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發佈時間: 2024-10-07 04:5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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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你再多說一個字…

他眼底有蘇櫻看不明的薄怒,喉間啞了一拍,有幾秒發不出聲。

「因為我是辛家的人,所以後悔遇到我」

她昂起頭,絲毫不猶豫,「是。」

他倏地笑起來,唇角沾染了幾分邪氣,在她耳邊陰柔的開口,「乖,收回這個字。」

那聲音,怪異的讓人毛骨悚然,她身子一顫,心跳聲一下比一下重。

「恩」輕飄飄的尾音滑入她耳中,撩的她全身發麻。

「不可能。」她似乎氣急了,氣他,也氣自己的情不自禁。

她狠著聲:「你休想再玩弄我。」

「玩弄麼」他笑了笑,到覺得這個詞有幾分新鮮,他大手攬到她腰後,手心一緊,她柔軟的身體便嚴絲合縫的貼過來。

他身體灼熱不堪,氣息迅速鑽進敏感的肌膚裡,燙的她腿根一軟,被他順勢抱的更緊。

他的視線下移,尋到鎖骨上那處淺淡的吻痕,唇貼上去,順由往上,在修長的頸上印下一個個輕柔的吻,最後停在如珍珠般剔透的軟肉上,唇舌含入,齒間咬住的那瞬,小女人難耐的哼了聲。

他滿意的鬆開,又不捨般的勾舔了下,貼著她的小耳朵問:「是不是只有玩弄的徹底,你才會乖一點」

她大驚失色,用力推開他緊貼的身子,這次他沒再堅持,放任她像小貓般靈活的從他身下溜走,待她三兩步逃到包廂門前,手握住門把的那一秒,居然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他眼。

男人半倚著餐桌,目光深邃的注視她。

那眼神看得她心間瞬漏一拍,門鎖像是知道她此時心神不寧,顫著手就是打不開門。

男人慢慢踱步走過來,俐落的替她打開暗鎖,鎖應聲而開的同時,她迅速開門,幾乎是落荒而逃。

她弄不清方向,只能胡亂的朝一個方向走,高跟鞋踩地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慌亂些什麼,只是遵從心意的想要逃離這裡。

手機震動了好幾次,她拿出一看,是辛媛。

下意識掛斷後,一抬頭,那風韻猶存的身姿就佇立在不遠處,正皺著眉,緊握著電話。

轉身之際,同身後的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

那人喚了聲,「蘇小姐。」

蘇櫻緩緩抬頭,等看清那人的模樣,條件反射的退開一步,「是你。」

包廂裡的那個年輕男人。

男人將她疏離的動作看在眼裡,又瞥了眼她略微淩亂的髮絲,鏡片後的眼眸帶著笑意,「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她語調冷淡的拒絕,「不用。」

小女生傲嬌的性子他到沒介懷,說了聲:「我帶你出去。」

蘇櫻不動。

他動作強勢的將手中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沒等她開口拒絕,一句話便堵住她微張的嘴。

「你現在還有其它選擇嗎」

蘇櫻有些詫異,可辛媛尖銳的聲音近的彷彿就在耳邊,她心裡亂急了,實在不想見到她。

所以她雖一臉彆扭,到也沒開口拒絕,乖乖的跟在男人身後。

宋艇言推開包廂門,偌大的房間僅有一人在,見他進來也沒有絲毫驚訝,「坐啊。」

如他所料,她的確在等他。

「不必了。」他冷聲道,「我不是來跟你敘舊的。」

「你當然不是。」辛軼站起身,保養得宜的臉上見不著一絲細紋,笑起來依舊典雅迷人,「你的時間,都用在跟那小騷貨膩歪去了,哪還會記得自己的身份。」

他不悅的皺眉,硬是被她那輕描淡寫的「小騷貨」三個字激起了怒意。

「喲,生氣了」辛軼一臉的新奇,而後又假模假樣的歎氣,「我是有多失敗,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居然為了個這樣的女人給我擺臉色。」

「宋艇言,你還真是讓我意外。」

她這種陰陽怪氣的調調他聽了很多年,早已習慣。

可蘇櫻自尊心那麼強,性子敏感又容易胡思亂想,一直以來他都是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就怕觸到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所以一想到在他來之前她用更加刻薄鄙夷的話刺激蘇櫻,他就想毀掉所有可能會傷害到她的東西,包括人。

懶得再多話,他直截了當的問:「簽字是假,騙我回來是真」

「我只是好奇罷了。」辛軼半靠在窗臺邊,抿了口紅酒,柔聲問:「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糊塗了,這種身份的女人也值得你放棄這麼多」

「前有辛媛,後有你,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挺有本事,手指一勾,你們魂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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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著眸,慢慢朝她走近,停在離她一米的距離處。

「不要動她。」他一字一句的警告,眸光沾滿了戾氣,「除非你想,兩敗俱傷。」

「宋艇言。」她揚聲,面目瞬間猙獰,「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他唇角是嘲諷的笑,「你大概忘了,我姓宋…」

脫下那層優雅的皮相,真實的辛軼不過是個尖酸刻薄的小人,為了保住辛家的聲望,不惜用盡一切齷蹉骯髒的手段達到目的。

她像是被宋艇言氣到,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控制住情緒。

無意的偏頭看了眼窗外,莫名的眼眸一閃,她似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再回頭看宋艇言,眉宇間都是調笑。

「連於家公子都能手到擒來,第一交際花果然不是虛有其名。」

宋艇言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窗外,一眼便瞧見被男士西裝包裹著的小女人,正低身拉扯裙邊,隨後上了一輛黑色邁巴赫。

「你安排的」宋艇言沉聲問。

「我哪有這本事。」辛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笑了笑:「你可別忘了,她15歲起就跟著辛媛出入各類酒局飯局,多少老男人明目張膽的問她的身價。」

「這種千人騎的貨色你也能…」

「砰。」

伴著一聲巨響,她身側的椅子被宋艇言暴力的踢飛。

他幾乎瞬間暴怒,緊盯著她,「你再多說一個字…」

辛軼手一抖,酒杯滑落而下,破碎在地面,她似被驚到,話都堵在喉間出不了聲。

這是她的兒子,縱然沒有母子般的親密,但也未曾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一直以來,宋艇言都是溫柔內斂的,不喜於色,不怒於形。

你永遠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也正因如此,才會激發她變態的控制欲,恨不得時刻掌控住他的一切。

成年後,他的性子愈發清冷,無論是私生活還是工作都毫無破綻,尋不到一絲突破口。

可他現在卻為了一個女人動怒,說實話,她的確震驚到了。

不過於此同時也能明確一點,這個小姑娘,就是她苦尋已久的,宋艇言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