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起見,莫笙陪樓伶吃過早餐后還是帶她去醫院做了檢查,最終確認是懷孕無疑。
因為不能忍受味重的氣味,所以樓伶連麵包店也不去了,每天宅在家看劇睡覺養胎,等好不容易熬過孕吐階段,莫笙也終於騰出時間帶她去海外旅行,但凡是她想去的地方,只要環境不惡劣氣溫適宜,莫笙都會一一滿足她。
遊山玩水最容易消磨時間,一晃到了懷孕中期,樓伶原本平坦的腹部已經明顯隆起成一個橢圓的球形。
為了保持身材,樓伶每天堅持健身,飲食也很注重少油少鹽少糖,鮮少吃油炸食物,所以至今依然是細胳膊細腿,從身後看儼然還是少女時的標準身材。
比起她,樓馨就沒那麼輕鬆了,整個孕期不是吐就是嗜吃各種重口味的食物,以至於身形像充滿氣的氣球,整個人從頭到腳都變得圓滾滾的,所以孕後期血壓血糖都偏高,臨產時還因為暈血症昏在了產牀上,把在場的閆旭嚇了個半死。
樓馨生了個八斤重的兒子,樓伶帶女兒去醫院探望,小丫頭望著粉嫩嫩的小嬰兒問樓伶:「媽咪,你肚子裡面的寶寶也和馨馨Aunt生的小弟弟一樣是個男孩子嗎?」
樓伶溫柔笑笑:「你希望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
「小弟弟小妹妹我都喜歡呀,如果是小弟弟,那你和爹地再生一個小妹妹好不好?」
樓伶摸摸女兒的頭髮,笑說:「如果媽咪生的是小弟弟,那你可以讓馨馨Aunt再生一個小妹妹。」
她並沒有去做xin別鑒定,反正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行。
「還讓我生?」被點名的樓馨猛翻一個白眼,用力『哼』了聲,說:「我生一個已經受盡折磨了,打死都不會再生二胎了!」
她話一落,原本閉著眼睛睡得香甜的小嬰兒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來自親生母親的嫌棄,忽然癟起嘴『哇哇』大哭起來。
「馨馨Aunt你嚇到小弟弟了。」莫悔說。
樓馨嘴上嫌棄,兒子一哭卻又心疼得不行,忙抱起來哄。
這時閆旭走進來,先看了眼正在哄兒子的妻子,隨後看向樓伶,神情遲疑,頓了頓才道:「我剛才接到大哥的電話,他在來醫院的路上,差不多快到了。」
樓伶笑意僵住,樓馨見狀說:「要不你和悔悔先回去吧。」
樓伶點頭。
她也不想和大哥碰面,不想聽他那番自私自利的言論,更不想和他發生爭吵,尤其是女兒還在場的情況下。
「那我明天再過來。」
她牽著女兒搭電梯下樓去停車場取車,好巧不巧的竟然在電梯口和樓嘉恆遇上了,當時電梯停下來,樓伶和女兒剛邁出電梯,就聽小丫頭聲音清亮的喊了一句:「舅舅!」
刻意想避開居然還是遇上了,樓伶有些無奈的輕嘆一聲,抬眸不咸不淡的招呼:「大哥。」
樓嘉恆沒回應,目光落在樓伶隆起的腹部,忽然皺起眉頭,但很快又舒展了,臉上神情多變,一時也說不出是喜還是怒。
樓伶自從那日在茶餐廳和樓嘉恆吵過之後便一直沒有和他聯繫,只是從樓馨口中斷續聽到他的消息,說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沉迷酒精,甚至情緒低落消極,現在一看,他整個人比起之前果然是頹廢許多,身形消瘦也一圈,滿臉倦色。
說到底還是連著血緣的至親,看見這樣的樓嘉恆,樓伶說不心疼不難受是假的,可這又能怪誰呢?一切煩惱都是他咎由自取。
莫悔不懂大人之間的恩怨,只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她拉著樓嘉恆的手,仰著小腦袋說:「舅舅,你也來看馨馨Aunt生的小弟弟嗎?我告訴你,小弟弟好可愛的,我媽咪馬上也要生這麼可愛的小寶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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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嘉恆垂眸,臉上的神情因莫悔那張燦爛的笑臉而漸漸變得溫柔。
他慢慢擠出一絲笑容,大手摸了摸外甥女的頭,說:「馬上又要升級做姐姐了,很開心是不是?」
小丫頭猛點頭:「嗯嗯嗯,宗宗弟弟以後就是兩個小小朋友的哥哥了,我是大姐,我以後會保護他們。」
樓嘉恆微笑誇她:「悔悔真棒。」
樓伶望著這一幕,心裡既意外又困惑,因為她感覺大哥好像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她滿以為他在看見她隆起的腹部後會勃然大怒責罵她,像上次一樣說那些讓她難受的話,可他竟然沒有。
難道兄妹倆沒有聯繫的這段時間裡他真的有認真反省過,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舅舅要上去看小弟弟了,再見。」樓嘉恆沖小丫頭揮揮手,走進電梯,經過樓伶時,低聲說了句:「恭喜。」
樓伶渾身一震,難以置信自己所聽到的字眼竟然是『恭喜』二字,怔了好一會才回神,等回頭看去時,電梯已經在往上攀升了。
「媽咪,我們是要回家嗎?」
女兒的聲音拉她回神,她點點頭,帶女兒找到座駕驅車回別墅。
晚上莫笙和幾個發小聚餐,樓伶不想應酬就沒去,等莫笙回到家裡時她已經躺在牀上兩個多小時了,可就是怎麼也睡不著,在莫笙進卧室時她乾脆坐了起來。
莫笙以為她是被自己吵醒了,走過去擁住她正要道歉,卻見她吸了吸鼻子,隨後皺起眉頭問他:「你抽煙喝酒了?」
她聞到他身上濃烈地煙酒氣味。
莫笙低笑,忽然含住她的唇糾纏了一番,待到樓伶感覺呼吸稀薄缺氧了才放開,染著笑意的黑眸望著她,意猶未盡道:「有沒有嘗到酒精或者煙的味道?」
樓伶輕喘著調整呼吸,聞言瞪他:「沒喝你說一聲就行了,不一定非要用行動證明。」
「嗯?我還怕你不相信,還打算更進一步把自己脫光了讓你聞一聞呢。」
說完當真脫了外套又作勢去解襯衫的紐扣,漂亮長指置於襯衫領口,三兩下就解開好幾顆,露出一大片堅實緊緻的胸膛,肌理分明,紋路清晰,如同精雕細琢的雕刻畫。
樓伶不自覺咽了咽口水,心想女人對美好肉體的熱愛程度其實並不亞於男人,只是男人更直接,而女人則忌憚於『矜持』這個詞的束縛往往沒那麼放得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