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264章 洗三也多口角

發佈時間: 2024-07-30 04: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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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第二百五十五 弄璋之喜
荷花攔在孫建羽的面前,似乎非要跟他討個說法的模樣,她自個兒心裡也著實有些著惱,尋思著小子的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竟為了這麽一句話賭氣了這許久。

孫建羽定定地看著荷花,見她那氣鼓鼓的小模樣,心著實不像是裝出來的,似乎還對自己多有埋怨,不由得自嘲地笑著搖了搖頭。

“怎麽,我都道歉了你還不依不饒啊!”荷花嘟著嘴轉身道,“算了算了,你大少爺氣性大,我惹不起以後躲著些還不成。不過就是說你不是好人嘛,我當時也是被微露氣得,這件事本就是你不好,說你幾句也不是錯怪了你!”荷花左右仗著自己年紀小,跟他裝傻充愣道。

孫建羽聽得一怔,下意識地重複道:“好人?”

“良是好,良人不就是好人。”荷花也不管孫建羽信還是不信,繼續裝傻到底。

“……”孫建羽聽了這話,微微地垂下眼簾,遮住了眸中的神色,隨後倒像是信了地笑著說,“還以為你念書念得有什麽長進了呢,倒還是個望文生義的。”說罷伸手朝荷花腦袋上敲了一記說:“小丫頭片子,以為自己肚子裡有了丁點兒墨水,就敢張嘴胡說八道?”

荷花跳開兩步,歪頭看著孫建羽說:“那你還氣不氣了?”

“哪裡還當真生你的氣了,以為我跟你一般小氣?”孫建羽挑眉道,“不過是最近被家裡念得心煩罷了。”

見孫建羽說話又恢復了以前那種調侃的語調,荷花心裡的鬱結總算是解了大半。

祝永鑫和方氏回去了不到一日,當天下午就又趕著馬車回來了,說那鄭大夫給診脈說,祝大姐的生產之期該是在臘月中旬,應該是剛有身孕的時候本該是一個半月,許是脈象有些難辨,被村裡的郎中診為兩個月,前後便約莫差了十來日,而且摸著脈象胎兒十分穩定,祝大姐的身子也沒有什麽問題,隻耐心地等著生產便是。

祝大姐這邊安心了,方氏便又呆不住地開始惦記城裡的鋪子,最後到底是催著祝永鑫當天又回了城裡,帶了些柴火、母雞、雞蛋和菜過去,倒也不算是白跑了一趟。

因著鋪子事忙回不去,祝永鑫去把王寡婦送回了家,又把小秀、寶兒和博寧栓子還有大毛、二毛一道接來了城裡,兩家人在城裡過了個臘八。晚上方氏便跟祝永鑫商議,鋪子打算開到什麽時候休業,祝永鑫吧嗒了兩口煙道:“我還沒尋思好,城裡的蘑菇得有人看著,留下誰在這兒都不太合適,我尋思著,讓老四兩口子回去,咱們回去等大姐生了孩子,辦過了洗三兒,然後都回城裡來過年算了,總不能欺人家良子孤身一人,就把人單單地丟在城裡。。”

方氏還當真沒想到這一層,聽了這話連連說是:“你若不說我竟都忘了這蘑菇的事兒,的確是該這樣的,不過就是怕爺和爹娘那邊……”

“去年不也是自家過得,還不是都好好的,咱們初一大早趕回去拜年便是了。”祝永鑫的語氣很是肯定,便把這事兒就這樣訂了下來。

臘月初十的時候,方氏和枝兒在城裡就呆不住了,便搭車回了齊家村,在家陪了祝大姐三日,這天中午正吃著飯呢,祝大姐忽然丟開了手裡的餑餑,手按在了肚子上直皺眉哎呦。

方氏也丟開了手裡正吃著的餅子,趕緊起身兒一疊聲地張羅著:“枝兒,快,去把炕上收拾出來,姐夫,去把那草灰都撮來,再鋪上個單子,留哥兒,趕緊的,去給你奶送信兒去,就說你娘要生了。”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扶著祝大姐躺下,方氏又指使傅先生道:“姐夫,這兒有我看著,你出去燒水,燒足兩大鍋才好,再把那提前備下的乾淨尺頭和剪子都找出來。枝兒,你腳程快,趕緊叫林二嬸子去。”

這邊屋裡忙得不可開交,祝大姐雖說是頭一胎,可來得倒當真是快,不等魏林氏進屋,就已經破水見紅,抓著身下的被單子一個勁兒地呻吟。

傅先生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一個勁兒地要往屋裡擠,被方氏攆了出去,也還是在門口急得跳腳,半分都沒有做先生時候的穩重老成。

不多時楊氏和魏林氏也都前後趕了過來,枝兒一盆一盆地往屋裡端熱水,時不時的有血水端出來潑掉,傅先生看著那盆裡紅彤彤的顏色,覺得自己幾乎都要暈倒了,不過這會兒家裡都是女人,全都在屋裡忙和,也沒人有時間顧及他,就只能自己在院子裡來回地踱步抽煙。

祝大姐雖說發作的快,可畢竟年歲大了,疼得死去活來,孩子位置卻是不好,頭一直都下不來,魏林氏眼看時候這麽久了,若是再不出來怕是孩子要憋出個好歹來了,一咬牙便用熱水反覆洗了手,直接從下面探了進去,根據經驗摸到孩子的頭,慢慢地往順產的位置推過去。

“娘……”祝大姐疼得一聲聲的慘叫。

楊氏摟著祝大姐的頭,扯著絲帕一邊給她擦汗一邊掉眼淚,嘴裡卻還是安慰道:“大姐兒,娘在呢,沒事兒,沒事兒的。”

方氏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探頭出去對灶間的枝兒道:“再燒兩鍋水。”

枝兒雖說在祝家也見到林氏、小秀生孩子的場面,可何曾這麽費勁過,尤其對祝大姐更是關心則亂,聽著祝大姐的叫聲,駭得臉色慘白,添柴的手都忍不住地發抖,端著熱水送進屋,聞著滿屋的血腥氣,更是連嘴唇都沒了血色,使勁兒咬牙才忍著沒有哭出聲來。

方氏見枝兒的模樣,忙伸手推了她出去,讓她只在外面燒水,自個兒出去端進來。

祝大姐這邊幾乎都快疼得沒了力氣,魏林氏終於是把孩子的頭推到了應該的位置,抽了手出來洗著滿手的血,對祝大姐道:“大侄女,快,使勁兒,就快出來了。”

方氏衝了一碗紅糖水給祝大姐,祝大姐隻皺眉搖頭,疼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大姐,你這麽多年心心念念的就是有個孩子,這眼看著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你可不能泄了氣,趕緊使勁兒!”方氏在一旁勸道,“從下頭都能瞧見孩子的腦袋頂兒了,大姐,使勁兒。”

祝大姐被方氏的一番話,勾起了這麽多年的心酸回憶,是啊,自己的孩子,孩子還沒生出來,怎麽能沒了力氣呢……聽著屋裡好幾個人都在喊著使勁兒,她探頭就著方氏的手,把紅糖水一飲而盡,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單,咬牙用力。

“快了,快了,我都看見頭髮了,黑黝黝的呢!”魏林氏繼續給祝大姐鼓勁兒道,“大侄女,再使勁兒就出來了。”

祝大姐咬著牙,幾乎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了出來,就覺得肚子猛地一空,身上也是一陣松乏,隨後就聽見了孩子“哇哇”的哭聲。

魏林氏托起孩子的小屁股一瞧,笑著大聲恭喜道:“嫂子,大侄女,給你們道喜了,是個帶把兒的。”

說著便把孩子給祝大姐看了一眼,才抱到一邊去承重,上下擦拭乾淨,包了個小蠟燭包。

方氏抱了孩子出去給傅先生道喜,還不等說話,就被傅先生一把抓住問:“你大姐怎樣了

?沒事兒吧?”

“恭喜姐夫,母子平安。”方氏見傅先生不先問孩子,而是先問祝大姐,頓時打心裡又對這個姐夫更是敬重了三分。

傅先生聽說祝大姐沒事,這才終於放下心來去看方氏懷裡的兒子,聽了方氏恭喜的話,他歡喜也固然歡喜,可還是有些心有余悸地說:“可是把我嚇了個半死,雖說郎中早就說,大姐兒年歲大了生孩子怕要有危險,可這親見了跟之前耳聞還是格外不一樣,若是知道這般凶險,倒不如不要這孩子,左右我們還有留哥兒在。”

“大姐能有姐夫這樣知冷知熱的人疼著,也真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了。”方氏感慨道,“不過孩子始終是大姐心裡的一個隱痛,如今既有了留哥兒,又有了你們倆自個兒的孩子,以後一起好生地過日子,可真就是沒什麽好遺憾的了。”

屋裡這邊祝大姐力竭地癱軟在炕上,魏林氏等著胎衣下來之後,用陶罐封好,枝兒忙把祝大姐早就準備好的一百個銅板系在了罐口。

魏林氏不好意思地說:“呀,都不是外人,怎能要恁多的。”

“這是大姐謝您的,若是沒有您在,人這會兒都不知會怎樣呢,更別說孩子了,命都等於是您救回來的,這幾個錢兒算得什麽,等到洗三兒的時候,還盼著您來給好生張羅著。”枝兒見祝大姐母子平安,總算是緩過了一口氣,對魏林氏也當真是打心裡的感激,拉著她的手說話幾乎都要落下淚來。

“你這閨女跟你姐的感情真是沒得說。”魏林氏忙伸手給枝兒抹去眼淚道,“今個兒這是弄璋之喜,快莫要哭了。”

第264章 洗三也多口角
屋裡都歸置好了,楊氏才猛地一拍大腿道:“哎呀,忘了去找個人來給踩生了。”說著轉悠了兩圈,卻發現也不知道該找誰才好,最後對枝兒道,“去你大哥家把博源叫來踩生。”

枝兒忙跑出去找人,誰知到了祝老大家,卻看見博凱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正在屋裡跟祝老大似乎在吵嚷什麽,兩個人見到枝兒進門,同時都收聲不說話了。

祝老大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問:“枝兒,急急火火的過來,有啥事兒啊?”

“大姐剛才生了,是個兒子,大家都高興得緊呢,嬸子讓我來叫博源去給踩生。”枝兒說罷就催著博源趕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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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老大聽說妹妹生了個兒子,也歡喜得直搓手道:“真的?生了個小子?太好了,這可是大喜事兒,你們也是,怎都生完了才告訴我,早些來說我也去幫幫忙不是。”

枝兒聽了這話撲哧一笑,“大哥,生孩子的事兒你們男人家能幫得上什麽?再說大姐晌午吃著飯突然開始疼,中間也著實有些凶險,好在大人孩子都平安,今個兒可是把我嚇得不輕。博源,趕緊,跟我去給你小弟弟踩生去。”

博源興高采烈的就要跟著走,博凱卻冷哼一聲,似乎對枝兒沒有搭理自己很是不滿。

枝兒沒心思理會博凱的陰陽怪氣,更不想在這個大喜的日子壞了自己的心情,就直接無視了博凱,拉著博源往祝大姐家去。兩個人前腳剛出了門,屋裡便又傳來了爭執的聲音,說是爭執,但似乎大部分都是博凱的聲音,祝老大半晌才說個一兩句。

“博源,你爹跟你大哥在吵什麽呢?”路上枝兒好奇地問道。

博源小大人兒似的歎了口氣道:“似乎是為了二叔家在城裡開鋪子的事兒,當初大哥想開鋪子,找家裡借錢,結果我爹把借來的錢又都退還了回去,說是怕我大哥不會做生意賠本,結果如今二叔和四叔一起去城裡開鋪子,我大哥知道了,便覺得二叔跟四叔是因為聽他說了城裡的事兒,才去頂了鋪子來做,所以跟我爹好一頓吵,我爹和我跟他解釋他也聽不進。”

枝兒一聽就知道那博凱又開始犯渾,不過當著博源的面兒也不好說什麽,就只拍拍他道:“到時候讓你奶去說說,你大哥許是能聽得進呢!”然後便教了他進門踩生該說什麽吉利話。

博源的記性好,按照枝兒教的,自個兒又添減了幾句,進門就道:“恭喜大姑大姑父喜添麟兒,今朝呱呱落地,他日金榜題名,孝慰父母,封妻蔭子,長命百歲……”

祝大姐被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逗得直笑,傅先生也連連地笑著點頭,等他說完就忙塞了個紅包過去。

傅先生還一個勁兒地誇道:“說得好,說得好呢!”扭頭對祝大姐道,“你看看這念過書的孩子說話就是不一般。”

“得了吧你,變著法兒地說自己教得好啊?”祝大姐笑嗔道,“也不怕讓孩子笑話。”

留哥兒在一旁撅著嘴道:“娘偏心,為啥讓博源哥踩生,不讓我來踩。”

傅先生伸手把留哥兒拉到自己身邊道:“踩生都是別人家的來踩,哪裡有自家人給自家人踩生的。”說罷捏了捏留哥兒的小鼻梁子道,“你也趕緊長大,去念書識字了,到時候去給別人踩生,也能像你博源哥這樣,說這麽多吉祥話。”

留哥兒被傅先生說得,有些崇拜地看著博源,眼睛亮閃閃地說:“那我啥時候能進學堂念書?”

“留哥兒過了年也該五歲了吧?”傅先生有點兒拿不準地看向祝大姐問道。

“是啊,過了年可不就五歲了。”祝大姐點頭道,“也是該去學裡開蒙的時候了,或者在家先教點兒千字文百家姓的念念,栓子像他這麽大的時候,都會背書了呢!”

傅先生伸手給祝大姐掖掖被角,“你就別跟著操心了,我就是學堂裡教書的,這點事兒我還弄不好嗎?剛才娘不是說了,你這個年紀才生第一胎,身子肯定不容易恢復,月子裡千萬得多注意,不然以後容易落下病根兒的,所以你就老老實實地躺在炕上,啥也別做、啥也別操心,這麽多人圍著你忙前忙後的,你就踏踏實實地坐月子、養身子就好了。”

枝兒留在大姐身邊照顧,方氏也打算幫著張羅過洗三兒再去城裡,第二天抽空回了一趟娘家,把給荷花姥娘買的尺頭、吃食,還有給兩個哥哥、嫂子和家裡侄兒侄女門買的東西一股腦都拿了過去,以往總要娘家幫忙或是貼補,如今總算是自己賺了點兒錢,雖說不多,可也是實打實自己出力氣掙到的,第一個便是想著給娘家置辦點兒什麽。

荷花姥娘自然是怪她亂花錢,不過見女兒家越過越是紅火,打心裡也是為方氏高興的,便非要留方氏住下說說體己話,母女倆同被而眠,說了大半夜的貼心話,第二天天還未大亮,方二哥便趕著車把方氏送回齊家村。

方氏來不及回家便直接去了祝大姐家,見楊氏已經在屋裡炕上坐著跟祝大姐說話,她進門便道:“娘,大姐,孩子還睡呢?”

楊氏眼皮也不抬地說:“這都啥時候了,睡什麽睡啊,枝兒在那屋抱著呢!”

“娘,還有啥需要乾的活兒不?”方氏聽出楊氏似乎有點兒氣不順,只當是因為自己回娘家住了一夜沒提前來幫忙的緣故,便只是笑笑沒當回事,順勢也坐在了炕沿兒上,翻看著給孩子準備好的新包裹衣裳。

“該忙的都忙完了,這會兒才來還能有啥要做的,等天一亮,就該開始給孩子洗三兒了,若是到這時候還有等著你做的事兒,那成什麽樣子。”楊氏繼續語氣不善地說,“再說你如今是個大忙人,也不敢勞煩你有空回來幫顧家裡。”

方氏聽這話鋒不對,這才有些遲鈍地覺得楊氏的氣兒,似乎不僅僅為了自己回來晚了的事兒。

祝大姐扯了扯楊氏的袖子道:“娘,你今個兒是怎了,話裡話外的都衝著二嫂去了。不過就是個小孩子洗三兒,東西也都是我一早就備好的,能有啥可忙的。”

“娘,我知道最近我是不太有時候回來顧著家裡,若是我有啥做得不好的地方,娘教我便是了。”方氏一直很為祝大姐得子高興,所以不願意在洗三這天鬧什麽矛盾,便也盡量順著楊氏的話,給她鋪著台階地往下說。

楊氏似乎還想說什麽,但是又被祝大姐扯了下衣袖,便不太情願地把話咽了回去,起身兒道:“時候差不多了,我出去看看你二嬸子來了沒。”

帶楊氏出門之後,祝大姐才歎了口氣拉著方氏的手道:“別跟娘計較了,又是為了博凱的事兒,一大早的就來跟我念叨了許久。”

“博凱?”方氏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沒明白為何博凱的事兒會跟自己扯上關系,便疑惑地看向祝大姐。

“還不就是為了在城裡開鋪子的事兒,他原本瞧上的就是那八品齋要兌出來的鋪子,結果借不到錢,沒辦法把鋪子頂下來做。這回他本來是回家說正月裡成親的事兒,結果不知怎麽的聽說你和老四在城裡搭夥做生意,便跟大哥吵了起來,大哥笨嘴拙舌的又跟他講不清楚,原本是覺得他是娘帶大的,應該能聽得進娘的話,結果娘卻又開始心疼大哥和博凱,昨天就開始念念叨叨的。然後又聽說你們今年非但不去爹娘那邊過年,反倒還要到城裡去,所以心氣兒難免就有些不順,你就當什麽都沒聽見,別往心裡去就是了。”

“娘的性子,這麽多年的婆媳了,我還有什麽不知道的,誰家老人沒有個偏心偏愛的,我不會有啥想法的。”方氏雖然這麽說,但還是對祝大姐解釋道,“其實主要是孩子他爹說要在城裡過年,那邊的事兒丟不開,把誰留下看著也都不合適,便只好說在城裡過三十兒守歲,等到初一大早上就回來給爺和爹娘拜年。”

“嗯,你們也是有許多的不得已,分家了這麽多年,也不能總湊在一處過年過節的,不過如今爺還在世,上了年紀的人總是喜歡看著兒女孫輩滿堂的,能知道顧及老人的感受就好。”祝大姐的話卻是說得不偏不倚,既不說老二家做得不好,卻也在言語中似有規勸之意。

枝兒挑簾子進屋道:“大姐,二嫂,快要到時辰了,二嫂趕緊出來準備添盆兒吧!”

方氏聽了這話頓時笑著伸手指著枝兒道:“瞧瞧這個就知道偏心大姐的丫頭,還用特意來提點我添盆兒,看來我不多給添點兒都說不過去了。”

祝大姐也不再提剛才的話頭,伸手假意去掐方氏,“你都做了奶奶的人了,嘴上也不多積德,那添盆兒的物件兒都是給二嬸子的,說得倒像是我家兒子貪你的銀錢似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