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聽到那邊傳來一陣呼叫聲音,「不好了,東殿宣室着火了,快去救火啊!」
接着,大部分的御林軍都朝着東面跑了過去只留下兩個侍衛看守天牢
墨青來不及多想,管他是誰在背後縱着這把及時火,這真是一個機會呀!
趕快一個躍身,出奇不備地在兩人面前一晃,還沒待他們說話,重重的拳頭已分別磅擊在他們頭頂上兩人不支倒地他迅速地竄了進去
裏面是一道冗長的過道,墨青在裏面迅速地穿行,曾經做過東秦國的大將,對於這天牢就像走自己菜園一樣,再熟悉不過,很快就在捌角處看到一片火把的火亮
他掏出青翼送給他的竹筒管子,放在唇邊,正準備吹出那迷煙時,卻偶爾地聽見他們裏面的說話聲音
墨青瞬間屏住了呼吸,伏在一旁的牆壁處,仔細地凝聽
「墨將軍,呵呵,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一個夾聲夾氣,語調怪異的人說道
墨青聽着耳里,心底是直發毛,敢情這說話人是個太監?
「皇上讓我送來這杯酒,你還是痛快點喝了,也好安心地上路」子木陰測測地笑了兩聲,端起酒杯的小手指微微翹起,這假太監做得時間太長都已經入目三分了,真假難辨,雌雄難分!
「皇上說了,下輩子,再准你追隨他!讓你去地獄做個快活鬼去!早是投胎為人!」子木藐著牢房裏的人,笑意無限清秀的臉龐上透出鬼蜮的色調
「呵呵!是嗎?皇上這樣挂念我,還真是不枉我墨塵追隨他一場呢!」墨塵笑了笑,俊朗的臉龐上現出一絲譏諷,嘲弄道,「只是下輩子,墨塵可不願再惹上他這個皇帝了,所以啊…還請你代為傳達他,讓他不要再記得念叨着我,不然我變鬼也不安心呢!」
「嘿嘿!將軍的話真是太多了!喝了上路!是恩是怨都不會記得了」子木陰險地藐着他
「你好像挺希望我死一樣」墨塵冷嗤道
「這是皇上賜的,咋家只是奉命行事!有什麼怨什麼委屈,等你做了鬼再去找皇上訴去!」子木傲佞地看着他
「是嗎?他的手諭呢?他為什麼親自不來,要讓你一個低踐的人來?」墨塵嘲諷道黑眸子裏滿是不屑
「皇上公務繁忙,怎會有心情理你這種事情!墨將軍,你也做過東秦的將軍,相信你明白皇上下的旨意是不會輕易地改變的!你還是不要拂了聖意哦!乖乖地上路」子木間笑道
躲在陰影角落時里的墨青一聽,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要是他來晚一步,哥哥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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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他將那竹筒難准那裏面的空間吹出了「薰蓮子」的毒氣
霎時,一股淡薄的無色無味的氣息逸了出來,立即潤染了天牢內的空氣
「呃,好睏啊!我真想睡……」裏面幾個侍衛說着話就倒了下去
子木陡然看着這樣的情景,察覺到不對,立即想責問時,猛一吸鼻翼時,那一股氣息跟着竄入到腦門,他的頭暈得厲害,「這…這是怎麼回事?」剛說完,就倒在了地上咣~~那杯鴆酒也灑了出來,毒液飛濺了出來,冒出帶有氣泡的茲茲~液體
墨青現出身來,當墨塵看清那來救自己人時,嘴角上微微一揚,「好小子,及時雨啊!」可,下一秒再也撐不住地可倒到地上去
墨青趕快一個劍步奔上去,從懷裏掏出「薰蓮子」的解藥遞給他,「哥,快吃了!」
墨塵二話沒說,從牢縫裏伸出手來接住那葯就住口中倒不一會,那股暈厥感覺隨即散去,整個人精神多了
「乖乖,這是什麼好東西呀!很提神啊!還有沒有,再來兩顆」墨塵笑道
「還說呢!我在外面聽見你被抓了,就趕過來救你,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墨青叨嘮著並迅速從子木身邊搜出鑰匙,打開那牢門救出了墨塵
「哎,別說了,一言難盡!總之是好人難做!」墨塵無所謂地聳聳肩膀,看着旁邊的人,眼眸里亮光閃動,「反正,這閻王不到時候,是不會願意收走我這個作惡多端的夜鷹的!哈哈哈……」
「哥,我們快點出去!」墨青說着,就欲拉着他的胳膊肘兒一起離開
誰料,墨塵的手繞過了他的手,「別急,先解決這個人再說!」說罷看着地上被薰暈的假太監子木
「這個人是秦鈺的人」墨青藐着他
「對,所以…嘿嘿,讓他來收拾他!想做雙面間諜,子木啊子木,你有這個本事嗎?」墨塵蹲下身子,瞅着地上人的臉龐,嘲諷道,「哎…你犯在我墨塵手上可是栽到家了!你弄不死我的!嘿嘿!好,其實我也不想殺你…把你交給他,你就自求多福!看他是不是有份慈悲心!」
隨即,墨塵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封信箋,這便是那夜壁天奕托他交給子木的信箋,只是相遇后,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就被這小子反給出賣了
「這是…….」墨青疑惑地看着墨塵手中的這封密箋
「嘿嘿,這可是道生死符呢!要讓他生他就生,要讓他死他就活不了!!」墨塵笑得冷酷
隨即將那信箋故意放在他的袖筒里
墨青看他這樣做,忽而一下恍然大悟,一拍腦袋,「我明白了,你是想嫁禍於他?哥,你這招真毒!」
「哈哈哈……開玩笑!這王者夜鷹可不是白叫的,更不是好惹的!想要我死?嘿嘿,還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
「可,我覺得奇怪,那秦鈺看到這東西就一定會置他於死地嗎?」墨青仍是不解他沒有看到那信箋的內容,「難道是那裏面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哼哼,如果我告訴你這是壁天奕寫的…假如你是秦鈺你會怎麼樣?」墨塵陰險地笑了笑,黑亮的眼眸狡詐地轉了轉,隨即拍了拍墨青的肩膀,「快走!這麼陰冷的地方還真是不適合我的氣質!」
「嗯」墨青點點頭隨即兩人快速地離開了這詭秘陰森的天牢
……
翌日天明,一層薄薄的暮靄照映在巍然屹立的東秦皇城內如此安靜的早晨卻是醞釀着可怕的氣焰
當一陣痛楚由腹部傳至大腦時,地上躺着的人不禁痛得綣縮住身體
「狗奴才!給我起來!」秦鈺怒道,俊美如璧的臉龐上猙獰而扭曲
當這一聲傳來的時候,子木是驚得倒抽一口氣,神思也清醒過來看着怒意盛盛的秦皇,趕快爬起身來,跪拜於地
「墨塵人呢?去哪了?」秦鈺冷冷地看着他眼光瞅向那片已空置的牢房,心頭的火一下涌了上來
子木這才會意過來,看了眼那牢籠里不見蹤影的人,早就嚇得哆嗦起來
「奴才不知啊!一定…一定是有人劫獄……」
「劫獄?」秦鈺冷笑道,溪亮的眼眸沉了沉,「那昨天夜裏宣室着火是怎麼回事?」
「奴…奴才不知……」子木的額際都滲出汗來,一股冷從脊樑處湧上來,貫穿全身
「都是一群飯桶!朕要你們做什麼?」秦鈺惡惡地說着,清俊的臉龐上滿是怒意,低喝,「中了敵人的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都渾然不覺,真是廢物!你起來!給朕捉拿墨塵歸案!朕可以饒你一條踐命!」
「是是是……」子木急忙答話,站起身來時,正好那袖筒里的信箋飄落了下來
秦鈺低瞼之間,看到那東西,兮住了眼眸,冷喝,「這是什麼?」
「這…….」子木答不出話來,但即刻是想到什麼,連忙否認,「這不是奴才的」
「不是你的,怎麼會在你的身上?」秦鈺反問道,溪亮的眼沉了沉,喝令,「拿給朕!」
「是」旁邊的一侍衛拾起那地上的信箋,雙手呈給了秦鈺
秦鈺細蔥的手指接過那信箋,表面上面什麼也沒寫,他狐疑地折開那封口,快速地抽出那裏的信,攤開來一看,原來是封密諫!一目十行,氣煞得他的俊臉泛白,眼瞳頓時變色手將那張紙給攥緊
子木一看到他這樣子,已經預計到那裏面寫的是些什麼了,忙一把上前拉住他的錦制袖袍,「陛下,請陛下明諫啊,那不是奴才的,真的不是奴才的啊!奴才是被人栽贓的,奴才是冤枉的啊!」
秦鈺一聲不響地聽着他的訴求,俊美的臉龐上陰霾得厲害
伴君如伴虎,深知其義的子木怎麼會不知道對方的心思,他已經開始猜忌自己了而這封該死的信就是罪魁禍首!
「子木跟隨秦皇一直忠心耿耿……從無二心啊!皇上……你一定不要聽信讒言啊!子木……子木真是冤枉啊!」
終於,一直不語的秦鈺那冰冷如修羅的臉龐化開了一抹陰毒的笑意
「冤枉?是嗎?你是很冤枉?那麼朕呢?朕是不是更冤?」秦鈺冷若冰霜地瞅着他,溪澗的眼眸里隱約可見那一抹正燃燒起來的噬血火焰
「子木啊子木,想做這天下第一聰明人,想將朕玩弄於手掌之中,你是不是太傻了!」秦鈺冷冷地笑着,那臉龐上看似溫暖的笑卻讓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