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父女倆又是一陣恐懼的尖叫,嚇得兩人都閉上了眼睛。
這一棍子下來,那還不得腦袋開花啊!
但,痛意並沒有傳來。
父女倆小心翼翼的睜開一條縫。
只見那棍子在離他們的腦袋兩個拳頭的地方停下了。
“算了,打人不划算,打贏坐牢,打輸住院。老子這點理智還是有的。”那人朝着父子倆詭異的一笑,“還是砸東西更好。”
“反正這些買這些東西的錢,也都是老子的那個敗家婆娘被你們訛的。”
然後又是一陣“哐當哐當”,“砰砰砰砰”的響。
父子倆看着這些人把整個私人診所砸了個稀巴爛,卻是半個字都不敢吭一下。
畢竟這裏所有的東西,確實都是他們從那些富婆手裏騙來的。
沒事,沒事!東西砸了就砸了,只要他們父女倆人沒事就好了。
終於,砸得稀碎了,沒有一點完好的東西了。
一行人朝着父女倆陰惻惻的看着,“許松良,老子給你兩個選擇。一,自己去自首。二,老子把你的罪證遞進去。”
“這位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什麼我去自首?我自首什麼啊?我們父女倆本本分分的開着診所,治病救人。”
許松良一臉委屈無辜又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你看你,這一進來,就把我的診所砸成這樣。”
“兄弟啊,現在是法治社會啊!你不能來這套黑勢力的啊!”
“哦,”對方摸了摸自己錚錚亮的光頭,揚起一抹讓人膽戰心驚的笑容,“本本分分的開診所,治病救人啊?”
“行,我知道了!這是選第二條路了。可以,可以!”
“走!”朝着那幾個自己的兄弟們一揮手,離開。
“爸,這……什麼意思?”許盈看着這一片稀碎的狼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什麼意思?定是哪個蠢女人被他發現了唄。”許松良咬牙切齒。
看着這一片狼藉,他也心疼啊。
好多錢啊!全都是錢啊!
“爸,他該不會真的跟警察提供什麼證據吧?”許盈一臉擔憂。
“狗屁!”許松良一臉不屑,“他能有什麼證據?我們又沒做犯法的事情,又沒有賣假貨。都是那些女人她們自願的。”
“美容行業的,哪一個不是靠一張嘴忽悠着的?”
“他沒有證據,但我們就有。我們有監控,可是把他們剛纔的舉動全都拍下來的。”
“報警!現在就打電話報警。我要讓他賠我全部!”
說最後這句話時,許松良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他這麼多年的心血啊!
媽蛋的,這男人到底是誰啊!到底是哪個蠢貨的男人啊!
許盈正要打電話,卻是有電話打進來。
“喂……”
“什麼?!”她的聲音瞬間提高,滿滿的都是氣憤,“莫越,你再說一遍!你特麼在哪?”
“警局?!你怎麼不去死!讓我給你請律師!你有本事讓賀筱彤給你請啊!”
“你大爺的,這個時候你想到我是你老婆了?你之前是怎麼跟我說的?”
“你不是說,要跟我離婚嗎?不是說要跟我劃清界線嗎?那你現在找我幹什麼?”
電話那頭,莫越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只見她臉上的怒意慢慢的散去。
“你特麼的就是個混蛋!”說完,憤憤的掛了電話。
“什麼警局?那狗東西怎麼會去警局?他讓你請他請律師?”許松良陰沉着一張臉冷聲問。
許盈深吸一口氣,恨恨的一咬牙,“爸,我先去看看。”
“你還去看他幹什麼?讓他在裏面待着!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許松良氣呼呼的說道,“沒良心的白眼狼,也不想想,當初都是誰一手把他帶起來的。”
“如果沒有我,他能有現在的好日子?”
“現在攀上高枝了,就想一腳把你踢了?他倒是想得美啊!有本事,他現在也別給你打電話啊!”
許松良很生氣,如果此刻莫越就在他面前的話,他一定狠狠的甩兩個大耳刮子過去。
許盈有些痛苦的閉了下眼,“爸,先去看了看說。現在什麼情況也不知道,我們總得先了解情況的。”
“你要跟我一起去嗎?還是我自己去?”
“我跟你一起去。”許松良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他,犯了什麼事!再看看他,又能說出什麼樣的狗話來!”
……
光頭哥走出大廈,朝着停在馬路對面的那輛邁巴赫走去,打開車門坐進去。
“賀哥。”恭恭敬敬的喚着坐於後車座的賀豐年。
“嗯。”賀豐年淡淡的應了一聲,繼續翻看着手裏的資料。
“全都砸稀爛了,他選了第二條路。”
“知道了,那就現在就把所有的資料都發過去。”賀豐年依舊平靜的很,就像是在說着“今天天氣很好”。
“好。”然後看到那父女倆匆匆忙忙,慌慌亂亂的從電梯裏跑出來。
“賀哥,那父女倆下來了。看起來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指着許家父女倆。
聞言,賀豐年終於擡頭朝着父女倆望去。
那一雙如鷹般的眼眸,迸射出狠戾的寒芒。
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輕敲着膝蓋上的文件夾。
“跟冷寂打個招呼,讓他從嚴從重。我不想看到這一家三口從裏面出來。”冷漠的字,一個一個從嘴裏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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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開車,回公司。”
光頭哥趕緊下車,目送着邁巴赫離開。
……
許家父女倆匆匆的趕到警局,問了人,由工作人員帶着進去。
進屋,卻並沒有見到莫越,反而這房間看起來……有點像是審問室。
父女倆對視一眼,均是茫然的很。
很快,有人推門進來。
“你好,我們是莫越的家屬。我是他老婆,這是我爸。請問,我老公犯了什麼事情?”許盈看着對方,小心翼翼的問。
到底是多年的夫妻了,也是真的付出了感情的。
多少還是有些擔心他的。
“你是許松良?”警察看着許松良問。
“對,我是許松良。”
“你是許盈?”
“對,我是許盈。”
父女倆承認身份。
“你們倆涉嫌鉅額詐騙,非法行醫。去那邊坐好,開始錄口供。”
聞言,父女倆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