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一下午的時間,我都在補前些天因代理總裁工作而落下的本部門內部常規性工作。
因爲工作內容較爲熟悉,所以做起來很是輕鬆,所以心也有空開小差,不斷地走神。
到了下班時間,我接到裴瑾年的電話,“讓桂元先送你回家,我今天可能會晚一些。”
“我等你。”我倔強而不假思索地說。
“也好,餓了先叫外賣,或者去餐廳點餐,我儘量早些結束。”裴瑾年匆匆收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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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計劃內的工作都已完成,也無心做其他,乾脆翻看手機。
忽然發現於小珂一個小時前發過的一條朋友圈,內容是:曾幾何時,我以爲自己找到了想要的幸福,可是當我毫無保留地付出之後,才發現原來一直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我明白她的傷心所在,她愛的乾脆,傷的也結實,所以才恨的堅決。
我想了想,在下面回覆道:說得有點絕對,愛有時會僞裝的。
於小珂收到我的回覆之後,單獨給我發來了消息:夏沐,別安慰我了,我不需要,他剛纔來找過我了,被我趕了出去。
我搖了搖頭,說道:小珂,我說句話你可能不愛聽,但也不排除是事實,其實梁寬是愛你的,只不過受不了你所謂以愛爲名的強勢,所以才影響了你們的關係。
於小珂:你什麼時候成了他的說客我強勢,難道就是他出軌的理由嗎那如果這樣講,我可不可以嫌他沒有月薪十萬,也去找別的男人
我嘆了口氣,說:我不想和你擡槓,還是等你冷靜下來,好好考慮一下你們的關係,或者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與梁寬談一談,先不要急着做決定。
於小珂的回覆馬上到了:憑什麼他風風火火地會情人,我卻要心平氣和地跟他談是誰給他這樣的權力如果現在裴瑾年懷裏抱着別的女人,你還會心平氣和嗎
我被堵得啞口無言。
我知道於小珂正在氣頭上,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
但這事換了誰,誰還會冷靜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確定裴瑾年有了別的女人,我真的不知自己會失控到什麼程度。
包括現在,他和徐雪凝之間撲朔迷離的關係,便足可以讓我心神不寧。
對了,他們此時還會在一起吧不知其他部門經理走沒走
要說智慧都是事情推出來的,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
我從前就是一個凡事喜歡直來直去,不行就當面對峙的人,可現在卻不得不學着迂迴。
如果我現在直接闖進總裁辦公室,看裏面都有什麼人在的話,未免有些太突兀,再說也有失身份。
雖然別人可能不知道我心裏想的是什麼,但最起碼會落個素質低下的嫌疑。
於是我給總裁祕書張婧打了電話,“小張,這麼晚了大家還在與總裁討論工作,着實辛苦,現在開會的都有誰,我按照各自的口味給大家訂餐。”
張婧回答道:“夏經理真是有心,不過部門經理剛剛都已經下
班了,只有徐總還在裏面。”
我的心一緊,只剩下徐雪凝了她來得最早,走得最晚,這是要搬到總裁辦公室的節奏嗎
我平靜了一下心緒,耐心地問張婧:“噢,總裁和徐總的口味我瞭解,你愛喫什麼,我幫你訂”
張婧客氣地回答:“謝謝夏經理還想着我,不過總裁剛剛通知我可以下班了,就不麻煩您了。”
我用手按住砰砰直跳的心臟,儘量語氣平靜地對張婧說:“那好,辛苦你了。”
放下電話,我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他將祕書也打發走了,現在樓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我偏要看看,他們的工作可以談多久。
在徐楚軒沒對我說那件事之前,裴瑾年經常與徐雪凝在一起討論工作,外出談判,我都沒有多想什麼。
可是在知道了那件事之後,再想到他們在一起,心就莫名其妙地緊張,生怕他們的關係不像表面上那樣單純。
尤其是聽江辰希說了徐雪凝的對裴瑾年的心思之後,我便更加無法忍受。
其實,我對徐雪凝是沒什麼懷疑的了,她對裴瑾年的心思始終未斷,並且一直在明裏暗裏的努力着。
現在,我全部的希望都系在裴瑾年身上了,我的第一直覺是,他可能還不清楚徐雪凝對自己存着那份心思,所以才表現得這樣坦然。
但我的這份猜測,也在一點點因爲無數個引人懷疑的小事,而不斷地傾斜,變形。
包括在畫展的第二天清晨,我早早來到公司,發現總裁辦公室的門被反鎖,而不久後,卻聽小楊說,徐雪凝已經在裏面了,並且林雅還看見兩人在畫展當夜,雙雙來到公司。
我真的不想把這些事件,羅列在一起,更加不敢得出一個結論,因爲那不是我所能夠承受的。
時間在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半個小時過去了,我的電話沒有響過一聲,裴瑾年還是沒有走的意思。
爲什麼剛剛分開半天,還有那麼多的話要說在紐約他們兩人都不說話的嗎難道非要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在一起才肯善罷甘休嗎
我生氣地將手機丟在沙發上,快速狂奔出辦公室。
既然只是他們兩個人了,我也沒什麼可顧及的了,衝上去看看,他們究竟還有多少工作要談
我是坐總裁專用電梯上去的,裴瑾年爲了我找他方便,在他的專用電梯上,也錄了我的指紋。
但我平時儘量不用,免得讓別的員工看到,影響不太好,畢竟我現在還是行政部經理,不能搞特殊化。
但今天我顧不上那麼多了,看其他電梯都停在一層,而只是這部電梯停在二十六層,離我最近。
我想都沒想,直接撞開門,衝進裴瑾年的辦公室,卻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在整理桌面的文件,像是要走的樣子。
“沐沐,你不接電話,人倒是上來了,就這麼着急見到我”他戲謔地對我打趣。
這個時候,我哪有心情跟他兜圈子,向四周望了望,黑着臉問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