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廢了我兒的太子之位。”走向前,從頭上拔出髮式上的簪子。
那頭尖尖的位置,直抵在皇上的喉嚨。
廢了兒子的太子之位,皇后無法接受。
“母后,兒臣求你別再繼續錯下去了。”太子謝仁和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磕着頭,他想求母后心中的那一絲憐憫。
“仁和啊!別擔心,母后一定將這個太子之位給你奪回來,別磕了。”皇后看着兒子跪在地上,心疼又無比的難受。
“母后,兒臣不這太子之位,兒臣只要母后平安。”謝仁和眼眶裏的淚水在轉動着。
皇后一聽見太子不要太子之位,彷彿腦海中的某根神經被刺激到似的。
面目瞬間變得可憎又猙獰的模樣,拿着簪子往皇帝喉嚨裏扎着。
“不可以,仁和啊,你不能不要這太子位,不行。”
“我這輩子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爲的是什麼?爲的就是讓你穩坐太子的位置,你怎麼可以不要這太子之位。”
“那我這輩子做了那麼多,還有什麼意義?”
皇后擔心自己的模樣嚇到太子,緩和又繼續說着:“仁和啊!你忘了,民間有一首歌謠歌頌着你,你是大楚未來的救世主。只有你,才能救大楚的於水火之中。”
“連三歲孩童都會唱這首歌謠,你要有信心知道嗎?”
謝仁和看着眼前癲狂又陌生的母后,心情特別的難受。
他想母后別再執迷不悟,“母后,那首歌謠是假的,是有心人散播出去的。”爲什麼母后要信這種荒謬的東西。
“還有歌謠唱三哥是大楚未來的希望,這歌謠作不得真。”他想用婉轉的語氣讓母后清醒一些。
皇后一聽見大楚未來的明君不止她兒子一個人,還有老三的份。
那根癲狂緊繃的弦瞬間變得癲狂起來。
手用力往皇帝喉嚨上扎着,一邊癲狂笑着,眼裏全是淚水:“謝永安,你這個畜生,憑什麼這麼對我兒子。我懂了,我懂了……。”
“原來,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爲了謝元承。你想將我兒的太子之位廢了,再立謝元承爲太子。”
“本宮到底哪點比不上李貴妃那踐人,謝元承那病體又能當幾日皇帝?”
“休想。”
“有本宮在,你們休想。”
“謝永安,你別忘了整個大楚都欠我衛家,沒有我衛家你的帝王位怎麼來?”
皇后拿着簪子往皇帝喉嚨扎着,擔心扎不死他,便將簪子移至他胸口。
用盡全力刺進去。
“既然,本宮得不到的東西,那你們也別想得到。”皇后一邊拿着簪子往皇帝身上扎着,一邊痛哭着。
這個男人,是她花了一輩子去愛的人。
她那麼愛他。
可是換來的是什麼?
她活了大半輩子,風光了大半輩子。
算計了一輩子。
到頭來,她得到了什麼。
她什麼都沒有得到。
憑什麼。
正當她拿着簪子往皇帝身上扎時,在皇后失神的時候。
被皇帝制止住。
皇帝雙手掐在皇后的脖子上,拼盡全力,他眼中對衛月珠全是恨意。
“衛月珠,你敢傷朕,朕今日便要殺死你。”皇帝將皇后用力摔在桌面上,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一只手控制着她。
令她不能動彈。
看着桌面上的鎮紙,皇帝絲毫沒有猶豫拿起鎮紙便往皇后頭上砸過去。
一次接着又一次。
用盡全力的往皇后的頭砸着。
韓相宜站在金鑾殿上。
看着皇帝一遍又一遍的往皇后臉上砸過去時,硬木敲碎骨頭的聲音。
鎮紙拿起來時。
那血濺射從皇后的頭出來,直到皇后快不行,皇帝也不曾停手。
韓相宜聽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太子,哭喊着:“父皇,求你,手下留情,別再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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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相宜能從太子聲音感到他的絕望。
親眼看着自己的娘被親爹砸死。
她不敢看皇后,她的頭被砸得全是血。
她害怕的往後退。
正當她往後退時。
一只寬厚的大手朝她的手伸了過來,緊緊地握着她的手。
謝長卿見她臉色蒼白,身子往後退時,他站了起來。
想握着她的手,他的手剛碰到她的手時。
她像一只受驚的小白兔,微微一顫。
他眉心緊鎖,啞着聲:“別怕,是我。”
牽着她的手。
感覺到她手心全是汗。
知道,她看了這噁心的場面會做噩夢。
伸出手,擋在她眼前。
不讓她看這一幕。
在他的手握過來時,好像是內心世界得到安定的感覺。
她的後背貼着他的胸口,一只手緊握着自己的右手。
眼前那只手將她眼前的世界擋得密不透風,將自己眼前的世界圍住。
鼻尖不再是血腥味。
一縷淡淡地的龍涎香傳入鼻間。
耳邊傳來冷漠又涼薄的聲音:“小阿宜,這裏的人都散發着惡臭味,別看。”
他自幼見得多,在看見龍位上兩人自相殘殺的一面。
他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韓相宜從他語氣聽出了厭惡,仇恨。
她不知道他從小經歷過什麼遭遇。
但是,能讓他性格變得對親情涼薄,一定是有原因。
正當她想得出神時。
耳邊傳來太子的求饒聲:“父皇,兒臣不當太子,求你別再砸了。”
“別殺了我母后。”太子窒息又哽咽的聲音再次傳來。
“求你,求你了。”太子一遍遍的求着。
皇帝因爲胸口一直出血,失血過多,有些站不穩。
鬆開制止皇后的雙手。
“來人啊,救駕。”太醫連忙扶住皇帝,緊張喊着。
太監將皇帝扶到偏殿。
太子跑到皇后面前,見一直疼愛自己的母后,被父皇用鎮紙將臉都砸變形。
頭皮還能看見的母后的骨頭露出來。
他雙目變得猩紅。
他擡起手,放在母后死不你瞑目的雙眼,痛苦低涰:“母后,求求你睜開眼看看兒臣好不好?”
“母后,你別死,別拋下兒臣一個人獨自苟活在這世上……,母后,兒臣求你了。”
太子恨。
謝元承一直都跟太子不對付。
“五弟,你娘做了那麼多惡事,如今,又傷了父皇,死不足惜。”
“你又何必哭得假惺惺。”
“謝元承,你什麼意思?”太子擡起頭,怒目望着謝元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