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攔着我做什麼?”
謝末桃十分警覺,喬夜的反應太反常了。
而且往常謝予在哪兒,喬夜就在哪兒,可是今天喬夜竟然自己在外面守着。
“夫人,老闆在跟很重要的客戶開會,您去實在不合適。”
“不如這樣,我帶您去樓下的休息室,等老闆開完會親自去找您。”
喬夜立刻說道。
他必須得攔着謝末桃,如果她進去看到自家老闆和蔣念心單獨在辦公室裏,肯定得多想。
而且約翰先生提出的要求也會被夫人知道。
雖說自家大老闆拒絕了他,可是這個事本身就讓人心裏膈應的慌。
讓謝予跟謝末桃離婚,然後娶蔣念心。
說什麼反正又沒有小孩,而且蔣念心對謝予用情至深,非他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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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那個叫約翰的說的是人話嗎?
自私自利,只關心自己繼女,也不問問謝予願不願意。
像是通知似的,哪兒是商量。
喬夜在裏面的時候,根本沒給他好臉色。
自家大老闆欠這個叫約翰的人情,但是他不欠啊。
這事必須得瞞着,絕對不能讓夫人知道,她知道了肯定得跟老闆產生誤會,就算老闆解釋,心裏肯定堵得慌。
直接不讓她知道就好了,反正謝予已經拒絕了。
謝末桃看着他,秀眉微微蹙起,站定腳步,並沒有同意他的請求。
“喬夜,你應該知道,謝予說過,我什麼時候都可以過來找他。”
語氣堅決地說。
她要找謝予也是正事,而且也很重要。
什麼合作能比她懷了孩子還重要?
“是,夫人。”
“這……這我當然知道。”
喬夜很難爲情,沒想到謝末桃會如此。
以往說什麼,她都是很溫和地答應着,怎麼今天跟換了個人似的。
垂眸,思慮着其他法子。
聽到一陣腳步聲,放眼望去,謝末桃什麼時候走的,直奔休息室的方向。
已經走過去十幾米遠了。
喬夜臉色大變,快步追上去。
謝末桃先一步到休息室門口,正要擡手敲門,手還沒有落下,就聽到裏面傳來女人的聲音。
“謝予,不要……”
帶着哭腔,有些沙啞,聽不出是誰的聲音。
她怔在門口,目光盯着關緊的門,手微微攥成拳頭,懸在半空中,離門只有幾釐米的距離。
卻遲遲沒有落下。
裏面這個聲音……
腦海裏閃過一個不好的想法,自己都嚇了一跳。
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彷彿隔着門就可以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怎麼會……”
嘴脣微微顫抖,放下手,身子一軟,她根本沒有勇氣敲門。
怪不得喬夜會在那裏守着……
怪不得謝予週六也會來公司……
竟然是因爲外面有人了,還是公司裏的職員。
禁愛令,簡直是笑話,聽說是謝予掌管公司之後,親自制定的規定,是爲了方便自己嗎?
轉過身去,倚靠在牆上,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一只手捂住嘴巴,還是不爭氣地哭了出來,眼眶裏打轉的淚珠,像是掉豆子一般,一個接着一個。
餘光看到喬夜小跑過來,仰起頭,擡手向上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痕。
夾了他一眼,眼神盡是冷漠和無情。
擡腳跑了出去。
喬夜停下腳步,一頭霧水的看着自家夫人從他旁邊跑開,眼神裏好像是怨恨。
疑惑地靠近休息室門口。
聽到裏面的動靜,瞳孔不自覺地放大。
他很清楚自家老闆是什麼人,蔣小姐在裏面哭得這麼厲害,肯定是惹怒了老闆。
絕對不是……
想到這裏,眸色一亮,心中大叫一聲不妙。
夫人剛纔跑過去的時候,好像是哭了的,一定是誤會了!
顧不上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只見謝予西裝整潔,一只手禁錮着蔣念心的脖子,眼神兇殘,站定在原地一動不動,另一只手自然垂下。
蔣念心看到喬夜推門進來,好似遇到救星似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乞求他。
仰着頭,臉色煞白,好生駭人。
“老闆,夫人來了,好像誤會了,哭着跑了。”
喬夜根本沒搭理蔣念心的眼神,急切地說。
謝予猛地鬆開手,轉身看着喬夜,眼神裏的兇殘和陰森瞬間消失,剩下的全是擔憂和疑惑。
“她怎麼會來公司?”
語氣卻很平淡。
因爲他很清楚什麼事情也沒有。
“車鑰匙!”
厲聲說道。
喬夜馬上從口袋裏掏出鑰匙雙手遞到自家老闆面前。
一旁的蔣念心被鬆開,踉蹌幾步靠在桌子上,雙手扶着桌沿,低着頭不停地咳嗽。
似乎被嚇到不輕。
好像再用力一點,她就要被掐死了。
沒想到這個事情倒是突然出現的謝末桃救了她。
謝予大步流星走出去,步子很快,但並不慌亂。
隨後喬夜走近蔣念心身邊。
“蔣小姐,請吧。”
伸開手臂,示意她出去。
蔣念心看到他眼裏輕視和漫不經心,很是生氣,微微揚起下巴,高傲地說。
“我自己會走。”
聲音有些沙啞,說完又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散亂着頭髮,扶着桌沿站直身體,一步一頓地往外走。
走了沒幾步,站定,轉身看向身後的喬夜。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嘴角一側微微勾起,眼神滿是算計和陰險。
輕聲說道。
“喬助理,您是謝予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可若是他知道,喬助理的父親在背後做一些傷害謝氏集團的事情。”
“你胡說什麼!”
喬夜臉色一變,呵斥了一聲。
老爺子是跟謝予不對付,但也只是董事會內部紛爭,他可是謝老爺子一手提拔的,不可能做傷害謝氏集團的事情。
在喬夜看來,自己的父親重視董事的位置,遲遲不願離開,又總是在會議上給董事長難堪。
不過是因爲他活了半輩子,所有的心血都在謝氏集團,公司跟他的生命一樣。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做出背叛公司的事情。
只是一瞬間,眼神便冷了下來,恢復了剛纔的平靜。
爲何要跟這個瘋女人爭執莫須有的事情。
蔣念心掃視了他一眼,笑意更深了,綻放在煞白的臉上,顯得格外瘮人。
“被自己的父親矇在鼓裏,一定很有趣吧。”
似乎篤定了口中所說的是事實,連爭論都不爭論,調侃的語氣說道。
轉身推門,徑直走了出去。
喬夜站在原地,看到關門的一瞬間,眸子裏蒙上了一層灰色的紗,眉頭皺起,似乎陷入了某種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