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只是不要尊嚴,而現在你連臉都不要了。”夏伯君憤怒地說完,轉身離開。
身體脹得厲害,他走得極爲艱難。
夏離站在原地,看着他們的背影,許久之後她終於忍不住輕笑一聲,轉身離開了休息意。
夏伯君一路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裏面有專用廁所。
解決完生理問題後,他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拿出手機,閉着眼睛想了一會兒,然後迅速地在手機中輸入一串數字。
沒一會兒,電話號碼自動對應通訊錄裏的名字。
薄風揚!
夏伯君的嘴角不由得慢慢勾了起來。
夏離啊夏離,這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晚上,夏離早早下班,稍做打扮一番便去了與薄風揚約好的餐廳。
她到的時候薄風揚不沒來,不過這次薄風揚沒再像上次那麼作,讓她足足等了半個小時。
她點的檸檬水還沒有送上來,薄風揚就來了。
他風塵僕僕地大步走進來,一看到夏離,他的眼神就變得不友善起來。
他坐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沒想到你到現在居然還敢有臉來。”
夏離臉上帶着淺笑,偏頭認真道:“我爲什麼沒臉敢來?我反而要質問你吧,明明北門池那塊地就有問題,你上次卻告訴我說沒有,還好今天的招標會進行得並不順利,否則我要被你害死了!”
薄風揚氣得都不知該做什麼樣的表情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敢厚着臉皮倒打自己一鈀。
“我以爲你以前是真的想幫我,所以我對你小心翼翼地陪着笑,可是你呢?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幫我,我差點就中了你的計。”她一臉痛苦地閉上眼睛,幾秒鐘後她再睜開,眼神已經非常平靜了。
她冷若冰霜地對他道:“薄風揚,如果你真的恨我,可以直說的,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在先,你想要 怎麼懲罰我都可以,我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可是你爲什麼要對我玩這種陰謀手段?這樣我真的很傷心!”
薄風揚差點就信了夏離的鬼話,當真以爲她對地質的事毫不知情。
好在他及時想到自己看到的,她交上來的那份招標方案,若是事先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她又怎麼敢大着膽子 填那麼低的價格?
“夏離,你還想演到什麼時候?你的投標方案書我已經看過了,北門池地質有問題這件事,就是你泄露出去的對不對,你想獨吞北門池那塊地。”
夏離眨了眨眼睛,無辜地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對於這個方案我是知道一些內幕,但卻不是關於地質的,我所知道的是,那塊地皮其實早已內定給盛世集團了,這次這場盛大的招標會,也只不過是你們做做面子擺了。”
“明知道那塊地我已經不可能拿到手,我爲什麼還要那麼傻,自然是隨便寫寫就夠了。”
薄風揚一滯,他幾乎是完全相信了她的話。
可她心中還是狐疑,並不是完全相信着夏離。
她不斷回憶着下午的情景,然後……他腦海裏突然飄過那份招標案書中的內容。
當時他也只是草草掃了幾眼,並沒有看得很仔細,但他現在一回想,那份標書除了價格寫得奇低外,其它部分幾乎做到完美。
若是一份公開招標,只要她的價格在正常範圍內,這份標非她莫屬。
若是真像夏離所說的,既然已經知道不可能中標,那標書的內容應該隨便弄弄,怎麼可能寫得那麼縝密完美?
而且在上次見面之前,她分明一直躲着我自己,忽然給自己吃飯,豈不是太過奇怪?
唯一解釋得通的,便是這場北門池地質風波,是夏離一手策劃的。
她想要通過暴光北門池地質問題,近而讓其它對手退場,然後她便可以坐收漁利。
這樣一來,就解釋得通她那份價格奇低,卻做得那樣好的標書了。
夏離見薄風揚一直不說話,眼睛珠子滴溜溜地轉着。心裏中猜測着他知道了多少。
而在這期間,點好的菜陸續端上來。
夏離便自顧自地吃起飯來。
當她把一杯橙汁喝了滿滿一口時,薄風揚突然冷冷出賣道:“沒想到你變了這麼多,居然也會耍心機手段了。”
夏離嘴裏的橙汁差點噴出來。
忙嚥進肚子裏,動作優雅地擦了擦嘴,一本正經地道:“薄風揚,這些年不止是我變了,你也在變,我們都變了。”
薄風揚端起紅酒,喝了一大口:“強詞奪理。”
夏離:“真的是我在強詞奪理嗎?你就敢拍着胸脯向我保證,我們再次相遇,你接近我的目的都是單純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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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風揚:“……”
夏離:“我只不過是不甘心,因爲我對你不衷,你只是想懲罰我。而看我過得不好,你璨加自以爲是地站在我面前,充當我的救世主。薄風揚,你敢說你心裏不是這麼想的嗎?”
薄風揚看着夏離,臉上的表情漸漸冷下來:“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夏離極其無奈地攤了攤手:“如果我不知道這一切,我又怎麼能心安理得的利用你呢?”
薄風揚瞪着夏離,氣得嘴脣直抖,那模樣像是要一口將她吞掉似的。
夏離說:“你不用這樣看着我,我們接近對方都是抱着不純的目的,然後相互利用。只看誰的招數更高明一點,能拔得頭籌就是了。”
她給薄風揚倒滿酒:“但是很可惜,在這場角逐中,我贏了,而你輸了。”
“你知道嗎?你輸就輸在太輕敵,你太小看我了。”
“我不需要我教我怎麼爭鬥。”薄風揚咬牙切齒,壓抑地道。
夏離:“是,你說得對,我沒有資格教你,你可是官場老手,你所見過的爾虞我詐又怎麼會比我少?”
薄風揚:“你……”夏離時而狡辯,時而尖銳,又時而服軟,那態度瞬息萬變,讓薄風揚幾乎摸不住她的脈門,一時間根本對付不了她。
夏離淺笑道:“其實你不用這麼生氣,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
薄風揚幾乎是呲目欲裂,“你還敢有臉向我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