夫痛苦。而且他認爲我就是最好的人選,因爲她想要桑大夫感受到被身邊人雙雙背叛的痛苦!”
穀雨前面說的都是自己編造的,後面說的要讓桑青青痛苦,是她一開始的想法,這是她腦海中對桑青青的報復計劃。
只是她的報復計劃還沒有開始實施,就已經夭折。
桑遠纔來到京城,對桑青青和謝晏回來到京城之後的經歷不太清楚,對桑青青和謝晏回現在的感情現狀也不清楚。見穀雨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心裏信了幾分。
桑遠恍惚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一定要給謝晏回好看!”
穀雨見桑遠有些相信了,趁熱打鐵道:“我說的就是真的!而且謝晏回他不僅這麼說了,他還給了我這個!他說這是他給我的定情信物,讓我將這東西收下之後就準備搬出去。你不想接他就硬塞到了我的手裏,還讓我現在就收拾東西!”
穀雨將自己從謝晏回那裏偷來的玉佩拿了出來,遞給桑遠看。
桑遠接過來,確認這確實就是謝晏回這些日子帶在身上的玉佩。
心裏對這件事信了六分,桑遠沒有將玉佩還到穀雨的手上,站起身怒氣衝衝道:“我要去找謝晏回對峙!看看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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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遠就算已經信了幾分也沒有就此將謝晏回定罪,依舊想要再跟謝晏回聊一聊,聽聽謝晏回會如何說。
穀雨聽到這話連忙上前攔住了想要往外走的桑遠,哀求道:“這是謝晏回的院子,我只是借住,鬧出這樣子的事情,桑大哥你如果現在去找他我要如何做人?能不能請桑大哥在我搬出去之後再去找他對峙,不要讓我變得那麼難堪,算我求你,好嗎?”
穀雨將自己說的可憐,桑遠信了,也知道自己有些衝動了,現在穀雨還住在裏面,要是自己因爲穀雨去跟謝晏回爭吵,不論事情最後到底如何,穀雨都待不下去了。
穀雨本來就是個苦命的女人,自己就不要再傷害她了。
桑遠將自己的怒火按下來,道:“那你現在要如何?你聽他的話搬出去?”
穀雨淒涼的笑着,說道:“這是謝晏回的房子,他要我搬出去,我是必須要搬出去的。在我搬出去之前我想要感謝桑大哥你願意爲我出頭,不知道我能不能請桑大哥你同我喝一杯。就當是爲我踐行。”
穀雨轉身去房間的櫃子裏拿出了一瓶包裝精美的酒。穀雨將酒罈的封口打開,酒香四溢,聞着酒香,桑遠覺得自己有些口渴,那瓶酒在他的眼裏變得十分的佑人。
穀雨去拉桑遠的袖子,將桑遠帶到凳子上面坐下,柔聲道:“桑大哥,讓我來爲你斟一杯酒。”
穀雨倒了兩杯酒出來,舉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道:“桑大哥,我敬你。”
桑遠拿起了酒杯,仰頭喉結滾動,將酒水直接喝了下去。
穀雨看到桑遠不設防的將酒水直接喝下,嘴角漸漸勾起來。
這瓶酒是安南郡主拿給穀雨的,這酒里加了致幻的藥物,能夠控制人的心神,這裏面的藥材加了很多,單單只是聞到酒味就會被影響。
這是安南郡主特地爲桑青青準備的,在穀雨要從摘星樓離開的時候,讓穀雨拿來對付桑青青的。
結果穀雨用到了桑遠的身上,原本穀雨打算找個機會下給謝晏回,讓謝晏回與自己成了好事,既報復了桑青青,也能打了安南郡主的臉。
但是謝晏回對自己的防備心很高,現在又讓自己要搬出去,是徹底沒了給謝晏回下藥的機會。
桑遠對穀雨不設防,穀雨便想着要讓桑遠與自己成了好事。之前桑遠對自己的懷疑惹惱了穀雨,穀雨想要將桑遠拉入局中。
既然你認爲謝晏回看不上我,我就要你與我糾纏。你認爲桑青青比我好,我就要做桑青青的大嫂,看桑青青被我壓過一頭。
桑遠喝了酒之後就感覺自己好像有些不對勁,他有些太聽穀雨的話了,穀雨的話對自己好像有魔力,讓他下意識的想要照做。
但是他的意識很清醒,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看着自己清醒的沉淪。看着自己一杯一杯的喝下了酒,最後徹底失去意識。
再一次醒來,桑遠就看到了躺在自己身邊的穀雨,穀雨光赤果果着肩膀,頭髮散亂的躺在牀榻上,穀雨的頭還枕着自己的手臂。
桑遠像是被燙了一下,連忙收回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