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7章 意外(h)
「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白璟川說這話時明明是好心,但在趙水無耳朵裡怎麽都是幸灾樂禍的感覺。可她還能怎麽辦,等到裡面的兩個人快活完了,穿戴得人模狗樣,然後再各自若無其事地結伴回家?聽起來都像是個笑話。况且哪怕她演得出來,那兩位也不見得就能配合。
「反正我沒辦法自己回去。」獨居女性生活真艱難,這個時間叫車回家幷不安全。
她賭氣地把鞋往兩邊一甩,光脚踩地毯上,靠墻揉起被鞋底硌疼了的脚心。白璟川彎腰撿起鞋,提著兩根鞋帶,背過身:「我背你?」
她不同他客氣,拿過鞋子,躍上他的背,兩人搖搖晃晃地由電梯下到停車場。
趙水無聞到他身上的些許酒味,問:「你有司機嗎?」
「我有代駕。」他回答。
「接別人就是司機,輪到我就成了代駕……」她拿鞋尖敲他,力度不大,白璟川却故意吃痛地喊出聲,她正得意著,剛平衡些的心在轉念一想後又泛起波濤,哪有正常人會隻請半途司機的,「不對啊,你早就知道?」
趙水無掙扎著從他背上爬下來。
車子就在前方,他約的代駕還在趕來的路上,白璟川有得是時間跟她耗,哪怕她現在躺到地上撒潑打滾都沒關係。
他的確欠她一個解釋。
「今天發生的事情的確不是意外,有些男人心裡,總有一個白月光。」白璟川想了想,以此作爲開頭,「我是在甜品店外頭碰見她的,她來找aaron,可是那天提前打烊了……但是我最早見到她,是在aaron的錢包夾層裡,有一張和她的合照,現在應該都還在。」
破鏡重圓的經典故事,趙水無聽著,踩上鞋:「他們分手多久了?」
「三年。」
「哦……真感人。」她乾巴巴地評價。
三年闊別,一朝相見,死灰復燃。
白璟川說得還是委婉了,這哪裡是個白月光,這根本就是個月亮。儘管aaron已經開始努力低頭拾撿滿地的六便士,可是只要他抬頭看看,就能輕而易舉地發現頭頂那個——圓溜溜、又大又亮的、粉色的月亮,根本逃也逃不掉。
她很想替那個女孩笑,但更想替自己哭。如果她不是六便士之一的話,興許也會很喜歡這個故事。可是現在,她就有一種在別人的電影裡當了個炮灰的挫敗感,混著一絲絲怒氣。
白璟川試圖安慰她:「這樣其實也挺好的,省得你再想辦法和他分手。」
「你怎麽知道我要和他分手?」趙水無覺得他這句話很奇怪。
「因爲你根本不可能是在和他以結婚爲目的談戀愛,這點我們都知道。」
他好似回答得很自然又輕巧,可趙水無怎麽聽著都覺得不是這麽回事:「真的?」
「而且你應該和我一樣,喜歡讓一切感情進度完全處於掌控之中,哪怕看起來是被人甩了,其實却正是計劃的一部分。」他又補充。
要說以前,趙水無或許能理直氣壯地同意,可今天過後,對這個問題她就得斟酌回答:「這次可完全不在掌控中。」
「這次屬意外。」
「以前可沒有那麽多意外。」她仍不平,壓著聲音嘟囔。
其實要說失望,趙水無心裡倒沒有多失望。從aaron的種種行爲上,她早看出他肯定不是一張單純的白紙,甚至更像是從女人堆裡修煉成今天這樣的。就算不是後天培養,他無師自通,也少不了女人的輪番求愛,總之感情經歷不會少。
幷非偏見,他這類人在感情中大多不會用力,可以隨時隨地來,更可以隨時隨地走。可是一顆心一共就那麽大,掰給這個人一塊,再掰給那個人一塊,最後結果只會是每個人都得不到太多,自己剩下的也不多。
這也是趙水無選擇他當目標的最大原因,他其實不在乎她付出多少真心,也不在乎被不被騙。他送昂貴的禮物,只是因爲他恰好有錢,哪怕事後騙局戳穿,他也不會追究。都是逢場作戲,誰會指責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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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初掰出去的心不會是等分的,終究有一塊最大。而當他想找回來的時候,當然是會去找最大的那塊。
趙水無把脖子上的首飾摘下來放進手包裡,好歹她真正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那就是賺了。
代駕趕到,讓兩個人的對話暫時停下,他們才不會在第三方面前坦蕩地聊這些事。
「沒想到你對別人的感情倒是挺上心。」趙水無坐車裡道。
白璟川就在她旁邊:「aaro n是我的朋友。」
「行,够義氣。」她對此無話可說,只能逆著心中想法誇他。
他哪會不知道這話中帶諷,對此不予回應。
付清代駕的錢,白璟川立即收到轉帳,點開看,是趙水無打給他平攤的費用,他沒有點下收款。
「都是鄰居,哪用得著這麽斤斤計較。」
「親兄弟還明算帳,咱們非親非故,我過意不去。」她其實知道自己這行爲有些奇怪,在一些人面前幾千幾萬不眨眼地拿下,却在另一些人面前幾十塊也不願拖欠,「你要不收我就換個軟件轉給你。」
她態度這樣堅决,他只好收下。
兩人在各自家門口掏鑰匙,幾乎是同時打開門。趙水無回頭見白璟川還沒脫鞋,又把他叫住。
她的頭髮其實都有些亂了,剛剛仰在沙發座上蹭的:「看在咱們今晚都各自損失了男伴和女伴的份上,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哪個『做』?」他這話問得頗有內容。
趙水無轉著眼珠想想,回答:「看你想要哪個。」
他合上了剛推開的家門,却還在說:「我都行。」
瞧他那道貌岸然的模樣,見他走到自己面前,趙水無食指繞住他的領帶,對那雙越來越逼近自己的眼睛說:「我也是。」
而後便分不清是誰在吻誰,是誰在主動了。
在她外出獵食的這些日子裡,他們都處於禁欲的狀態,這閘門忽然再度被拉開,淤積在裡面的洪水泥流不可能被輕易止住,全都咆哮著向外奔騰。他不過是在她的頸窩啃咬片刻,却已摸到她胸前圓硬的乳果,雙腿中間也拖出透明的液體。
他不想忍耐,一刻也忍耐不得。
她何嘗不是呢,小穴裡面全在懷念被rou棒碾軋的滋味,細細軟軟、此起彼伏,每個褶皺都等待著吮吸。趙水無分開雙腿,快分不清自己正處於何地,直到溫熱的水花濺落到臉上。她從半面墻那麽大的鏡子中看到潮紅的臉,被白璟川舔得嬌艶的果兒,他的膚色比她深好多,兩人的身體分明的,却纏繞著。
她的脚尖抬高了,整個人懸空起來,正找到他的唇,還沒來得及咬住,身體突如其來的充實。
趙水無的身體快要嵌入他,摟得那麽緊,吸得也那麽緊:「呃……」
可白璟川才進去大半,也不叫她放鬆,此時的任何語言指令都不會有效果。他捏紅她的腿根肌膚,用拇指扯開死死咬住rou棒的花口,勢不可擋的挺身緊跟其後,沒入滿是愛液的花穴之中。
浴缸的水越積越多,淹過他們的小腿肚,他的手擦滿泡沫,在她的身體上胡亂擦抹。碰到胸前柔軟之地,推高、擠壓、揉捏,然後再也挪不開。哪怕如此,嫣紅的凸點仍能從豐富泡沫中探出,在撞擊下跳躍著佑人的顔色。他取下花灑,把周遭衝刷乾淨,又咬下去。
「啊……」她夾緊了雙腿,留住正在撤出的rou棒,提臀迎上他轉回頭的進入。
水在搖晃中從邊界溢出去,趙水無招架不住强烈的抽插,手背按到開關處,倒正好將其關閉。浴室裡氤氳著叫人難以呼吸的水蒸氣,呻銀在膠著空氣中都顯得凝滯,只能在耳邊停駐。
她一點點被推向極樂之巔,正如他一點點沉淪在欲望之底。
又是一記猝不及防的撞擊,正中趙水無的敏感之處,澎湃的愛液頃刻澆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