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剛到下班時間,謝末桃就匆匆跑到了公司樓下,迎面而來的冷風讓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不一會兒,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了她的面前,連忙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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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麼這麼早?”
好奇地問道。
這幾天一直是謝予來接她,之前的司機因爲一些私事請假回老家了。
跟謝予說了好幾次,再找一個司機,這樣就不用麻煩他天天接送了。
他是答應着,可遲遲沒有結果。
說什麼還沒找到,已經讓喬夜去辦了,只是喬夜事情太多了,的一件件地來。
謝末桃又不是傻子,哪兒能他說什麼就信什麼。
堂堂謝氏集團董事長就喬夜一個助理嗎?而且找司機這種事情,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謝予就是故意的。
導致她每次下班的時候都提心吊膽的,連同事邀請一起走都拒絕了。
“怕某個人在冷風裏等太久。”
謝予看向她手中一直捂着的烤紅薯,眉頭微微皺起。
“餓了嗎?”
“你晚上就喫這個?”
“只是墊墊肚子,我回去還要喫黎媽做的飯呢,這個很甜的,你要不要嘗一口?”
謝末桃將還沒咬幾口的紅薯遞到他面前,謝予的臉上雖然帶着幾分嫌棄,但還是向她靠近了過來。
當指尖觸碰到她的手背時,停下了動作。
凝視着她臉龐的黑眸沉了幾分,眼神犀利,語氣沉沉。
“手怎麼這麼冷?”
剛纔就不應該籤那份合同,還能早出來一會兒。
“大概是剛纔冷風吹了太久了吧。”
謝予沉默不語,聽到她這麼說,格外心疼,下一秒用手掌包覆住她的手。
相貼的溫度,讓謝末桃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一股暖流從手心鑽進了心臟裏,直至將心臟的一角壓塌才肯罷休。
“謝予……”
“嗯,怎麼?”
“你的手好像也不是很暖和。”
謝予面無表情的要把手撒開,目光還是跟剛纔一般的溫熙,柔情暗蘊。
這個小沒良心的女人。
謝末桃趕緊拉住他,衝他討好地笑了笑。
“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
“但還是比我的暖和多了。”
再次抓上謝予的手,星眸轉動,緊接着說道。
“咱們快走吧,裏面的同事還沒走光呢,要是被碰到了怎麼辦。”
“當然是告訴她們,一直以來都非常有幸,跟謝太太在一個辦公室工作。”
謝予輕輕笑出了聲,擡手摸上她的臉蛋,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望進她的眼底。
原本幽深的眸子染上了明澈的笑意。
他會這麼做的,本來就是事實。
“我不敢了,以後絕對不調侃你了。”
“快走了,肚子都餓了。”
謝末桃鬆開手,捂着紅薯,故作撒嬌地說道。
一雙黑眸看着他,眉梢好看地揚起。
她可不敢這麼做了,謝予能立刻想出法子來整她。
車子發動了起來,流利迅速地在地面劃過一個打轉的痕跡,駛出了大樓前的空地。
揚長而去。
豪車格外引人注目,從大樓裏走出來的兩個女人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旁。
站在柱子後面看着謝末桃上了車,隨後車子離開。
兩人緩緩走了出來。
“婧兒,我說什麼來着,謝末桃不跟咱們一起下班,肯定是心裏有鬼。”
“呸呸呸,果不其然,她這是被人包養了。”
“不知道喬助理知不知道,我估計他不知道,肯定是被這個女人矇在鼓裏。”
“你明天可得找個機會跟喬助理說說。”
女人挽上談婧兒的胳膊,陰陽怪氣地說。
談婧兒冷着一張臉,五官本就一點點,這下看起來更小巧了。
“你能不能別亂揣測,她可是董事長的親戚,有豪車接送算什麼的。”
女人抿了一下嘴脣,堅定地說。
“你可別不信我,我昨天晚上找人事部打聽過了,她之前就是幹銷售的,而且爸爸就是個普通的小律師,媽媽的家庭主婦。”
“就算是跟咱董事長沾親帶故,可這樣的家庭能有幾個錢啊。”
“那輛車,你不能是沒看清吧,那可是蘭博基尼,上千萬的。”
“不是什麼人都買得起的。”
頗有一股子酸勁。
談婧兒垂眸,眼珠轉動了幾下,輕咬了一下嘴脣。
她說得對。
喬助理就算是不喜歡她,也不能被這個女人騙了。
“嗯,我明天就去告訴喬助理,讓她知道這個女人的真實面目。”
語氣誠懇。
一旁的女人得意地揚起下巴,輕輕挑眉,垂眸打量着旁邊的女人。
年紀小就是好糊弄。
兩人都看到了這個事情,可偏偏她讓旁邊的女人去說。
她可不會蠢地去冒這個風險。
如果不是她想到那樣,喬助理一定會對她的好感大大減半,這可不利於她在辦公室裏繼續待下去。
再說了,這事本來就是幫她的。
要不是她喜歡喬助理那麼多年,愛而不得,自己實在是看不過眼去了,才慫恿她去表白。
誰能想到,喬助理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就算喬助理沒有喜歡的人,也輪不到她旁邊的這個年輕女人。
一無是處,樣貌中等,身材一般,引以爲傲的名牌大學學歷在謝氏集團什麼也不是,這裏的職員誰不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就算不是,也是國外知名大學的留學生。
最不缺的就是高學歷女性。
喬助理怎麼可能看得上她。
人家可是喬叔的獨生子,名副其實的富二代公子哥。
臉色一變,和藹地說道。
“婧兒,你也別太難過了,以後還會遇到好的。”
“至於謝末桃,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現在春風得意,還不一定以後怎麼樣呢。”
“謝謝你。”
談婧兒完全當這一番話是在安慰她,還挺感激的說道。
“怪我,明明是自己的事情,還把你摻和進來,讓你跟着我一塊傷心難過。”
“婧兒,你說的是哪裏的話呀,咱倆可是閨蜜,我心甘情願的。”
“爲了你的幸福,我幹什麼都行。”
好一個姐妹情深。
辦公室裏竟然還能處出閨蜜來,誰聽了不覺得是個笑話。
身邊的女人拎着包走後,談婧兒杵在大樓下,眼神一點點變得異常。
嘴角自然地垂下,突然輕哼了一聲。
她平日裏是塑造一個白蓮花的形象沒錯,但她可不是真的白蓮花。
這個女人爲什麼慫恿她去告訴喬助理,不就是拿她當槍使嗎。
她可不是傻子。
口口聲聲說是什麼閨蜜,要不是這個女人教唆她去給喬助理告白,她如今的局面也不會這麼尷尬。
整整三天,喬助理都沒有正眼看她一眼,從前喬夜出現在辦公室,還會親切地跟她打招呼。
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張臉都丟盡了。
踩着高跟鞋,走向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