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不能放了他!姐姐是被他害死的,是他強~暴了姐姐才逼得姐姐自殺的!軒!不能放過他!”
南靖軒的拳頭握得更緊了,眼裏死死盯着刻在成可欣雪白頸子上的淒厲刀鋒,刀口處已經滲出了血跡。
停機坪上的貨機在準點的時刻緩緩移動起來,還未完全收起的登機架就是吳天磊最後的希望。他拖着成可欣繼續往那個方向退去,那股力量扯動匕首,使得她脖子上滲出了更多的血。
南靖軒緊逼上去,聲音冷得不容置疑,“放開她,我讓你走!”
吳天磊看看身後遠處的飛機,再看着面前的南靖軒,目測着兩端的距離,盤算着什麼時候放開手最有利自己跑上機艙……一邊再退,一邊再逼……
直到離滑動的飛機越來越近,吳天磊猛地將成可欣推出去,回身往機艙飛跑過去。南靖軒兩步上去抱住了成可欣,確定她站穩了,沒事了,才以飛豹般的速度跟着向飛機衝了過去。
就在吳天磊已經爬上了登機架,還有一條腿在外面時,被南靖軒一把拖住。吳天磊握着手裏的匕首就朝後面猛刺,南靖軒手掌劈過他的手腕,那匕首應聲就落了地,再一個用力,吳天磊整個人都被扔在了停機坪上。
飛機還在滑行,越來越快,登機架也越收越起,吳天磊開始歇斯底里,躍身而起和南靖軒扭打在一起,而只需兩三下他便不是對手,卻偷偷又從另一側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對着南靖軒頸部的大動脈就刺過去……
突然,刀鋒在半空中頓住,隨即無力地掉下來,吳天磊臉色慘白,哀叫一聲,轟然倒地。南靖軒再看時,就見他後心口正扎着一把匕首,而成可欣雙手鮮血地呆呆地站在背後。是這丫頭……
南靖軒過去以最快的速度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可兒,沒事了,沒事。”
一直到南靖軒抱着成可欣回到車上,警察也趕來控制了一切,救護車分別拉走了南銘偉和吳天磊,成可欣才緩緩回過神來。南靖軒抱緊她的身子在懷裏,低頭重重吻着她的額頭,“沒事了,你這女人啊,簡直能讓我氣死。”
成可欣紅着眼眶委屈得不是一點點,“我怎麼氣你了?爲什麼你可以做,嚮明哲可以做,我不行?就連南銘偉都豁出去了……”成可欣揪住他的衣服,緊張極了,“他有沒有事?他會不會死?他爲了我才被打成那樣的……是我,都是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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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事,應該不至於死……哎,爲了你的自說自話,都要嚇死多少人了。”
“你還說!”成可欣捶打着他的胸膛,看到了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跡,不由得發抖,“我是不是殺人了?”
“他死有餘辜。”
“我會不會被警察抓?”
“不會,我有在,你沒事。從頭到尾,只要你能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就不會有事,可是你總是不聽……”
“你還訓我……”
“我不是訓你,我只是擔心……只是後怕……只是實事求是地說說……”
“南靖軒你再說……我都懷了你的寶寶了你還說我!我不要他了,不要了!”成可欣開始轉移話題,撒起嬌來。南靖軒肌肉一個緊繃,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說什麼?”
成可欣臉色微紅,心裏還賭氣着,“看我以後怎麼跟寶寶說,我就說,他爸爸一點也不喜歡他,還很不喜歡他媽咪呢。”
“我的老天!我的可兒!你簡直……”南靖軒咧開了嘴,說話也語無倫次起來,“你這女人,你竟然帶着我女兒幹這麼危險的事,你怎麼當媽媽的!”
“你還教訓我!南靖軒我討厭你討厭你!”
“我、我不是在教訓你。”南靖軒摟緊她不安分的身子,只覺得自己越來越後怕了,“我的寶貝兒,我是在擔心知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簡直擔心得要死了。”
成可欣這纔算得到了一點安慰,嘟起嘴巴擠進他懷裏,“什麼你女兒,你說是女兒就是女兒了嗎?”
“我自己的種我還能不知道。我說有就有了吧,我說是女兒就肯定是——像你這麼美,沒麼可愛的小公主。”
成可欣的臉龐越發紅得耀眼,恐懼、疼痛、冰冷全都一掃而光,整個身體都被他的溫暖所包圍,看他難掩興奮地撫摸上了她的小肚子,小心翼翼地叨叨不停,“她沒事吧,讓我摸摸……可兒,你真的是要嚇死我不償命的……我的女兒,她沒事吧。”
“我不知道……其實我只是感覺應該有了……突然又是頭暈又是想吐……那個還推遲了……還有,還有肚子有點疼。”
“肚子疼?”
成可欣老實點頭。
南靖軒的心情簡直就是嚮明哲那句話——像坐過山車。那邊嚮明哲正好和警察處理完了現場的事,過來敲敲車窗,“回吧。”
南靖軒已經一踩油門衝了出去。
太陽幾乎已經升到了頭頂位置,光線被低垂的窗簾遮擋着,溫柔氤氳在牀上安詳的睡臉上,使得長長的睫毛也漾着淡淡的光。
南靖軒斜靠在椅子上,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甜美的景象,就連脣角彎出一道俊美的笑也不自知。而成可欣舒展了下身體,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時,看到眼前的就是這幅畫面,簡直像是清涼的山泉,直滲入身體血管,讓她精神也爲之一振,張口的聲音卻暖軟得像要黏死人,“軒……”
南靖軒的笑意更深,低頭在她額上點一個吻,“寶貝兒,總算醒了。”
“嗯?我睡了很久嗎?”
“太久了,都中午了。”
那也沒有太久吧……自己昨天被南靖軒飛馳帶來醫院時,已經半夜了,一番複雜的檢查測試又是幾個小時,折騰得她沒一點力氣,所以一躺上病牀倒頭就睡。想想就是中午,也不過不到十個小時。
而南靖軒的手已經輕輕撥弄開她的髮絲,在她臉頰上呵疼地撫摸着,聲音更好似囈語,“可兒,我太想聽你說話,讓你看我了……真想你。”
成可欣心跳亂了節拍,這個男人難得的甜言蜜語讓人真想醉在裏面永遠都別醒,“軒,我也想你,特別特別想。”雖然分開沒一兩天,可是卻像是隔了半個世紀,更幾乎再也見不到了,他那種急於想要和她對視,和她說話的心情,成可欣一下子全都理解了,心裏滿滿的心疼和幸福,讓她真想永遠就這麼沉溺下去吧。
而南靖軒則更加緊張她的身體,“我去叫醫生給你再檢查一下,然後吃點飯。你現在得好好養身體。”
成可欣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我們的寶寶沒事吧。”
“她雖然受了點驚嚇,可是夠頑強。只要她媽媽以後別再這麼折騰她了,她一定會健健康康成長的。”
成可欣連連點頭,“嗯嗯,我一定會保護好我的寶貝。”
“是我要保護好我的寶貝們。”他再輕吻她的脣畔。
啊,不行了不行了,南靖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膩啊……成可欣心口狂跳,紅着臉滿心思竟然就想和他深深吻個夠。轉念想到這裏是醫院,才立刻想到了別的。
“南銘偉呢?他情況怎麼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還有些暫時xin的昏迷,早上短暫醒過一次,也問你了。”話說到最後,難免變得有點酸酸的。
成可欣自然聽得出來,可是隻要南銘偉沒事了,自己也就放心了,心裏明白他也不會真將他最親的弟弟往心裏去,便甜膩地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拉近,“軒,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嗎?”
“都結束了。”
“好險,我真的以爲自己就那樣見不到你了。”
“是啊,好險。”
“你是怎麼知道我沒走的?”
說起這個,南靖軒還在緊張,握緊了她的手,“你還真是‘天衣無縫’,竟然會想到要尼爾鬆大人暗中幫你。好在他覺得事情蹊蹺,及時通知了我。可顯然,我還是到晚了。而且那時候,我們如果自己衝去救人,在他們嚴密的防衛下,很可能進都進不去,所以只能藉助警方,可我們又沒有任何證據讓警方支援。”
“吳天磊控制了南銘偉,就是想要引你出現,你要是這樣一來很可能滿盤皆輸了。”
“那時候哪顧得上那麼多,寧可什麼都不爭了不要了,也不想你出一點點事。”
“那麼後來呢?警方怎麼又會一起出現?”
“我們沒有證據說他們走私,讓警方抓人,卻可以說他綁架,而且還綁架了瑞典皇室的公主。這可是會引起國際爭端的,警方能不誠惶誠恐嗎?”
成可欣撲哧一聲笑出來,“這事兒我外公不知道吧,他要是知道了,肯定緊張地要我立刻回瑞典,更不許我在你身邊的,這麼危險。”
“知道了又怎麼樣?你現在肚子裏有我的寶寶,還想跑哪兒去?他眼看就要當曾祖父了,高興還來不及。不許我在你身邊?你這又調皮又氣人的丫頭,還有哪個男人敢要?”
成可欣賭氣地撅起小嘴,南靖軒卻趁機在上面狠狠一啄,漾出一片笑容,“可兒,你太棒了,竟然說有就有了,快說想要我怎麼獎勵你?”
“我……我不想待在醫院,我想回loverhouse。”成可欣順口就說,也忘記了loverhouse這個稱謂還是南靖軒最早時隨意冠名的,之後她都沒在口頭上說起過,雖然心裏已經習慣這麼想。說着她一邊就在他的扶持下坐起身子,“這裏冷冰冰的,一點也不舒服。”
“不叫‘loverhouse’好嗎?不如叫‘lovehouse’。”
lovehouse?愛的小屋——我喜歡。成可欣甜甜笑了,扭着身子就要下牀,“走吧,軒,我們出院。”
南靖軒忙一把有抱她回牀上,“我可沒說現在,你現在必須給我乖乖在這裏待着,讓醫生監護着恢復好了身體才能走。要是覺得這個病房太冰冷了,我可以把你所有買過的那些玩意兒搬過來,行不行?”
“唔……”成可欣知道他是緊張她,所以只得不再堅持。
南靖軒這才扶她靠着軟枕坐好,略略思考了一下說:“我就送你一棟別墅吧,隨便你挑,隨便你怎麼佈置。要有大大的嬰兒房,有花園有各種遊樂設施,可以讓我們的孩子們每天都在那裏追逐笑鬧,然後我們可以坐在長搖椅上,聽他們叫着爸爸媽媽,好不好?”
敢情他的預計裏,還要生不止一個兩個啊?成可欣粉紅着臉龐,心裏想着其實也挺好,反正自己喜歡小孩子,生就生吧。
“我還要在花園裏種滿風信子,可以嗎?”
“你說可以……就可以。”南靖軒說得略有躊躇,其實心裏是怕她有什麼芥蒂。
成可欣卻偎過去抱緊了他的頸子,“我說當然可以,軒,我喜歡風信子,所以,我要你給我種屬於我的風信子,我喜歡五顏六色的風信子,你就給我種出一種一株花有七種顏色的風信子吧!”
南靖軒一頭冷汗,咬着牙根點點頭,心裏想着,自己後半生就此搭進去了,似乎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幅畫面,頭髮花白的老頭滿身泥巴埋在花盆堆裏,旁邊的白頭髮老婆婆坐在搖椅上撅着小嘴嘟囔着,“你已經失敗了一萬三千兩百零二十七次,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哦!”是否還有比這……更溫馨的?
成可欣則想象着七色風信子的模樣,簡直越想與開心。真想能馬上出院去他所描繪的地方,可惜現在必須得聽他的話繼續待在醫院。成可欣怏怏地轉念又想到了別的,過去再抱住他,“那我還有個小小的要求。”
“說。”
“我想洗澡。”
這兩個字太敏感了,南靖軒竟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
成可欣也發現了,眼見他xin~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她立刻纏的更緊,“我都兩天沒洗澡了,在那麼髒兮兮的地方弄得渾身難受,人家洗得白白的,你抱着才舒服嘛是不是?”
“那個……你現在能下牀洗澡嗎?要不要問問醫生?萬一你磕了碰了的……”
“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你不放心可以守在旁邊。”
又咽了下口水,這女人,故意磨他呢是吧,明明這時候呵護着還來不及,更是連碰都不敢碰一下,她還故意擠這麼緊,還說什麼守在她旁邊看她洗澡……他抱着她腰身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了,“你還想我跟你一起洗呢是不是?”
成可欣臉龐飛紅,嬌滴滴地說:“這是病房誒……不太好吧,我們回去可以……”
“小妖精。”南靖軒簡直可以想見自己即將面臨的近十個月的場景,這小女人將會這麼懵懵懂懂不自知地勾~引他多少回啊——這對他絕對是種折磨。而此刻,她還一本正經地含羞帶怯,似乎根本不知道他的苦。可心裏已經被她惹得酥酥~癢癢,不做多想,低頭就先吻住了她的脣。
成可欣呆了一下,他所給的獨有的美妙感覺立刻由脣瓣蔓延開來,讓她輕飄飄地只想用力將他抱緊。
“軒……”她支吾一聲,開啓嬌~脣迎上去,更主動將柔~舌~探入他的口,好想念他淡淡的菸草香,能夠讓她癡迷一輩子……
南靖軒努力抱牢她的腰身在病牀上,努力想要控制自己的~欲~火在能夠收放的範圍內,心裏知道,現在不能太放肆,會傷了她的,還有他們嬌嫩的寶寶。只吻一下,用最深沉的吻感受她的真實——這個將用畢生來疼愛的寶貝。
成可欣哪裏想到那麼多,早就昏昏沉沉地只想要再吻他,可以的話,就這麼吻着永遠不放開……好愛……他小心的把持,換來的是她更嬌蠻的深入,南靖軒節節敗退,恨不得一把將她推倒在病牀上……
“喂喂喂,請問這是病房嗎?”突然而至的聲音讓南靖軒頓住動作,也讓暈暈乎乎的成可欣喘息不已地抽~離了自己的脣。一擡眼,又是嚮明哲,老天!
嚮明哲手裏提着飯盒保溫桶大咧咧地走進來,往正對面的沙發上一坐,“我沒走錯吧,以爲跑到了某酒店的豪華客房。”
成可欣終是羞紅着臉將腦袋埋進南靖軒心口裏。那邊嚮明哲還說得慢條斯理,“以我‘老前輩’的經驗來說,這個時候不可以太激動的,過了前三個月不穩定期,就可以安心做點什麼了,不過還要注意技巧。”
成可欣實在臊得沒地方躲,說得好像自己多浪~蕩一樣,啊!這個嚮明哲,知不知道人家好歹是個女孩子。她拽着南靖軒的衣服只想要他讓嚮明哲別再說了,誰想南靖軒還頗爲認真地點點頭,“他說的沒錯。”
“南靖軒……”成可欣嬌嗔的聲音都能讓南靖軒骨頭酥~軟,只能深呼吸一下,低低在她耳邊說:“小可兒,這幾個月不許再像這樣主動了,你根本是在折磨我知不知道?”
“我、我纔沒……”
“等我們的寶寶出生後,你養好了身體,看我怎麼補償自己,補償你。”
成可欣一個粉拳打在他的胸口,阻止他的口無遮攔。南靖軒這才笑着抱她在牀上坐好,對着嚮明哲,“買來了?”
“極品烏雞湯,最好的藥膳補品店做的。”原來他們說的是他帶來的保溫桶裏的東西。嚮明哲一邊盛出一碗,一邊說着:“真鮮,剛出鍋的。”
“謝謝姐夫。”
“不客氣,等過幾天清清回來了,讓她親手給你燉湯喝,那比這還好喝。”
“清姐要回來了嗎?”
“是啊,覺得還是這邊好。而且……晟宇就要重振旗鼓了。”
成可欣眼睛一亮,擡頭看南靖軒,“萬業和智邦垮了嗎?吳天磊呢?”
“沒死,被救過來了。可是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制裁,很可能是死刑。”
成可欣這纔算暗暗鬆了一口氣,覺得其實這樣更好。即使自己算是正當防衛,法律不會追究,那樣把人捅死了也讓她不好承受。而且,就那樣吳天磊也死得太輕鬆了。
嚮明哲跟着說:“你們找到的那些證據,足以證明這個跨國的走私集團的累累罪行,所以,萬業和智邦都逃不掉。”
成可欣更高興了,揪着南靖軒的衣襟使勁地搖,“我就說我們很厲害吧,你別總當自己什麼都能做。”
“好好好,很厲害。我的可兒最厲害。”
這麼一誇,成可欣倒不好意思起來,想起自己其實是添了不少亂,好像都是別人在救自己,而南銘偉還受了那麼重的傷……而且要不是浩哥及時出現……
“對了,其實這件事還多虧了浩哥……唔,就是紫夜闌珊的調酒師阿浩,他竟然是……”
“吳家二少爺,吳天浩。”
“姐夫,你知道啊?”
“早就知道了。不然南靖軒這傢伙上次在紫夜闌珊欺負你的事,怎麼那麼容易承認錯誤。”
“什麼意思?”成可欣看向南靖軒。舊事重提,南靖軒只是不想正面迴應,淡淡地說:“沒什麼。”
成可欣轉向嚮明哲,“到底是什麼啊?”
“很多年前,吳天浩因爲自己的……個人~xin~取向問題,讓他家老爺子震怒,趕他出了吳家,還斷絕了父子關係。然後這個吳家二少爺就跟着自己那個賽車男友私奔了——這在當時也算是鬧得沸沸揚揚。而沒人知道紫夜闌珊其實就是那個男人的產業,他在一場賽車比賽中死了,吳天浩就成了紫夜闌珊的幕後老闆。”
“原來……是這樣啊。真沒想到,浩哥還有這樣的背景。”成可欣呢喃着,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虎虎地看向南靖軒,“原來你是知道了這個才肯相信我和浩哥的清白啊?南靖軒,你這人真可惡!你根本就不是因爲相信我而相信我的!”
“那是很久前的事了好吧,我那時候……”
“那時候怎麼了?那時候就那麼不信我,現在就信了嗎?”
“當然。”
“還‘當然’呢,那就是你沒有完全信任過我,還說什麼一生一世一輩子呢。”
“可兒……我、我已經知道我錯了。”
“那你是因爲別的事情來證明才知道錯了的。”
南靖軒張口結舌,嚮明哲忍俊不禁。這個男人再怎麼灑脫強勢、雷厲風行,在這個小女人面前卻只有吃癟的份,這個就叫做……一物降一物吧,緣分。
成可欣出院後,被南靖軒像個高級保護動物一樣供在了lovehouse裏,每天除了晚上像抱着寵物貓一般哄她睡覺,每天白天還勻出一半的時間在房裏陪她。
成可欣當然知道他很忙,一邊要重新調整新晟宇的工作,一邊還要親自打點新購置的別墅裝修和佈置一系列的瑣事,只因爲想要做到她最喜歡最想要的樣子。
成可欣前期的妊娠反應很嚴重,稍有平緩舒服的時候,便會跟着南靖軒一起去醫院看南銘偉。南銘偉身體恢復得還算快,南靖軒執意要他必須把身體恢復如初再出院,這一住就是兩個月。
“快嚐嚐我的手藝,這是才和清姐學會的蓮藕排骨湯,好香好香!”成可欣的腹部還未見什麼規模,可反應期過去之後,變得能吃能睡,整個人紅潤了許多。
南靖軒抿嘴而笑,過去扶過她的肩膀,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往碗裏盛着湯,忍不住調侃,“還有這麼自賣自誇的嗎?小心一會兒讓銘偉喝不下去。”
“怎麼可能……前幾天你自己是不是喝了三大碗啊?”
“在你的威逼利佑之下,我是沒辦法。”
“南靖軒!”
南靖軒笑着揉揉她的發,充滿了寵愛。成可欣這才小心翼翼地將湯碗端到病牀邊,“南銘偉,別理他,你嚐嚐看。”
南銘偉澀澀地笑笑,接過排骨湯,一點一點喝着,直到喝到底朝天,“好喝。”
成可欣奪過空碗笑得格外明妹,“看,我就說很香吧,我燉了整整一天呢。來,我再給你盛一碗。”
南靖軒這陣兒安靜而閒散地坐在一旁沙發上,看着成可欣再盛一碗湯,見南銘偉再次喝得乾乾淨淨,她興奮得還要將保溫桶裏最後一點全盛完……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啊……南靖軒起身過去,牽過她的手捏了捏,“可兒,去外面花園散散步,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哦。”
“走路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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