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阿宜,爲什麼要避開我?

發佈時間: 2024-11-23 13: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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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寶福提醒,她或許會泡在浴桶裏睡上半宿。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

整個人忙得跟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她換上春桃替她新做的睡衣,是她喜歡的絲滑又單薄的綢緞布料。

比之前她穿了好些年的睡衣要寬鬆一些,但是這束腰這一塊。

還挺顯自己的腰身。

寬鬆舒服,還不錯。

回到牀上,拿着潤膚膏在臉上抹上。

身上沒有塗上。

實在是太困了,眼皮都擡不起來。

“小姐,今夜還看話本嗎?”春桃見小姐軟綿綿趴在牀上,看起來很困的樣子便問道。

“不看了,今天晚上必須睡飽覺。明日進宮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睡飽了纔有精神應付那些魑魅魍魎。”韓相宜覺得皇后能夠在這幾十年裏悄悄殘害皇帝的子嗣還有他獨愛的嬪妃,是個狠人。

應對一個心思惡毒又狠的人,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纔有力氣應對這人。

“那奴婢替小姐將紗帳放下,小姐你好好睡會。”

“嗯。”春桃聽着小姐的迴應,好像有氣無力似的。

便將紗帳放下來,沒有繼續打擾小姐。

韓相宜睡了一半,似想到了什麼,打了個激靈。

伸手將那只孃親給她縫製的布偶,抱進懷裏。

自覺得將自己縮進最裏面的那一側。

這才安穩的睡着。

到了半夜三更。

謝長卿這才重新踏入扶雲殿,看着殿中微弱的燭光,耳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他便往裏殿走進去,衝了一個冷水澡,現在的天氣適合衝個冷水澡。

洗澡後,便往寢殿走過去。

掀開紗帳。

便看見韓相宜睡在牀的最裏側的位置,懷裏還抱着一個布偶,整個人蜷縮着似一只小貓。

看着還挺乖巧。

只有他知道,她也有銳利,敏銳的一面。

就像今天晚上,提出問題時。

那果斷,聰慧的樣子像是看透一切的模樣。

他忍不住啞然一笑。

隨後,眸光微微眯起。

“你這只小貓也有伸出利爪的時候。”

他輕輕擡起手,一個掌風便將那盞點亮的燈熄滅。

掀開被子躺在牀的外側。

鼻尖傳來一縷淡淡地梔子花香,漸漸地進入睡眠狀態時。

一只小手輕輕覆蓋在自己胸口上。

藉着微弱的月光,看清她的臉,白嫩如霜的皮膚,五官更是精緻立體。

烏黑的睫羽輕覆在眼眶下。

呼吸平穩,乖巧安靜的睡顏。

令他覺得心口微緊。

輕喊着:“阿宜?”

見她無任何反應,她的臉反而再次貼在自己頸窩邊上。

很無奈笑了笑,任其抱着自己。

他知道韓相宜這事又將自己當成了布偶。

擡起手,輕輕撫在她臉頰邊,指腹輕輕蹭在她臉上感覺到她臉頰上挺軟乎。

手感是真好。

做了傍晚自己一直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

想起她往後退的動作,一雙幽深的眸子變得黯淡下來:“爲什麼要避開我?”

他將手不捨從她的臉上移開,放在自己的枕頭底下。

薄脣微勾起:“阿宜,本王敢讓你進宮趟這趟渾水,自然會保全你。”

似又想到,她明知這場局是自己下的。

他問起她會不會害怕時。

她明知明日進宮會是一場鴻門宴,卻還是點頭答應自己說不會害怕。

想到這裏,脣角勾起一絲淺笑。

帶着幾分滿足說道:“阿宜,今晚本王的胳膊便借你抱。”

淺淺入眠。

到了下半夜。

剛入睡的謝長卿,感覺到自己脖頸上傳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脖頸上。

傳來微酥麻的感覺。

軟乎乎的小手,放在自己脖頸上的位置。

那縷好聞梔子花香更加濃郁傳入他鼻尖。

喉結涌動。

感覺到身體傳來一陣燥熱的感覺。

輕輕將她的手拿下。

從牀上下來。

往裏殿走進過去。

舀了一大勺的冷水往身上衝。

過了好一會,才從裏殿出來。

停了片刻。

回到牀上。

將那只被她遺落在牀一邊的布偶又重新拿起來,放進她的懷裏。

他才重新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一覺好眠到清晨。

韓相宜昨晚太困,睡得比較早,整個人因爲睡得早。

睡得又好。

醒來時,心情特別愉悅。

睜開眼,看了看自己懷裏依舊抱着一只布偶,離謝長卿的距離有點點遠。

她還是睡在最裏側的位置,跟她昨晚入睡的位置是一樣。

看到這裏,她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太好了,我沒有越界。”

謝長卿聽見她的話,嘴角微微上揚。

倒也不好戳破她。

她有時候似一只不河豚,一戳就破。

不知道,昨晚抱着自己脖頸啃的人是誰。

“沒越界?”

“是啊,王爺,早啊!”韓相宜心想,即使他們倆人躺在牀上像兄弟一樣睡覺,已經有兩天。

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身邊出現這麼一個人在自己身邊。

還真的挺不習慣。

謝長卿伸手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眼眸半垂着看向她,領口微松。

她單薄絲滑的睡衣領口下,露出漂亮雪白的鎖骨,膚如凝玉,骨架均勻。

身姿更是曼妙。

耳尖微紅,薄脣輕啓:“早!”

打了一聲招呼便將視線移到別處。

正準備掀起被子離開時。

韓相宜看見他着一身玄色睡衣處領口的位置,有一個比較大的紅印。

疑惑問道:“王爺,你脖子右側位置上有一塊紅色印記,看起來挺紅的,是不是被蚊子咬的?”她往謝長卿脖子右側的位置指了指。

謝長卿見她指的位置,恰好是昨晚她抱着自己脖子輕啃的位置,似笑非笑看向她:“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韓相宜不明他爲什麼會這麼說,“啊?”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啊。

謝長卿就知道,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彷彿,昨夜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從牀上下來,語氣很無奈說道:“是啊,好大一只蚊子。”

韓相宜重複他剛剛說的話:“爲什麼蚊子只咬你不咬我?”

這話落在謝長卿耳邊,他腳步有些踉蹌,差點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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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卿是真的又氣又想笑。

她是不知道那就是那只大蚊子。

“問你自己。”氣得他太陽穴直疼。

“啊?”韓相宜不明他爲什麼會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