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弄紅她的手,後腳就派人送藥過來。
他這速度還挺快的。
問道:“長柏,將這冰肌膏放下吧。”
嘴角彎了彎,隨後又繼續低頭繼續看自己手中的賬本。
長柏將手中的冰肌膏放下後,還站在一旁看着。
韓相宜見長柏沒走,又擡起頭說道:“長柏,還有事?”
“王妃,王爺跟屬下交代過,要親眼看着王妃用完藥後再離開。”長柏站在一旁認真的複述着。
心裏在說着,王妃我也不懂王爺爲什麼會提出這要求。
但是,這事是王爺交代給他的事,他得完成纔行。
韓相宜被這事逗笑,笑道:“你家王爺,還挺閒的。”
隨即。
便將小盒裝有冰膚膏的盒子打開。
取出一點藥抹在右手微紅的一圈印記上。
手腕處會傳來淡淡的涼意,還挺舒服。
她似乎能感覺到謝長卿有點小愧疚。
便說道:“這冰肌膏藥效挺好的,若是你這冰肌膏再送遲些,我手上這圈紅印子怕是要消失了。”
“不過嘛,這抹上藥後,好得更快了些。”
“是,王妃,屬下告退。”長柏將王妃的話記在心裏,低頭回應着。
“嗯。”
長柏從扶雲殿一路加快腳步回到王爺的書房。
“王爺,屬下回來了。”
長柏見王爺手中翻看着奏書,神情認真,他在猶豫要不要打擾王爺。
因爲平時王爺在專心做事的時候,最厭惡旁人打擾他。
他有些不太確定。
謝長卿放下奏書,見長柏像個二愣子站在一旁,沉聲道:“長柏,愣在那做什麼?扶雲殿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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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柏躬身低頭回復着:“回王爺,屬下去到扶雲殿時看見王妃正拿着算盤,算賬。”
“這麼晚了,還在算什麼賬。”
“冰膚膏她收下了嗎?”
“回王爺,王妃收下冰膚膏,還將膏藥抹上。”
“那她說什麼了。”謝長卿問出這句話,又覺得自己過於直白又改口繼續說道:“王妃有什麼話想對本王說的?”
“回王爺,王妃說了一句。若是王爺這藥送得再晚些,王妃手腕上的紅圈早就好了。”
謝長卿被這一句話,氣笑了。
嘴脣微勾。
又有些無奈。
這的確是像她說話的語氣。
行吧。
她這是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他那會明明力氣也不大,可是卻還在手腕上留下一圈紅印子。
“嗯,長柏你退下吧,天色已晚,你早日休息。對了,睡前,別忘了本王交代給你的事。”剛剛一直書房覺得胸口上似有個結。
只因她剛剛一句短短的話,便沖淡個乾淨,連帶心情也變得很愉悅。
長柏對王爺突如其來的關心,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這是他家王爺。
王爺也懂得會關心人了?
瞬間感動的要流淚的感覺。
但是聽到後面,長柏這纔想起他要去抓小得子。
“王爺,屬下這就去。”
謝長卿回到扶雲殿,看見殿中留了一盞微弱的燈。
便明白她已經入睡。
他剛回扶雲殿衝了個冷水澡,
殿外便傳來布穀鳥的聲音。
響了五聲。
謝長卿眸光微眯,這是有要事找他商量發出的信號。
他將目光往裏殿看過去,發現她趴牀側,身子一邊險些掉落在牀底下。
被子已經掉落在地板。
眉間微緊。
她這睡相,還真的是……,挺別緻的。
她喫飯看着挺乖巧。
但是睡覺的樣子,還真的是,滿牀跑。
關鍵這人,早上醒來什麼都不知道。
她是不是對自己太放心了。
意識到這點,嘴角微微上揚,彎了彎。
朝牀邊的她走了過去。
現在的天氣,入夜後,若是不蓋被子。
容易受涼感冒。
彎腰熟練的將她抱起,往牀側輕輕放着,又小心翼翼的拿起一牀薄薄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正當他離開時。
她的手握住他的手。
一個側身,便將臉貼在自己手掌上。
謝長卿瞬間愣在原地,渾身僵住。
她臉上的皮膚細膩又滑從自己手腕上傳過來。
心臟的某個地方,似被一只小野貓輕輕抓了一下。
隨後,她身子又往另一邊轉過去,熟練拿着牀側布偶抱在懷裏。
彷彿剛剛抱着他的手,將臉貼向她的人不是她自己。
替她蓋好被子。
耳邊再次響起布穀鳥的叫聲。
看了她一眼,便往外面走了過去。
從扶雲殿走出來。
看見長柏站在扶雲殿外。
手裏還抓着一個長長的臉,鼻子下長了兩撇鬍須,一看就是阿諛奉承的人。
嘴巴被塞了一團黑布。
嘴裏想說話,嘰裏呱啦的又說不出來。
“帶到柴房去,別在這裏吵到王妃休息。”謝長卿沉聲說道。
“是,王爺。”
長柏將小得子直接往肩膀上扛着。
帶到柴房裏。
在柴房一面牆壁上輕輕轉動着,側邊的牆壁觸動了開關,移開一個口子。
長柏將人綁進去。
裏面長凳放着許多鐵製奇形怪狀的東西。
長柏心想,這小得子哪不開眼來着,怎麼就惹惱王爺呢。
小得子看着架子上放得凌遲,鐵面具,鞭刑,烙鐵,繡花鞋……。
一旁還有燒紅的炭火。
看得小得子膽顫心驚。
長柏規矩的站在一旁說道:“小得子,你也是個不開眼的,怎麼就得罪我家王爺了。”
一邊說着風涼話,一邊說着狠話:“既然你這麼不開眼得罪我家王爺,那待會就好好享受我家王爺給你的享受。”
謝長卿進來後,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長柏,將塞在他嘴裏的那團布取下來。”
“是,王爺。”
小得子對上九王爺一雙滿是肅殺,又視人爲螻蟻的眼神,瞬間被嚇得呆愣在原地。
九王爺他見過,沒有今晚這種眼神。
他跟在三王爺身邊,也不傻,瞬間明白了九王爺在人前露出紈絝的一面是假的。
現在猶如殺神的男人才是九王爺本尊。
“九王爺,奴才與王爺無冤無仇,王爺爲什麼抓奴才。”小得子細想自己跟九王爺交集的不多,他也沒有得罪過九王爺。
不明白,九王爺爲什麼大晚上派人將他從怡紅院桃紅的溫柔鄉抓出來。
謝長卿眼神冷冽,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看向眼前被綁在木樁上的小得子。
如同看一具冰冷的屍體。
面無表情,帶幾分無情嘲諷:“小得子,你千不該萬不該,將殺手引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