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立刻會意,走了上來遞給了喬明珠一個紙包,喬明珠將紙包接過來丟在了穀雨的腳邊。
穀雨不知道紙包裏面是什麼,不敢去拿,稍微擡起頭,用眼角的餘光去看喬明珠的臉色。
喬明珠沒有打算讓穀雨猜測,直接道:“這裏面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你拿去,找個機會給桑青青喝下去。”
穀雨脖頸一僵,道:“郡主不打算折磨桑青青了嗎?”
如果自己將毒藥遞給桑青青,桑青青死了,自己也活不了。穀雨現在想要跟桑遠成親,不想要用自己去報復桑青青。
喬明珠冷聲道:“我已經沒有耐心去等你慢慢計劃,我現在就要看到桑青青去死!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讓桑青青死,要麼你自己把毒藥喝下去。你放心,這毒藥毒性很強,不會讓你痛苦的。”
喬明珠看穀雨不答話,也不去拿藥包,威脅道:“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我要看到一具屍體。不然,我會讓人直接去你現在住的地方,將你的真面目告訴她們之後,再當着她們的面殺了你。”
喬明珠說完之後就離開了,穀雨將毒藥撿了起來,放在了貼近胸口的位置小心保管。
穀雨也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下樓去。
在穀雨走了之後,廂房的窗戶邊傳來一些細微的響動給,有人從窗外翻身進了廂房。
進來的人是邵寒川,邵寒川在路上的時候看到了穀雨,也看到了跟在穀雨身後的男人,那個男人邵寒川有些印象,是喬明珠養在身邊辦事的殺手。
邵寒川看到穀雨跟他走在一起,有些奇怪,遠遠的墜在他們的身後,跟着穀雨她們走到了觀星樓。
看到穀雨走上了觀星樓的最高層最裏面的房間,邵寒川就已經知道穀雨今天來見誰。
喬明珠喜歡觀星,將觀星樓最裏面的那間房長期包了下來,當初爲喬明珠半這件事情的人是邵寒川。就算直到現在,邵寒川每個月都在支付觀星樓房間的費用。
邵寒川在看到穀雨進去之後就繞到了觀星樓的外面,運功爬上了觀星樓的屋檐,在屋檐邊上將穀雨與喬明珠的對話聽了個完全。
邵寒川從廂房裏走下去,直接去了桑青青的醫館。
醫館內桑青青滿面愁容的爲人坐診,讓今日來看診的病人各個都提心吊膽的,生怕桑青青用帶着愁容的臉宣佈自己的病情。
邵寒川進來之後,站在桑青青的旁白幽聲道:“桑大夫是不是爲了自己大哥的事情發愁?”
桑青青立刻看過來,狐疑道:“邵大人爲什麼會知道我大哥?你是不是。”
邵寒川趕緊打斷桑青青的猜測,伸冤道:“我可沒有派人監視,如果你相信我,就借一步說話。”
桑青青站了起來,對着身前的客人道歉道:“不好意思,請稍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邵寒川自己輕車熟路的走到了醫館裏的空房間內,坐了下來。
桑青青沒有坐下來,問道:“邵大人知道了些什麼?”
邵寒川開口道:“今日我在路上見到了穀雨,她的身後還跟着安南郡主的人,我一路跟着她們去到了觀星樓,聽到安南郡主讓穀雨三日之內給你下毒殺了你。”
桑青青沉默片刻,問道:“她們有沒有說到我的大哥?”
邵寒川繼續道:“穀雨說她爲了留在你的身邊監視你,對桑遠用了計。”
桑青青冷哼道:“果然如此,大哥就算被她設計了。”
邵寒川提醒道:“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安南郡主想要殺了你,這一次她是動真格的了。”
桑青青冷靜道:“如果之前我不知道這件事,那我會很危險,但是我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就可以將計就計。我可以讓穀雨對我出手,然後當場揭發穀雨的事情,讓大哥看清穀雨是個什麼樣的人。”
邵寒川不贊同道:“你要用你自己的命去做佑餌,就是爲了讓你大哥看清穀雨?”
桑青青點頭道:“你要相信我的醫術,我不會讓我自己出意外。邵大人,我要多謝你告訴了我這件事情,不然我真的會凶多吉少。”
邵寒川晦澀道:“我之前已經虧欠過你一次,我自然不能在虧欠你第二次。”
邵寒川沒有挑明,桑青青和邵寒川卻心知肚明,邵寒川說的虧欠是指桑淮。邵寒川在桑青青找上門之後就猜測到桑淮押的鏢跟軍火走私有關係,會十分的危險。
但是邵寒川因爲擔心打草驚蛇,沒有提醒桑青青,在發現桑淮可能遇害之後,爲了不讓桑青青和謝晏回擾亂錦衣衛的調查,也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桑青青,他辜負了桑青青的信任。
桑青青沉默片刻,道:“調查案子是錦衣衛的責任,你只是做了錦衣衛統領應該做的事。”
邵寒川在心裏默默的補上桑青青的未金之語,他沒有做到作爲一個朋友應該做的。
邵寒川苦笑道:“既然桑大夫已經有了對策,我就先離開了。”
桑青青微微彎了彎腿,對着邵寒川行禮,道:“邵大人慢走。”
晚上桑青青回到家裏,就看到穀雨迎了上來,端着一個托盤道:“青青,這是我下午爲大家熬的湯,大家都嚐了,說不錯,你要不要也嘗一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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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青青將手豎在身前,擋住了穀雨託着的托盤,道:“我現在喝不下,就先不喝了。”
桑青青繞過了穀雨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謝晏回已經回來了,躲在房間裏不願意出去。謝晏回不想出去面對穀雨。
桑青青將下午邵寒川找她的事情跟謝晏回說了,包括自己在知道這件事之後想出來的計劃一起告訴了謝晏回。
謝晏回突然回神,啞聲道:“剛剛我聽到穀雨說熬了湯,那裏面該不會?”
謝晏回着急的站了起來,想要看看桑青青有沒有事。桑青青抓住謝晏回的手,將謝晏回扯到自己的身邊坐下來,道:“我沒事,她遞過來的東西我一口都沒有喝。而且我覺得她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