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有錢有權，即便離開了這揚州行宮，想要布置點什麼、做點什麼，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蘇培盛簡直頭疼，真是沒見過如此不知死活、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
可偏偏她歪理一套一套的，氣得自己竟無從反駁。
又不好對她用刑。
而月琴買蛇和引蛇葯的地方，那就是個臨時約定交易的地方，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
至於賣給她東西的人長什麼樣，人家戴著斗笠，她壓根就沒看見。
且就她那膽子，即便看見了，恐怕也未必記得住……
於是事情就這麼僵持著了。
蘇培盛急的要上吊，無可奈何，只好拼著一頓罵硬著頭皮又去稟報。
四爺氣得差點拿茶盞砸他，還是沐瑾給勸住了。
沐瑾昨兒夜裡依偎四爺懷中時便想到了多半是芙玉，蘇培盛會為難也在情理之中。
「皇上，您別怪蘇公公，烏拉那拉側福晉到底是皇后胞妹。」
四爺冷笑：「她再不招，用刑。蘇培盛，連這麼個蠢貨的嘴你若是都撬不開的話，朕身邊你也不必待著了！」
「是，皇上！奴才遵旨！」蘇培盛磕了個頭，繼續苦逼的去審訊。
他要的，就是皇上這句話。
四爺看向沐瑾：「這件事瑾兒便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他不想她卷進來，芙玉那個踐人，他是不會放過的。
沐瑾笑了笑，抱著他胳膊往他身上靠過去，幽幽道：「皇上，臣妾是當事人，如何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即便臣妾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誰又肯信呢？」
四爺一時語塞，胸口也陣陣發悶。
沉默片刻，沐瑾又柔聲問道：「皇上打算，如何處置芙玉？」
四爺道：「當初朕便不該同意太妃讓她嫁給老十三，她那樣蛇蠍心腸的婦人配不上老十三，正好，趁此機會讓老十三休了她，玉牒除名抹去，就當皇家從未有過這個皇子側福晉。朕會命人將她送回烏拉那拉氏家廟，嚴加看管，終生不得踏出半步，不準任何人探視，遇赦不赦。」
他握住沐瑾的手，看著她道：「留她一命，其實還是委屈瑾兒了。朕看的不是皇后的面子，而是烏拉那拉氏的面子，瑾兒可能理解？」
沐瑾點點頭，「如此，對她已是最大的懲罰，臣妾明白。」
四爺笑了笑，「如此便好。若因為這麼個人咱們生分了，卻太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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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瑾一笑，「才不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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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抱住了她。
蘇培盛得了四爺的話，這就不需對芙玉客氣了。
再說了，四爺的脾氣他再清楚不過，自己要是再弄不出結果來，就真要惹他動怒了。
蘇培盛一發起狠來，芙玉先是驚呆，一開始還氣急敗壞破口大罵，罵到後來終於心裡慌了、怕了。
她之前囂張，不過是仗著皇后胞妹的身份，仗著蘇培盛不敢拿自己如何。
可是蘇培盛說道奉旨審訊，動起刑來，芙玉哪兒扛得住？
她目露驚恐，尖叫著要見皇后，要見了皇后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