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橙抿上一小口果汁，朝着霍玉姝挑了挑眉，一臉神祕，“一會看着就是了，我們是觀衆，又不是主角。”
“對，對，對！”霍玉姝連連點頭，“我們是觀衆，是看戲的觀衆，好好看戲就行了。”
……
沈萬昀的車子在咖啡店門口停下。
見着曹鳳萍扭扭捏捏的一副不是很想下車的樣子，氣得朝着她怒吼，“還要不要去談事情了？”
特麼的，他想來啊！
如果不是沈以璇那個孽障，他用得着放下身段，低聲下氣的來跟人示好嗎？
曹鳳萍無奈，只能將所有的情緒都斂去，跟在沈萬昀身後，朝着咖啡店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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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顧不得這麼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女兒保出來。
只要紀曉晗撤訴，紀家願意私了，她的女兒纔會沒事。
“你好，兩位……”
咖啡店的侍應生客客氣氣的迎上來。
“我們約了紀世輝先生，請問他在哪個包廂？”沈萬昀打斷侍應生的話。
聞言，侍應生恍然大悟，“兩位是沈萬昀先生與曹鳳萍女士？”
“對，就是我們。”沈萬昀點頭。
“兩位請隨我來。”侍應生面帶微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但並沒有帶着他們去包廂，而是來到一張靠窗的位置，“兩位請坐，稍待片刻。”
“什麼意思？”曹鳳萍看着他，厲聲問，“怎麼不是包廂？”
竟然是在這大堂，那一會還怎麼說事情？
雖說這會咖啡店裏的人並不多，但也並不是一個人都沒有。
說事情，自然是在要私密性良好的包廂裏纔行啊！就在這大堂裏，那豈不是在場的人都能聽到了？
“不好意思，我們的包廂已經客滿了，實在是安排不出了。還請兩位見諒。兩位喝什麼？”侍應生很客氣的問。
曹鳳萍正欲動怒之際，只見沈萬昀朝着她投來一抹警告的眼神。
“來兩杯咖啡就行了。謝謝。”沈萬昀很客氣的說道。
“好的，請稍等。”侍應生微笑應着，離開。
“這廳堂怎麼談事情？”曹鳳萍咬牙，“他就是故意的！”
“行了！”沈萬昀又是瞪她一眼，“人家就是故意的，那還能怎麼辦？誰讓是你的寶貝女兒有錯在先！”
“一天天的，你到底是怎麼教的女兒？竟是把她教成那個樣子？”
一想到那天沈以璇那瘋子一樣的表情，沈萬昀就氣不打一處來。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想想瘋子一樣的沈以璇，再想想優雅高貴又端莊的沈橙。
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沒法比。
“女兒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你難道就沒有責任嗎？”曹鳳萍憤然道。
不過到底是顧忌着這是公衆場所，將聲音壓得很低。
“同樣都是當母親的，都是教女兒，舒韞玉怎麼就把沈橙兄妹倆教得那麼好？你怎麼就把沈以璇教成這個樣子了？”沈萬昀凌視着她，一字一頓的指責。
時隔二十幾年，從他的嘴裏聽到“舒韞玉”這個名字，曹鳳萍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的脣角在狠狠的抽搐着，雙眸瞪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竟然拿她和舒韞玉相比？
“你……你……你說我不及舒韞玉？”曹鳳萍的聲音是抖的，眼眸裏流露出來的是濃濃的怨恨與不甘。
“沈萬昀，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怎麼可以說我不及舒韞玉！”
“閉嘴！”沈萬昀惡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齒，“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尖酸刻薄，面目猙獰，罵街的潑婦都比你好！”
前幾天說她是勾柵院裏的，現在說她不及罵街的潑婦。
曹鳳萍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被一棍子一棍子的重擊着，敲得她腦袋“嗡嗡”的炸響着，竟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你好，兩位的咖啡。”就在曹鳳萍欲發癲之際，侍應生將兩杯咖啡放於桌上，職業的笑容，職業的言語，“兩位請慢用，有需要隨時叫我。”
說完便是離開了。
看着面前那冒着熱氣的咖啡，曹鳳萍很想端起來，往沈萬昀的臉上潑去。
什麼叫做愛人的話，殺人的刀。
此刻，曹鳳萍算是親身經歷了。
沈萬昀一次又一次的用言語的刀刺向她，將她刺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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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趕緊把你那一臉的猙獰給我收起來！”沈萬昀哪裏知道此刻曹鳳萍的想法，朝着她又是沒好氣的狠瞪一眼，厲聲道。
“曹鳳萍，我特麼的警告你！若是因爲沈以璇而讓公司受影響，利益受損的話，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母女倆！”
“你們母女倆若是好日子過夠了，可以滾出沈家！我可不是只有她一個女兒！”
“……！！”曹鳳萍恨恨的咬着牙，幾乎將牙齒都給咬碎了。
“袁總，沈萬昀先生和曹鳳萍女士已經到了。”
曹鳳萍正欲出聲，只見剛纔那個侍應生領着一貴婦朝着這邊走來。
女人看起來四十出頭的樣子，穿得知性端莊，看起來有些面熟。
“嗯，”袁淑梅應了一聲，“你去忙吧。”
沈萬昀趕緊起身，揚起一抹職業性的微笑，朝着袁淑梅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沈萬昀。怎麼稱呼？”
見狀，曹鳳萍只能硬生生的將那怒意壓下，亦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禮貌微笑，朝着袁淑梅伸出右手，“你好。”
袁淑梅並沒有與沈萬昀握手，而是將自己那快與沈萬昀握上的手改而伸向曹鳳萍，依舊笑得得體，“袁淑梅。”
“什麼？！”
曹鳳萍大驚，那已經快與袁淑梅握上的手，在聽到這個名字時，猛的收回。
那剛剛還一副帶着討好的眼眸，瞬間露出一抹濃濃的恨意。
“你……”
踐人！
她竟然是袁淑梅！
怎麼可能呢！袁淑梅怎麼可以看起來比她年輕這麼多？還一副事業有成的職場女性的樣子？
這讓曹鳳萍的心理瞬間就扭曲了。
她過得這般不好，甚至被沈萬昀扎刀。可是這個當初破壞她婚姻的踐人，卻是過得這麼好。
“不是說來談談沈以璇故意殺人一事嗎？怎麼，這就是曹女士的態度？”袁淑梅一臉平靜的看着曹鳳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