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寒川梗了一下,點頭道:“我會照顧好桑大夫,你自己多加小心。”
邵寒川說完就走了,就好像他只是湊巧路過了這裏,順路與謝晏回說上幾句話。
邵寒川直接回了錦衣衛,錦衣衛本就是被他統領,他升官之後錦衣衛這兒也沒有任何變化。
只是他分管的那對禁衛軍,對他頗不服氣,在禁軍的心裏,錦衣衛就是做些暗地裏的勾當的人。比不上他們禁軍正大光明。
所以,錦衣衛的頭頭也做不了他們的頭目。
自從邵寒川上任以來,禁軍變着花樣的找着麻煩,雖然這些事情都讓邵寒川化解,卻也擾得邵寒川不得安生。
邵寒川剛剛就是從禁軍那邊離開,想要回到錦衣衛,自己安靜的待一會兒。
誰知道就連這樣的願望都落空,邵寒川的屋子裏,安南郡主坐在了主座上,安然地喝着茶。
安南郡主之前被邵寒川駁了面子,回到公主府之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安南郡主那時候便吩咐春露,如果邵寒川上門來道歉,直接將邵寒川攔在門外,一定要讓邵寒川多來幾次之後才能被他放進來。
那天之後安南郡主就將邵寒川拋在了腦後,直到前些日子在宮中喫癟,還讓大公主和皇后都被皇帝責備,安南郡主灰溜溜地從宮裏跑了出來。
喬明珠在這種時候才又一次想起了邵寒川。
喬明珠問春露道:“春露,邵寒川這些日子上門賠罪了幾次?等他下次再來的時候就把他放進來吧。”
喬明珠這話說得理所當然,好似邵寒川一定會登門賠罪許多次一般。
畢竟以前邵寒川就是這麼做的,只要自己發了脾氣,邵寒川就會帶着禮物登門賠罪,不管自己拒絕了幾次,都會不斷地登門。
以前邵寒川只要一這麼做,喬明珠接下來的好幾日都能收穫到羨慕的目光,所以喬明珠樂此不疲地上演着這樣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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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明珠以爲這一次也是這樣的,知道喬明珠發現春露沒有迴應她問的問題,而且春露還露出了一副慌張的表情。
喬明珠感覺到了不對勁,厲聲問道:“這些日子,邵寒川來過幾次?帶了什麼東西?”
春露見躲不過,直接跪了下來,低聲道:“邵大人一次也沒有來過,也沒有送過東西過來。”
這讓本就受挫的喬明珠更加的氣憤,將房間內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才罷休。
第二天一大早,喬明珠就帶着人到了錦衣衛,打算將邵寒川堵個正着問個清楚。
邵寒川深吸一口氣,行禮道:“微臣見過安南郡主。”
喬明珠聽到邵寒川的聲音,就想要發脾氣,想要一報邵寒川這些日子的冷落。
可在看到邵寒川的時候,喬明珠已經在嗓子尖的話,說不出口了。
邵寒川瘦了許多,臉上都能看到突出來的顴骨,身型也消瘦。配上飛魚服和繡春刀,邵寒川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冷刀,單單是看一眼都能感受到他的鋒芒。
喬明珠退縮了,看到這樣子的邵寒川,她不敢像之前那樣發火。更何況,邵寒川看自己的眼神冷冰冰的。
喬明珠努力收起怒氣,聲音嬌軟道:“邵大人近來可好?邵大人從錦衣衛統領到錦衣衛都指揮使,我還沒有對你道賀!”
喬明珠軟着聲音撒嬌讓邵寒川感受到了一些不適應,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郡主這副模樣了。
邵寒川冷淡道:“多謝郡主關心,下官一切都好。”
上次與郡主不歡而散之後,邵寒川習慣性地想要叫人送些珠寶去賠罪,最後還是作罷。
安南郡主行事越發的瘋狂無所顧忌,如果自己湊上前去,說不定又要被威脅去做些腌臢事。安南郡主壞事做多了,遲早會影響到長公主的名譽,這是邵寒川不能接受的。
喬明珠感受到邵寒川的冷淡,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繼續道:“我打算三日後去城外寺廟爲母親祈福,邵大人陪我一起去。”
邵寒川有些遲疑,以前安南郡主每次上山祈福,他都會一同前去,一起爲長公主祈福。
只是最近他的事務繁多,有些抽不開身。
喬明珠見邵寒川猶豫,繼續道:“我也邀請了幾位公主同我一起去,還有皇宮裏的桑大夫,也會一起同行。”
邵寒川想到桑青青還不知道謝晏回要去西南的消息,也不瞭解謝晏回此去西南的艱險,想要提前知會桑青青,讓桑青青在皇宮內有所防範。
邵寒川點頭同意道:“三日後微臣會帶着錦衣衛一同前往,保護郡主與公主們的安全。”
喬明珠在心裏冷笑,剛纔還猶豫,聽到桑青青回去之後就忙不迭迭的點頭,自己的狗這是要背主了。
喬明珠將怒氣都忍了下來,含笑道:“那就三日之後見了。”邵寒川親自將喬明珠送了出去,目送着喬明珠登上馬車離開。
晚上,謝晏回回到家裏,就看到桑遠站在院子裏,謝晏迴心裏懷揣着心事,沒有注意到桑遠站在院子裏是有意在等着他,開口道:“大哥,二哥在家嗎?我有件事要告知你們。”桑遠回道:“在的。”
隨後桑遠衝着桑湛的房間方向喊道:“桑湛!你出來。”桑湛很快就出來了,和桑遠一起站在謝晏回的面前,等着謝晏回開口。
謝晏回說道:“因爲朝廷的安排,我明天就要起程去西南。青青還在皇宮,我又要去西南。在我離開的日子裏,大哥三哥要自己小心,儘量就在家裏休息,不要與人發生衝突。待會兒小毅和蘇嬸子回來之後我也會告訴他們,讓他們先將醫館關門,就呆在家裏。”
在桑青青進宮之後,謝晏回就想過將醫館關門,但是蘇嬸子和小毅都不同意,他們說開着醫館可以賣些藥材,爲家裏補貼一些家用。謝晏回拗不過他們,只能讓他們將醫館勉強開着。桑遠立刻道:“此次你前去西南很危險?”
不然爲什麼會要求自己和桑湛低調,就連勉強開着的醫館都要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