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四爺看著皇后，目光平靜：「朕猜測得對嗎？」
「至於皇后臉上的傷，朕不知，也不願意猜究竟是如何造成的，但是朕敢肯定，絕對不是皇貴妃做的！皇后，你自己說，朕猜的對不對？」
沐瑾道：「皇上，臣妾可以發誓，無論是對天地神佛、還是對列祖列宗，臣妾都可發誓，皇后娘娘臉上的傷痕跟臣妾沒有半點關係，絕對不是臣妾划的！」
四爺看向皇后，面無表情。
四爺雖然沒問出口，但皇后卻是看明白了，四爺的意思是，皇貴妃敢發誓，皇后，你呢？你也敢發誓嗎？
皇后抑制不住的輕輕顫抖，胸口氣血翻湧，又窩火又羞憤。
她當然不敢發誓。
她臉上的傷究竟是怎麼來的她一清二楚！
她恨極了沐瑾，恨極了她那番話，那一刻，她心裡瘋狂的咆哮叫囂著，急需一個出口宣洩，看到沐瑾的那支金釵就落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她也不知怎麼想的，猛的抓過來便在自己臉上劃了一下。
溫熱的鮮血伴隨著皮膚被劃破的刺痛感滲了出來，那一刻她竟感到一種充滿恨意的暢快。
她告訴自己，是沐氏那踐人傷的自己！
她要給那踐人以牙還牙！
可是此刻，在四爺跟前，她卻被四爺一句句不緊不慢卻又冷冰冰的話給割得支離破碎、被他羞辱得狼狽不堪……
他當著沐氏的面，當著這踐人的面，半點兒體面也沒給她留……
「是，皇上英明！您猜的什麼都對！」皇后又悲憤又難過，只覺自己一直以來在他面前就是個笑話！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他只是不說，他冷眼瞅著一切。
既如此，她還有什麼好隱瞞的？還有什麼必要隱瞞！
皇后心中充滿怨憤，忍無可忍爆發：「臣妾就是恨她，即便是死也要拉她一個墊背，那又如何？倘若沒有臣妾，這會兒她還不知在莊子上哪個角落裡哭呢，還活不活在這世上且兩說，哪裡有今日這般風光？」
「可她是怎麼回報臣妾的？平日里陰陽怪氣，面上恭敬，背地裡壓根不把臣妾當回事兒。仗著皇上寵愛，她眼裡有誰？臣妾想讓她勸勸皇上雨露均沾，她不肯，臣妾想抱養個孩子，她也不肯，還處處要臣妾的強，欺負臣妾的娘家人！就連各處進貢的貢品，也是她先挑了頭一份的菜輪到臣妾！這個踐人，她就是個白眼狼！臣妾只恨從前忽視了沒能早早除掉她，以至於變得如今這般狀況，也是臣妾活該！」
「如果沒有她，芙玉不會落到這般下場，臣妾也不會整日抑鬱，臣妾如何能不恨她？後宮里有她這等人，便是個禍害！這後宮里，皇上不妨問一問各嬪妃貴人，誰不恨她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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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不用查了，季嬤嬤是本宮害的，本宮只恨今兒來的不夠早，沒早早拿下這個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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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閣中鴉雀無聲。
烏嬤嬤頭暈目眩，早已急的快要瘋了，想勸又不敢當著四爺的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