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景離燁?”沙發上茗茶的男子一改先前的漫不經心,表情很是詫異和驚喜,葉澤一怔。
男子這下眼眸裏的欣喜更甚,瞳孔裏閃過精光讓葉澤有些不會所措,在他的記憶裏,眼前這個人向來是沉穩冷靜,不苟言笑,甚至連表情都是冷然的,現在臉色居然一變再變。
男子促長的桃花眼愈發的明亮,仿若黑夜裏的星辰,他涼薄的脣角勾出一抹魅惑衆生的笑容,讓世人都爲之傾倒。只聽他好聽的聲音讓人心醉:“呵呵,果真是他,那就好了。我明天我見他。”
葉澤身心跟着一震,反問道:“你這麼多年都沒有出去過就是爲了隱忍,如今時機快到了,你竟然爲了一個陌生人?。”
“閉嘴!他是薇薇的大哥。”葉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子厲聲打斷,葉澤聞言,也顧不得被厲聲打斷的不悅,手上的茶杯一抖,那水濺了出來,杯子也差點掉落在地,不可思議的看着漫不經心卻明顯喜悅的男人,“你說什麼?薇薇的哥哥?”
男人緊抿這嘴脣,不語,可是葉澤卻知道這是確定,心裏也如同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想到什麼,愈發的錯愕:
“那你的意思是,迪斯雅安破滅時他的注意?”男人點了點頭,葉澤冷靜了下來,可是一貫自制力很好的他,突來一句:“操,我們辛辛苦苦查那個人是誰,可是到頭來發現是自己人?”
蕭伯站在男人的一邊,看着這個活寶,忍着笑意,男人嫌棄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好像是“你反應太遲鈍了。”葉澤明顯還陷在景離燁是凌雨薇哥哥,而迪斯雅安是被景離燁搞垮的這個勁爆消息中,根本沒喲主義到二人的神色,嘴裏碎碎念着:“太好了,太好了,這下就不怕那個死王八拿人來要挾我們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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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澤笑着。他們還以爲景離燁和小二在那個人手裏,如今景離燁都長這麼大了,而且還把他們弄垮了,所以也不用擔心被處處受限制了,男人聽到他說的那個死王八,促長的桃花眼一冷,晦澀不明的神色閃過,讓人捉摸不定,葉澤再怎麼高興,也不會得意忘形,很快的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看着一邊從容鎮定的男人,心裏嘆了口氣,知道他在自責,寬慰道:“放心吧,既然景離燁沒事,那麼請相信世界會有奇蹟,小二也不會有事的。
”男人祖母綠的瞳眸看着葉澤,冷漠不語,葉澤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彆扭間,男子古怪勾脣一笑,葉澤頓時感覺後背一涼,不好的預感襲來:
“既然薇薇沒有事了,你也閒着沒事幹,我聽說克羅斯的女兒阿曼達要來中國了,你去接待一下?”果不其然,葉澤在心裏罵着他腹黑無恥下流,這話裏的意思不就是讓他用美人計,想法設法把阿曼達騙到這裏來麼?
葉澤脣角一抽,有些無語的斜睨了他一眼,男子仿若未見,淡定的喝着茶,葉澤心裏道:我詛咒你吃方便麪沒調料。“不好意思,我不吃方便麪。”還沒詛咒完,男子幽幽的聲音響起,葉澤一驚,眼神古怪的看着他,突然嘆了口氣,碎碎念道:“勞資才年方十八啊,勞資有女朋友啊,勞資還有結婚啊,勞資還不想被丟了清白啊。”
–看南宮塵如何整人吧,保證血腥哦!–
安業集團停車場地下室內,慘絕人寰的叫聲讓人戰慄不已,光從聲音上就可判斷現在那人受着怎樣的痛苦,南宮塵坐在一旁。
享受似得聽着地上那被折磨得人鬼不清的男子,眼裏浮現着譏諷和嘲弄,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原本上萬塊的西裝破爛不堪,整潔的髮型像是被電擊過一樣,豎立了起來,那模樣實在讓人不可恭維,嘴裏發出嗚咽的聲音。
這才讓人注意到不僅僅是他的牙齒全部被拔掉,甚至連下巴都被人殘忍的卸下,不成樣的西裝東一塊少西一塊缺着,還有明顯被考過的痕跡,南宮塵嘴角的涼薄讓男子心裏害怕卻沒有辦法。
“現在知道怕了?恩?”南宮塵清淺的話語卻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禁錮着男子雙手的清一色保鏢退到一旁,冷眼看着那求饒的人。
“唔唔。”那男子藍色瞳孔有着恐懼的神色,若不是知道這人是南宮塵,還以爲他見到了什麼妖魔鬼怪,他跪在地上,頭不停的磕着,也不理會額梢上的青紫和鮮血,聽了他的話,使勁的搖着頭,南宮塵不管他的反應如何,厲眸如同看一個死物一般,無情至極。
“當初你聽話在夢兒車上做手腳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多疼?”南宮塵蹲下身子,一壺滾燙的熱水從男子頭頂澆下,一時間,男子瞬間炸毛,嗚嗚丫丫的,臉都扭曲了,南宮塵欣賞着他的神情,忽而一笑,四周的空氣驟然下降。
“很好玩吧,要不要我們來點更好玩的?”南宮塵笑着,嘴裏吐出來的話語讓後面的清一色保鏢面面相覷,同時看到了彼此眼裏的意思,在看着那笑的無辜純良的南宮塵,齊齊望天。一個清一色的保鏢拿着一壺小硫酸,還有一把雪亮而尖銳的法國小刀。
“你知道人最痛苦的是什麼嗎?那就是痛到想死,卻又不能死。”南宮塵說着,硫酸潑了點點在男子的臉上,胳膊上。
然後就是那雙腿之間的地方,一時,血腥的味道衝刺着空氣,寬闊的地下室裏難聞的味道讓人反胃,南宮塵皺了皺眉,晃着小刀,那男子根本沒有注意,只是尖叫着,額上的硫酸一點點的滴着。
那雙藍色的瞳眸忽然空洞,左右胳膊關節處那硫酸發出“吱吱吱”的聲音,不梢一會兒,雙手掉落在地,男子已經沒了聲音,被毀了的脣微微張着,一動不動,南宮塵突然沒了興致,丟下刀子。
把硫酸隨手一扔,就扔到了男子的胸口,突然他沙啞的尖叫了起來,他的頭往下滴着,看着雙腿處,雖然看不見,南宮塵取下手上的一次xin手套,無趣的拍了拍手,對着一邊的保鏢道:“把他關起來。”揚袖離去。留下一臉悲催的保鏢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