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霆川沉默片刻,冷冷地問:“就這麽點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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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唐澤言訥訥低頭,“是,是的。”
這點原因,根本就不夠!
封霆川煩躁地擰眉:“繼續去讓人監視他們。”
“是。”
唐澤言連忙點頭離開。
封霆川皺著眉頭,眼神裡凝了沉思。
最近發生的事情,不止是喬西失蹤這一件。
似乎還有另一件事,也是最近才發生的。
封霆川沉銀良久,忽然叫住唐澤言:“站住!”
“封三爺?”唐澤言詫異地回頭,“您這是怎麽了?”
封霆川冷聲問:“聽說,唐澤宇失蹤了?”
“……”唐澤言驚了下,面帶異色地低頭,“封三爺,您知道他的去向嗎?“
“不知道。”封霆川微微蹙眉,眼帶不屑,“對於有二心之人的去處,我向來都不關心。”
唐澤言低頭,沒敢再說話。
畢竟當初唐澤宇離開封霆川的原因,說起來並不光彩。
坐在他們這個位置上的人,說起來位高權重。實際上說白了,也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既然是狗,就要知道自己的本分。隻忠於一個主子,才是最最正經的事情。像唐澤宇那樣,明明是在封霆川手下辦事,卻一門心思地效忠安靜柔的人……別說是被趕出去,就算是被人悄無聲息地處理掉,也是理所應當。
不過。
封霆川為什麽,會提起安靜柔?
難道,這只是一個巧合嗎?
唐澤言正琢磨著這件事,忽然聽見封霆川的自言自語:“唐澤宇對安靜柔,倒是很忠心。”
“封三爺……”
唐澤言一下子怔住。
瞬間,他的脊背上爬滿涼氣!
“去查查,唐澤宇是什麽時候消失的。”封霆川沉聲,“查完,回來告訴我。”
“是。”
唐澤言點頭,連忙離開。
走出房間,他忍不住咬牙。
毫無疑問。
要說安靜柔在這個世界上最厭惡的人,那就極有可能是喬西。
就算安靜柔再怎麽溫柔善良,面對一個先是讓自己高位截癱,接著又險些搶走了封霆川的人……她又怎麽可能保持冷靜。
所以,如果安靜柔真的厭惡喬西,那也不是什麽不可理解的事兒。而對於極度關心安靜柔的唐澤宇來說,他會忍住不對喬西出手嗎?
萬一,唐澤宇真的對喬西出手了……
對於這個可能xin,唐澤言自己也不願意多想。
他只能祈禱·,封霆川的想法是錯的。
……
喬家。
安靜柔坐在椅子上,眉梢眼角漸漸滲出了一點乖戾的氣息。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由不得她再冷靜。
安靜柔正在出神,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做什麽!”安靜柔回過神,惱怒地低喝,“你聾了嗎,不知道我說過不讓人過來——”
“安小姐,是我。”
門外,出現唐澤言的聲音。
安靜柔瞬間怔住,臉色有一瞬間的難以言喻。
她深吸了一口氣,過了半天才冷靜下來:“澤言,怎麽是你。快進來吧。”
唐澤言推門進來。
安靜柔露出一抹笑容,像個沒事人一樣,又恢復了平時的溫柔模樣:“澤言快坐,今天怎麽想起來,要來喬家做客了。”
唐澤言也不急著問安靜柔問題,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安靜柔被看得一陣不舒服:“澤言,你這是……你是不是,又來問我你哥哥下落的?”
唐澤言搖了搖頭。
安靜柔松了口氣。
“安小姐。”唐澤言頓了頓,開口,“我只是想問問您,我哥哥是什麽時候失蹤的,僅此而已。”
這個問題,安靜柔倒是能回答。
她想了想,報出一個日期:“大概是兩個半月之前。”
“兩個半月?”唐澤言質疑地挑眉,“安小姐,你明知道我哥哥在兩個半月之前就消失了,還能在這麽長的時間裡,一直保持冷靜?”
“我沒有一直保持冷靜,我也很著急。”安靜柔臉色白了白,強笑,“澤言,我當初只是以為,澤宇他是暫時離開散散心——”
“我哥哥從來不會背著雇主,隨意出門散心。”唐澤言站起身來,眼神冷靜,“安小姐,請你放心,我無意責怪你。我只是想說——如果再有一次選擇,或許,我哥哥不會再跟在你身邊。”
說罷。
唐澤言衝安靜柔微微鞠了一躬,隨即離開。
安靜柔狠狠錯愕了下。
她盯著唐澤言的背影半晌,眼裡染上陰霾。
唐澤言的身影很快消失。
安靜柔嘴角抽搐兩下,拿起一隻水晶高腳酒杯狠狠砸在桌角。
砰——
酒杯砸下去,碎成千片萬片。
每一片,都倒映著安靜柔微微扭曲的臉。
她捂著小腹,眼裡的恨意幾乎滿溢。……
……
海上,克婁巴特拉號。
喬西顧西玨身邊待了幾天,一直被他照顧得極為妥善。
在顧西玨的精心照顧之下,即使喬西仍然頻頻魂不守舍,臉上也多了一點肉。
看著喬西的模樣,顧西玨也就松了口氣。
他對待喬西的態度, 更加溫和而謹慎。
而喬西也漸漸被顧西玨打動,開始和他說起自己從前的事情。
顧西玨每每坐在喬西身邊,認認真真地聽著。
聽到喬西受苦的地方,他總是會不忍地皺眉。
這天。
他們說到的,剛好是喬西在夜總會時的經歷。
“……闌珊閣裡發生的事情,就是這樣。”喬西說著說著,有些疲憊地輕聲,“要不是那個夢夢栽贓我,我也不會像現在這麽慘。”
顧西玨蹙眉:“這個夢夢,是被安靜柔買通的?”
“應該是吧。”喬西輕輕歎氣,“但是,我後來仔細想了想。安靜柔應該不知道夢夢的存在,要不然,以她的xin格,也不會容許夢夢在她眼皮子底下蹦躂這麽久……所以,應該是夢夢主動找上安靜柔,要跟安靜柔合作的。”
“你是說,那個夜總會公主主動要陷害你?”顧西玨不解地擰眉,“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也不知道。”喬西搖頭,神情複雜,“後來我一直覺得,夢夢似乎是特別特別的看不慣我。但我也不明白,她到底為什麽如此看不慣我。”
顧西玨被她說得沉默了下。
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麽。
良久,顧西玨歎了口氣,將喬西攬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