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嚴太后過來勸了一下他們，可他們不但沒有乖乖聽話，出宮回府，還把孝嚴太后罵了一頓，孝嚴太后都快被他們氣暈過去了。
六公主得到消息以後，帶着五公主、七公主、八公主還有八皇子拿着石子將他們趕走，羅丞相氣不過，揪着六公主去跟小葡萄告狀，卻被小葡萄怒懟了一通，出宮的時候又被人頭蒙麻袋，暴揍了一頓。
臨安宮，小葡萄聽二皇子說完他的功績以後，直接哭了。
這一哭，就把二皇子嚇到了。
二皇子連連道歉，急得出了一腦門子汗。
見他急得上躥下跳，小葡萄這才收起了眼淚，鄭重其事地跟他道了一聲謝。
二皇子擺了擺手。
“我可是你的親哥哥，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個老匹夫欺負你呢？”
大皇子從旁糾正了一下。
“羅丞相是百官之首，可不能說他是老匹夫。”
“百官之首又如何，敢欺負我祁夜鋒的妹妹，就只有一個字，死。”
“等着看吧，等皇貴妃娘娘的病好了許多，父皇一定會對那個老匹夫動手的，到時候，我一定要帶人在他們家門口敲鑼打鼓，鼓掌喝彩，共襄盛事。”
小葡萄扯了扯嘴角，眼圈又忍不住紅了起來。
“二皇兄，你就這麼相信我孃親不會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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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了，皇貴妃娘娘入宮多年，戰績可查，就連我母妃也不敢跟她正面對上，這樣的人，閻羅王肯定不會輕易收走，要不然誰給他們創造業績啊？”
“所以你就放寬心，皇貴妃娘娘一定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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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其操心這個，還不如好好想想，好端端的，皇貴妃娘娘爲何會得天花，這樣的病，可不像是風寒，隨隨便便就能得的。”
大皇子也點了點頭，贊同二皇子的說法。
而他比二皇子聰明，知道的事情也多。
“據我所知，天花這種病，一般是要接觸到傳染源纔會患病，你好好想想，皇貴妃娘娘最近接觸到了什麼東西，而這些東西，你和晚兒還有小六小七都沒有接觸過。”
小葡萄微微皺了皺眉。
“孃親近來有孕在身，鮮少出去，一直待在清寧宮裏養胎，也沒有機會接觸到什麼東西，除了，……”
她猛地看向建平公主，目光十分銳利。
“孃親得天花的前一天，和娘娘帶着建平去長遠宮看望安妃，然後幫安妃送了一些東西給我孃親，並在清寧宮待了半天。”
“第二天早上孃親就出事了。”
“所以問題一定出現在她們身上。”
“要麼是和娘娘，要麼就是建平，孃親得天花，一定跟她們兩個人脫不開關係。”
“不對，和娘娘那天並沒有跟孃親有過肢體接觸，而中間我曾經跟和娘娘出去過，當時殿裏只有孃親和建平。”
建平公主一個踉蹌，直接摔在地上，眼淚也一瞬間掉了出來。
“是我。”
“都是我害了皇貴妃娘娘。”
“都是我。”
“不可能！”
二皇子先是一驚，隨後迅速搖了搖頭。
“你從小跟着小葡萄一起長大，小葡萄有的東西，你也有，一直以來，你都對皇貴妃娘娘十分尊敬，怎麼會害了她呢？”
“建平，你告訴我，這件事情不是真的。”
“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建平公主泣不成聲，也痛不欲生。
小葡萄看出了端倪。
“建平，你先起來，別哭了。”
“若孃親真的是被你害的，我也相信你不是有意的。”
“你先告訴我，那天我陪你母妃去恭房的時候，你都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有做。”
建平公主抹掉眼淚，抽抽搭搭道。
“我偶然間看到一個伺候我母妃的宮女跟長遠宮的人有往來，就懷疑我母妃當初生六弟的時候難產，還有之後六弟陷入災星傳聞的事情都跟安妃娘娘有關係。”
“但我母妃對安妃娘娘十分信任，我要是沒有掌握證據，就貿然告訴我母妃，我母妃一定不會相信。”
“即便她真的相信了，也會耐不住性子，跑去質問安妃娘娘，到時候就打草驚蛇了。”
“所以我並沒有告訴母妃，而是一直默默觀察着。”
“那天母妃聽說安妃娘娘病了，就帶着我去長遠宮看望她，安妃娘娘說前朝後宮都覺得她最適合做皇后，覺得對不起皇貴妃娘娘，就挑了一些禮物，讓我母妃送到清寧宮，我擔心安妃娘娘會在裏面動手腳，就提醒了一下皇貴妃娘娘。”
“整個過程中，皇貴妃娘娘就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握了一下我的手，此外，再沒有什麼了。”
“難道皇貴妃娘娘是那個時候被我傳染了？”
“很有可能，你那天穿的衣服還在嗎？”
小葡萄這個問題一拋出，建平公主的臉色更蒼白了。
“不，不在了。”
“宮女拿去洗了，可在去浣衣局的路上，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瘋子，一刀捅死了她，衣服也不見了。”
小葡萄搖頭輕嘆一聲。
“看來這件事情早有預謀，你在明，敵人在暗，你根本就防不住。”
“所以這件事情並不能怪你。”
“要怪的話，就只能怪安妃了。”
雖然小葡萄嘴上說不怪她，可建平公主心裏還是過意不去。
“大姐姐，難道我們就這麼認栽嗎？”
安妃城府這麼深，要是這一次沒有如願，肯定還會算計第二次的。
她說不定還會被算計一次。
要是皇貴妃娘娘真的因她而死，那她以後還有何顏面面對大姐姐等人？
她的餘生都會沉浸在痛苦和煎熬之中。
說不定還會自尋短見的。
她不要落到那般田地。
她不要！
“我們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認栽了。”
“不過，宮鬥是大人們的事情，所以這事還是等孃親好了以後再親自算賬。”
“至於現在，我們先討點利息吧。”
“建平，既然安妃是利用你對孃親下手的，那這個利息，就由你來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