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瓷笑著說是,心裡卻說,對一個做母親的來講,第一個優點可以忽略不計,第二個優點才是真的。
她看這車,本身就是路虎裡面配寘最高級的,並且有改裝過,玻璃什麼的,應該都換成防彈的了,只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
簡時初漫聲說:“行知的情况和千雨差不多,表姨原本不同意行知當警詧,但行知的爺爺是軍人出身,要求家裡的晚輩,必須有人要麼當兵,要麼當警詧,剛好行知喜歡當警詧,就讀了公安大學……哦,對了,行知的爺爺和千雨的爺爺還是戰友。”
“快別提那個了,”曹行知苦惱的呲牙咧嘴,“兩個老爺子一見面就把我和沈千雨拎到一起比,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比,煩死了。”
葉清瓷笑了,“那現在是你輸的比較多嗎?”
沈千雨已經是雲城警察局的副局長了,曹行知只是刑偵隊長。
而且,昨天,曹行知說,上個月他和沈千雨打架,還輸給沈千雨了呢。
“呃……”曹行知咳嗽了幾聲說:“也不能這樣說,各有所長吧?比如說,我今天抓了一個殺人犯,沈千雨他就沒抓到,對吧?這個殺人犯連殺三人,我用了半個多小時就將他捉拿歸案,沈千雨他肯定沒有這麼快的速度,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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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時初白他一眼,慢條斯理說:“難道這個殺人犯不是我抓到的嗎?”
曹行知面不改色,“表哥抓到的,和我抓到的,哪有什麼分別?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葉清瓷噗嗤一聲笑了。
簡時初睨了他一眼說:“你和千雨比,有一點是穩贏不輸的,那就是……你比他臉皮厚!”
曹行知摸摸鼻子,不做聲了。
到了警局之後,錄完口供,被曹行知送出來時,蕭影和蕭衛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見簡時初和葉清瓷出來,兩人立刻迎過去。
蕭影關切的打量二人:“少爺、少夫人,沒受傷吧?”
簡時初渾不在意的說了聲沒有。
葉清瓷卻著實的囧了下,“蕭大哥,你難道就不能叫我一個正常一點的名字?你要是不喜歡叫我瓷瓷,像我爸媽或者江承曜一樣,叫我星爾也行啊,你叫我少夫人,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叫你少夫人怎麼了?”簡時初覷她,“難道不是正叫?”
“不是啊,”葉清瓷說:“只是和蕭大哥這麼熟悉了,聽他忽然改口,聽著怪怪的。”
蕭影微笑著說:“以後聽習慣了就不怪了。”
“……”葉清瓷再次無言以對。
和曹行知道別後,簡時初和葉清瓷上了蕭影的車。
因為簡時初和葉清瓷談情說愛,不許人尾隨,所以蕭影和蕭衛一直等在停車場那邊。
車上,蕭衛抱怨道:“少爺,以後你不能再把我和大哥甩開了!你看,我們不在你身邊多危險?幸好是沒事,這要是有事,我們就要自殺謝罪,這輩子都回不了雲城了!”
“你們不在我身邊,我怎麼了?”簡時初撩了他一眼,“我是少根頭髮了?還是掉幾毛錢了?”
“不是,”蕭衛著急的說:“這次是沒事,那下次要是有事怎麼辦?您和少夫人談戀愛,該怎麼談怎麼談,就把我們當影子,我們假裝什麼都看不見還不行嗎?”
葉清瓷又羞又囧,撲哧一聲笑了。
簡時初抬腳在他座椅上踹了一下,“假裝看不見?”
“呃……”蕭衛汗了一下,委委屈屈的小聲嘟囔:“就算看見了,我們又不會到處去說!”
簡時初瞥他一眼,非常優雅的吐字:“……滾!”
蕭衛:“……”
嘴巴還是這麼笨啊,怎麼辦?
蕭影笑著說:“少爺,阿衛是太擔心您了,我也覺得阿衛說的對,以後我們還是跟近點,少爺身手好,我和阿衛兩個人聯手都不是您的對手,您自然是什麼都不用怕的,但是少夫人身子弱,平時又愛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們跟的近些,關鍵時刻還能幫把手。”
簡時初像是被說動心了,嗯了一聲,雖然沒贊成,但也沒反對。
蕭衛再次對自家老大佩服的五體投地,默默地在心裡給老大點了無數個贊。
而葉清瓷再次囧囧的。
剛剛,向來溫和有禮、從容有度的萬能特助蕭影先生說,她比較愛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
這話說的太藝術、太婉轉了!
直接說她比較愛倒楣就得了唄!
簡時初看了她一眼,哧的一聲笑了。
葉清瓷被他笑的更囧,使勁扭了他一下,“笑什麼笑?我就是愛倒楣,怎麼了?”
“又不是我說的,你不去掐罪魁禍首,掐我幹什麼?”簡時初臉上一點疼痛的表情都沒有,笑的懶散自得。
葉清瓷:“……”
她發現這人越來越討厭了怎麼辦?
簡時初見她真有些惱了,笑著將她攬進懷裡,掏出手機點了幾下,給她看,“你看,每年意外死亡的人有多少?地震的、車禍的、泥石流的,甚至有人好好的在商場買了個東西,剛好電梯出事,就丟了xin命。”
他收起手機,親了葉清瓷一下,摩挲她的秀髮,“只要還活著,就是幸運的,你剛剛遇到那件事,是因為上天要讓我們除暴安良,為民除害,是好事,不是倒楣,乖,不氣了啊!”
葉清瓷:“……”
如果他忍笑忍的不是那麼辛苦的話,她就要相信他了啊啊啊啊!
他明明還是在笑她倒楣!
葉清瓷啼笑皆非,又狠狠給了他幾拳。
簡時初乾脆也不忍了,開懷大笑,笑的斷斷續續的說:“其實我覺得,你這體質挺好的!這樣多驚險、多刺激,比每天無波無瀾,無驚無險的生活有趣多了!而且……”
簡時初凑到她耳邊,薄唇在她耳尖上摩挲,“如果沒有遇到今晚這種事,我怎麼知道,你那麼愛我,愛我愛到願意用你的生命保護我呢?”
葉清瓷被他撩的臉頰紅了一片,用力推他,“我哪有?我沒有!”
“沒有?”簡時初挑眉,咬她的耳朵,“你沒有,那是誰把我推開,把自己送到刀子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