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絳衣冷笑,也緩緩地站了起來。
「皇上明知臣弟喜歡相思,還讓臣弟這個時候離開,這是打算棒打鴛鴦,還是打算搶奪臣弟心頭之愛?」
「棒打鴛鴦?搶奪你的心頭之愛?」
鳳黎蘇不屑地笑出聲,「十一,別忘記了,相思是朕先看上的女人,朕可是下過聖旨的,如今她是朕的皇貴妃,難道這事情你尚未明白?」
「聖旨當初是青沐公子接的,相思從未承認,皇上這一道聖旨似乎沒什麼用呢?這個時候天色也不早了,皇上還是早些回宮較好,明日一早還有早朝呢!溲」
「朕今日打算住在相府,難道十一你有意見?」鳳黎蘇反問。
眼一瞥常相思的位置,卻不見了人影,此時鳳絳衣也發現自己光顧著與鳳黎蘇爭吵,常相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他環視了一番四周,沒發現人影,立即二話不說就跑了出去恧。
鳳黎蘇見此有些氣急敗壞,好不容易與常相思難得心平氣和地吃一頓飯,竟然還被鳳絳衣給破壞了。
這鳳絳衣膽子越發地大了,甚至到了不將他放在眼裏的地步。
他隨即也追了出去,下了樓就要朝外離開,卻讓小二給攔住了。
「公子,尚未結賬呢!」
鳳黎蘇自然不會魚肉百姓,氣急敗壞地扔了張銀票給小二,隨即跑出了酒樓。
只是卻不知常相思是往哪個方向離去的,只好又回到酒樓里詢問小二,小二倒是給他指了個方向,他立即衝進了夜色里。
卻不知剛才鳳絳衣也下來詢問小二,還給小二一張銀票要求如果等下鳳黎蘇下來詢問常相思的去處,一定要指反方向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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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相思離開了酒樓,便朝着來時的路往回走,雅間里兩個男人鬧起來也就是打上一架,總不至於這麼快就鬧出人命,頂多就是鳳黎蘇用他的身份整治鳳絳衣一番。
聽兩個男人爭執,還真無趣,而且他們一人一句的速度,她也插不上一句話,索xin就在他們二人進漸入佳境的時候悄然離開。
她本打算隨便找一處兒地方用膳,才發現那一處充滿了香風暖意的樓子就在眼前,進去的客人不少。
常相思雖然沒帶錢,但畢竟身份擺在那裏,名聲擺在那裏,於是也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攬客的姑娘看到她的時候眼裏閃過一抹驚艷,而後是深深的嫉妒,隨即笑了開來,塗得鮮艷的紅唇微微張開,露出裏面整齊的牙齒。
「呦,這不是四小姐嗎?我們這邊乃是男人的溫柔鄉,可不是大家閨秀能夠來的地方,四小姐還是到別的地方玩耍去吧,游湖啊,賞月啊,還是比較適合四小姐的!」
說罷,那姑娘揮着手中的帕子咯咯地笑了出來。
常相思也輕笑了聲,脫俗的氣質將眼前的姑娘徹底地映襯為庸脂俗粉。
「我今日是來你們這樓子裏喝花酒的,怎麼姑娘就不能夠來這裏?」
攬客的姑娘有些愣怔,「這……好姑娘家哪兒能夠來這裏,四小姐還是別開玩笑了,這若是讓人知曉了,四小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隨即攬客的姑娘一副明了的樣子,「莫不是四小姐是來這裏抓人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四小姐還是省了心吧,那些公子哥來這裏哪個不是玩盡興了才能夠回去,四小姐回去等候着就是,下回將男人給看緊了!」
就因為現在她不能夠大把地銀子砸下去,所以不讓她進去?
她還偏偏要進去呢!
常相思直接推開了攬客的姑娘,朝着裏面走去,屋子裏那些閑着或是正在伺候客人的姑娘看到常相思的闖入,都有些愣住了。
不知誰朝着正在忙碌的鴇媽媽說了幾句,鴇媽媽立即朝着常相思這邊看了過來,知道是個不好得罪的,立即扔下了正在招待的客人,扭著有些豐滿的腰肢朝着常相思走了過去。
「呦,這不是四小姐嗎?水靈靈的四小姐這麼一來還真將我們這邊的花魁給壓了下去!」
要她說這樣的姿色如果來他們這樓子裏那準是花魁的位置,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朝着客人那麼一笑,男人不都將錢都堆在她的面前?
可惜了這等姿色竟然不是她樓子裏的姑娘!
常相思朝着鴇媽媽露出一笑,「鴇媽媽,我今日過來這邊尋歡作樂,安排幾個好看的過來伺候着吧!給我安排一處風景好些的地方。」
「這……」
鴇媽媽有些為難了,「四小姐,我們這邊可沒接過小姐啊!來的都是男人!」
隨即鴇媽媽的雙眼一亮,「四小姐來這般找姑娘作陪有什麼樂趣?我們這樓子裏可有不少好看的公子,如果四小姐有看得上眼的就讓他們過來伺候,四小姐覺得如何?」
常相思沒想到這一處樓子事業做得不小,男女都有!
「那就勞煩鴇媽媽找幾個乾淨的過來吧!記得本小姐喜歡眉眼精緻的男人,膚白貌美的,多才多藝,最好一雙眼睛水靈靈的會說話!」
「這形容的不就是四小姐您嗎?」
鴇媽媽笑了起來,「行,要怎麼樣的我都給你尋來,只要四小姐出得起價錢!」
「老鴇既然清楚我是相府四小姐,能否賒賬呢?趕明兒我就讓人送錢過來,這裏人人有份!鴇媽媽覺得如何?」
常相思笑了起來,還真是她第一次賒賬啊,而且竟然賒在這樣的地方。
「這……」
鴇媽媽還第一次聽到到樓子裏尋歡作樂還可以賒賬的,於是尷尬一笑。
「四小姐如果是要賒賬的話,那麼……這生意我可就做不下去了。」
常相思笑看了一眼鴇媽媽,從懷裏取出碧玉令牌遞給鴇媽媽。
「這碧玉令牌耐是皇上賞賜,價值連城,就暫時放在鴇媽媽這裏吧!」
鴇媽媽這一輩子第一次有幸親眼目睹皇家的寶貝,看着手中的碧玉令牌立即給跪了。
幾乎是這個時候,屋子裏的人都跪了一地,鴇媽媽雙手捧著碧玉令牌,手都有些發抖。
她顫著聲音,「我的四小姐啊,我的小祖宗啊,快將這令牌拿回去,萬一在我這邊砸了,我十顆腦袋也不夠被砍的!四小姐想要賒賬就賒賬,賒多長時間就賒多長時間,鴇媽媽認了就是!」
遇上這樣的小祖宗她還能怎麼着?
這碧玉令牌哪兒能夠隨便拿出來的?
這不是想要嚇死她嗎?
常相思這才滿意了,只是沒有去收回那令牌。
「鴇媽媽打算給我找幾個年輕乾淨的公子了嗎?你放心吧,我常相思也不是個不守信用的人,明日我就將錢給你送了過來。」
她也不過就是閑着打算找個樂子,正好未曾來過樓子,便過來一探究竟。
鴇媽媽立即點頭,「立即去找,只要四小姐將令牌收回去,小的立即去找!」
這金鑲玉的令牌在她的手中猶如燙手山芋,一不小心給磕碰到了邊緣她都沒有好果子吃。
看到鴇媽媽那一副神色,常相思越發覺得這一塊令牌好用,鳳黎蘇倒是捨得給她這東西,用這東西來橫行霸道人家也得給鳳黎蘇三分臉色。
於是她將令牌收了回去,藏在了懷裏,鴇媽媽這才鬆了口氣,只覺得後背此時幾分涼意。
特別是這風一吹來,那汗水一片冰冷,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當常相思收回碧玉令牌,一屋子裏的男男女女這才紛紛起身,只不過經過這麼一鬧騰,他們的晴趣也都減了大半。
鴇媽媽立即起身找了姑娘去準備挑幾個乾淨的公子過來,並親自將常相思送到了三樓的雅間里,又立即吩咐人給送來了茶酒與點心。
常相思看了一眼屋子,特別是那粉色的裝扮,搖了搖頭,只覺得俗氣。
「四小姐在這屋子裏好好地等候着,公子們很快就能夠送來了!」
「準備一桌酒席吧,本姑娘嘴挑,將你們樓子裏最好的食物都給送了過來,若是樓子裏沒有什麼好酒菜就去酒樓去買!」
「是是是!」
鴇媽媽得了吩咐立即就離開了,就想着趕緊將這一尊大佛給送走。
鴇媽媽一離開,常相思有些無趣,她給自己倒了杯酒水,嗅了嗅那酒的味道,最終還是沒喝下,青蔥玉指微微彎曲有節奏地輕輕扣著桌面。
逛窯子似乎也沒什麼樂趣,倒是不明白那麼男人怎麼就喜歡這個地方了?
常相思沒等上多久,鴇媽媽就送了幾個年輕清秀的男人過來,而後鴇媽媽連介紹都沒有,只留下一句話,「好好伺候裏面的小祖宗!」
人就跑得沒影了。
常相思也不在意,看着走過來的兩個男子,一個年紀大她一些,清俊乾淨的模樣,長得倒是不錯,另一個看起來年紀小些,也顯得幾分拘束,不過容貌上也算是可圈可點。
不過兩位公子在看到常相思的那一瞬間,眸子倒是紛紛亮起了一道光芒。
常相思瞥了一眼對面的位置,「你們坐在那裏就好,陪我也沒什麼別的事情,就是陪我用完晚膳!」
她本就不喜歡與人太過親近,左擁右抱就算了。
年紀稍大一些的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她,倒是年紀小些的俊秀明朗的公子先出了聲。
「我叫雲羽,四小姐是好人家的姑娘怎麼會想着過來這裏?四小姐還是回去吧,你的身份鴇媽媽不會說什麼的!」
常相思瞥了一眼雲羽,淡淡一笑,「這年頭倒是奇怪了,我過來喝花酒竟然還要被樓子裏的人勸說回去,莫不是你們有錢都不賺了?」
難道她看起來那麼窮?
雲羽立即搖頭,「當然不是,能夠得到四小姐的寵愛,我們求之不得,可是……」
未等雲羽可是完,常相思便先出了聲,「你們是樓子裏的小倌,平日裏服侍的便是男人吧,讓你們來服侍女人,倒是有些委屈了你們!」
雲羽俏臉一紅,他本就是臉皮薄些的,且年紀不大,如今聽得她這麼說,反倒不知怎麼反應,倒是一旁的雲景朝着她看了過來。
「我想四小姐並非過來尋歡作樂,只是好奇這樓子裏的一切吧!」
「你叫什麼名字?」
常相思看着一旁的俊秀的男子問道。
這樓子裏男人果然個個相貌不錯,眼前這人帶着幾分書卷味,清俊雅緻,那一雙眸子有些清冷,倒是很吸引男人與女人的目光。
如果鳳墨嬈在此,說不定也會喜歡上這類型的。
「我叫雲景!」
「雲羽,雲景。」
常相思淡淡地笑了笑,「你們可會撫琴?」
二人點頭,看到常相思沒讓他們靠近,也有些清楚今日他們是保住了貞潔,這樣的女人不會要讓他們侍寢的。
正在這個時候,鴇媽媽已經讓人送來了一整桌的酒菜,看到屋子裏的一切,三人形成一個正三角形的形狀,倒是規矩得很。
鴇媽媽忙道,「四小姐,這兩位公子伺候得還可以?我樓子裏能夠留下的都是能歌善舞的,四小姐要是喜歡的話,就讓他們給你彈個琴聽聽!」
常相思頷首,「這裏就不勞煩鴇媽媽了!」
鴇媽媽喜滋滋地退了下去,一離開房門立即捂著心口,這好端端的四小姐怎麼就來她這裏了,差點兒沒將她給嚇死!
屋子裏雲羽與雲景已經取來了樂器,雲羽是一支長簫,雲景是一架古琴。
二人合奏倒是配合得極好,簫聲與琴聲的搭配很和諧的樣子,常相思就安靜地吃上幾口菜,而後欣賞一番。
看到這兩個人倒也算是懂事,她還以為鴇媽媽喊過來的人一下子就直接粘了過來,可顯然這二人都不是。
屋子裏其樂融融,常相思吃了一半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頭似乎有些吵雜,而後房門被一腳踹了開來。
許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雲景與雲羽都停了下來朝着外頭望去,卻見一名男子身着緋色的衣袍如火一般,高貴而耀眼。
當今能夠將一襲緋色的衣袍穿出這般的味道,只有一人。
十一王爺,鳳絳衣!
常相思看着盛怒走來的男子,卻只是淡淡地露出一笑。
「跟皇上吵完了?餓了就過來一塊兒吃吧!」
因為還有雲羽與雲景在此,所以碗筷多備了兩份。
鳳絳衣看着屋子裏的一切,她倒是會享受,一個不注意的時候就跑了這裏。
「常相思,這個地方是你一個姑娘家能夠來的嗎?而且你還叫了小倌?」
他朝着常相思走了過去,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扯在了懷裏,二話不說直接低頭攫住了她紅顏柔軟的唇,狠狠地懲罰著。
甚至不知啃破了誰的唇,一股血腥的氣息瀰漫在二人的口中。
常相思被迫地承受着他霸道的親吻,只覺得嘴唇一片生疼,就連舌頭也有些疼意,她幾次想要掙脫開,可鳳絳衣卻是死死地用一手將她扣在懷裏。
雲羽與雲景二人雙雙坐在那裏,一個目光淡然,一個有些錯愕。
在常相思幾乎就要因為一記吻而窒息的時候,鳳絳衣這才將她鬆開,卻依舊將她緊緊地扣在懷裏,任她虛軟地靠在他的懷裏。
口中的血腥味是他的,鳳絳衣只覺得舌頭一陣陣刺痛,一開始就被她給啃了一口,還被啃出血來,很疼,但依舊沒讓他鬆開她。
常相思迷離地睜著雙眼,眼裏染上幾分水霧,因為剛才火辣辣的熱吻,此時臉上被熏紅了幾分,唇上也有些腫。
她喘息著,看着高了她整整一個腦袋的俊美男子。
「鳳絳衣,你是不是吃了火藥?」
這幾日他的脾氣倒是不小了,昨日敢甩手離開,今日還來這邊踹門。
「我是不是吃了火藥,你不是很清楚嗎?相思,你一個女孩子難道不知道這裏是你不能夠來的地方嗎?看看你竟然也學着男人叫了小倌,傳出去之後也不知那些有心人該怎麼說你!有什麼氣兒你往我這邊撒,你做什麼這樣子?」
看到那一張一翕的紅唇,鳳絳衣一個忍受不住又低頭去啃,只是很快就遭遇到常相思的拒絕,只不過這一次常相思倒是沒有再咬傷了他。
二人糾纏了一些時候,鳳絳衣這才稍微感到一些滿足,他緊緊地將懷裏的女人抱緊,深呼吸了口氣。
回頭看到那兩個眉清目秀的小倌還在那裏,便道,「還不快滾!」
雲羽與雲景相互看了一眼,最後只好將手中的樂器放下,紛紛起身離去。
外頭還跟來了一群看好戲的人,有男有女,雲羽與雲景就候在那邊。
常相思只覺得自己的舌尖被他親得有些發麻,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不是說了分開各自冷靜幾日嗎?這個時候你找來做什麼?」
「是說了冷靜幾日,可你竟然到這裏來冷靜了?相思,你若是缺男人就直接說,我一定讓你幾日下不得牀,可是你怎麼能夠來到這裏?這樓子裏是什麼地方難道你不清楚嗎?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一路詢問過來,一聽到街道上有人在傳相府里的四小姐竟然跑到樓子裏喝花酒,他當時被震驚到了,是在想像不出來常相思怎麼會來這樣的地方。
常相思被他吼得臉色發燙,推了幾下都沒有將他推開,不禁有些惱火。
「我來這裏怎麼了?我好奇這裏不能過來瞧瞧嗎?鳳絳衣你怎麼越來越是霸道了?管得的也越來越多了?」
「當初不是說好了我就是這樣脾氣的人,你想要將我囚禁在你的身邊讓我按照你所喜歡的來生長,那不可能!我想,我們才冷靜了一天完全不夠,你走吧,繼續各自冷靜幾日。」
「還各自冷靜幾日?」
鳳絳衣嗤笑,「你看看你今日做了什麼事情?與皇上單獨混在一起,此時又跑到樓子裏找小倌,一找還是兩個,你真當將我當成死人了?跟我回去!」
他二話不說直接將人給拖了出去,看到外頭不少人正在看熱鬧,他冷冷地瞥了一眼。
「今日若是誰膽敢將今日這些事情說出去,本王非要他腦袋搬家!還不快滾!」
而後也不管常相思願不願意直接將她整個人扛在了肩上,朝着外頭大步離去。
常相思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只覺得第一次腦袋這樣往下方垂著,身上的血都朝着腦袋倒流着,讓她有些難受。
而且鳳絳衣那一隻手竟然還在她的臀部上狠狠地拍了一下,一時間只感覺到一股恥辱,她常相思何曾被人這麼像抗麻袋一樣給扛在肩上了?
「鳳絳衣你放我下來,否則我定然讓你好看,你個混蛋,以往說要聽我的話全都是哄騙我的吧!還不快放我下來,腦充血很不好受不明白嗎?」
「本王勸你還是安靜下來,這麼多人在看,丟的可全是你的臉,還有你再亂動摔下去的時候臉朝地,摔壞了你的花容月貌可別來責怪本王!」
說罷,本想朝着她挺翹的臀部拍下去,最後乾脆掐了一把。
他掐的不是很用力,但常相思卻感覺到那一隻手在掐下去的時候手指,暗示xin的舉動,只覺得整張臉不知是羞惱還是腦充血的緣故,滾燙起來。
這大街上的猶如被人扛麻袋一樣,是在丟她的臉,索xin雙手捂住了臉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膽子這般大了,竟然扛她麻袋!
鳳絳衣見她難得安分下來,也才鬆了口氣,此地距離十一王府比較近,於是抄了近道將常相思給扛回了十一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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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下人看到鳳絳衣扛着個女人回王府,也不清楚扛回來的人是誰,一群人倒也不敢隨便吱聲。
一路上直接將人扛到風華樓,路過的烈焰見此微微一愣,隨即看清楚了被鳳絳衣扛在肩膀上的是常相思。
也不明白自家主子今日是哪根筋搭錯了,膽子這般大,竟然敢將常相思跟扛麻袋一般扛在了肩上。
看來這王府里又要變天了,他家主子又該奪回權勢了。
「你覺得他能夠得逞幾日?」身邊玄舞淡淡地問道。
烈焰這才發現玄舞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似乎也在看好戲。
「夫綱不振吧!這樣的情況只怕維持不了兩日。王爺今晚一定是受了刺激,等天亮之後應當就會有所好轉!」烈焰老實地開口。
「你倒是老實!」
玄舞說着,從懷裏取出一隻墨色的玉瓶子,遞給他。
「給明天給你主子服下吧,年輕的時候這樣不懂得節制,過幾年掏空了身子,再補救可就沒有現在的好用了。」
烈焰的臉有些發燙起來,卻還是接了過去。
「多謝神醫!」
玄舞又取出一隻瓶子,「這算是賞給你的,降火氣用的!看你每日裏沉默寡言的,人又老實,只怕尚未嘗過女人的滋味吧!偶爾將點兒火氣,才不至於會憋壞!」
烈焰死活沒敢去接,「神醫還是自己留着用吧,屬下尚且不需要這東西!」
說罷,烈焰率先轉身朝着映暖樓的方向走去。
玄舞笑了笑,將瓶子收回,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風華樓,估計裏面今晚***燒得很旺。
不過那些對他這樣清心寡欲的人來說,還是有些不能夠理解的。
鳳絳衣一口氣將常相思扛回到了房間,直接將她扔在牀榻上這才去點燃燈火。
此時常相思從牀榻上坐起,整個人還處於發懵的狀態當中,整個腦袋往下這麼長時間,都覺得有些腦袋有些悶疼的現象。
回頭一看眼睛點燃燭火朝這邊走來的鳳絳衣,乾脆將一旁的枕頭拿起朝着他扔了過去。
鳳絳衣沒有躲避,直接被枕頭砸在胸口上,最後滾在了地上。
他目光幾分陰沉地盯着眼前盛怒的少女,「相思,今日若是我去逛了樓子,還找了兩個女人作陪,你做何感想?你別忘記了你是我的女人!」
「這是兩回事,不能拿來相提並論,倒是你今日翅膀硬了嗎?竟然用扛麻袋的方式,鳳絳衣,我什麼時候給了你這樣的權力?」
「今晚我一定讓你三天三夜下不得牀來!」
鳳絳衣惡狠狠地開口,有時候他就在想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欠教訓!
常相思立即捂緊了胸口想到上一回他的折騰,要是再來一次,她還能有明天嗎?
「你別過來,別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鳳絳衣,你這幾日是不是太霸道了些?我都給你說了,休想囚禁我的自由!」
「沒想做什麼,只想好好地做你,讓你得到個教訓!以往是我不對,太過縱容你才會讓你如此,從今往後我會讓你看明白我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你見別的男人的時候可有想過我會吃醋,會嫉妒,心理會不舒服?」
說着他整個人欺壓上去,輕巧地將她壓在了身下,湊了過去在她的臉上胡亂地親吻著,一雙手更不沒規矩的扯著身上的衣袍。
常相思見此幾次躲避,都讓鳳絳衣抓個正著,沒幾下衣襟就被拉開了一大片,露出裏面光潔的美好。
兩人相貼一起,在牀榻上行翻滾著。
常相思見他手腳並用地將她囚禁在他的身下,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沒有用,倒是弄得自己氣喘呼呼,沒多久,兩人身上的衣裳也扒得差不多了。
常相思還是不想讓他得逞,乘其不意地朝着他的小腹襲擊過去,立即聽得他吃疼地出聲,而後真的將她鬆開了。
只見鳳絳衣身上只剩餘一條白色的內衫,整個人似乎因為小腹疼痛的緣故蜷縮成一團,似乎很疼的樣子。
常相思恢復自由連撿一件外衫披上都沒有立即去查看鳳絳衣,只聽得他低低地呻銀出聲。
「疼……好疼……」
她心裏立即緊張起來,該不會是動作太大了真的傷了他吧?
要知道他身子不並好,剛才還扛着她走了那麼遠的路,見他雙手捧著小腹的地方,常相思抬手去觸碰。
「我剛才打你哪兒了?要不我去讓玄舞過來給你看看吧?」
鳳絳衣聽她要去找玄舞,便有些着急起來,這個樣子讓玄舞看見還不直接笑他一輩子?
「疼……你幫我看看吧!」
常相思見他疼得厲害也沒多想,伸手褪下了他的內衫,看着他小腹的地方,輕輕地按壓着。
「哪兒疼了?」
目光卻是忍不住朝着人魚線的方向望去,只覺得幾分臉紅耳燥的。
「就那裏,剛才被你撞到了,你那力道可真不小,相思,你是不是打算謀殺親夫?」
常相思輕輕地按壓了幾下,而後瞪了他一眼。
「你可還不算是我丈夫!」
「早晚會是你的丈夫的!」
其實常相思撞過來的時候力道不是很重,一開始疼了下,現在倒是輕緩了許多。
鳳絳衣見她此時這一副模樣,一抹邪魅的笑意掛在了唇邊,而後朝着她撲了過去再一次將她壓在身下為所欲為。
這一次常相思倒是沒有再反抗他,擔心又撞疼了他,知道鳳絳衣的意圖,索xin化被動為主動,沒過一會兒二人體溫升高,就連聲音都璦昧了幾分。
許是感覺到常相思的順從,鳳絳衣倒不似剛才那般兇猛,放輕柔了動作,一點一點地帶領着她讓他感覺他的存在與溫柔。
只是這些溫柔只限於一開始,越往後面他越是剋制不住,一下一下地衝撞著,常相思有些受不住,但那一種被他佔領的滋味確實讓她打從心底感覺到喜悅與滿足。
不可否認的這一具身子從一開始的排斥到現在的依賴,對於鳳絳衣二人似乎也越來越是契合,這樣的事情從一開始到現在,她也越來越容易投入。
鳳絳衣不知疲憊地開墾,常相思到後面已經有些扛不住了。
不過此次鳳絳衣倒是不像上回那般將她往死里折騰,在上了幾次雲端之後,總算是放過了常相思,整個人伏在她的身上大口地喘息著,一副饜足的姿態。
昏昏沉沉地差點兒就睡了過去,鳳絳衣在休息了一會兒立即就恢復了,本想讓人送熱水過來,但一想到李易不在,便用被子裹緊了她的身子。
又下去將衣袍穿上之後,找了兩人換洗的衣物,連同被子將常相思抱起一出門才發現烈焰守在那裏。
「你怎麼在這?」鳳絳衣不解。
烈焰不敢去看讓被子裹着的女人,「玄舞神醫覺得今晚王爺會用到屬下,所以讓屬下在這裏候着,不知王爺可有什麼需要吩咐屬下去做的?」
玄舞倒是明白得很!
「去將屋子裏的被褥重新換過,再取一牀乾淨的棉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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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立即應道,「是!」
想了想,烈焰還是沒有將玄舞交給他的那一隻墨玉瓶子交給鳳絳衣。
風華樓後面的一處單層的屋子內有一處溫池,池水乾淨,而是是一處活泉。
一走到裏面立即感覺到了一陣陣白色的煙霧,泉水的溫度正適合,他抱着常相思下了水,讓那溫熱的水蔓延上來。
常相思泡在溫熱的水中,只覺得極為舒服,忍不住張開了雙眼。
看到二人處於溫池當中,饜足地靠在鳳絳衣的胸膛上,這一處地方她倒是喜歡,以前住進來一到沐浴的時候她大都在這裏清洗。
鳳絳衣低頭親吻着她光潔的面容,雙手抱在着她的身子,只覺得極為細緻滑膩,愛不釋手,那壓制下去的感覺似乎又來了。
但看到常相思疲憊的模樣,還是有些不忍心。
「改日再好好地收拾你!相思,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不想你再見那些男人,可是你這xin子偏偏不聽我的話,今晚你竟然還去樓子找小倌,縱然只是聽他們彈唱,那也不行!你若是想要聽琴聲,我彈給你聽就是了,而且我彈得比他們好聽多了!」
常相思還是覺得疲憊,此時聽得鳳絳衣的聲音,便乾脆抬手攀在了他的脖子上,半眯著雙眼。
「我只是好奇罷了,一開始本想帶皇上進去喝杯花酒,後來不是遇上你了嗎?你不愛我去和花酒找小倌,我不去就行,可是你總不能夠限制我這限制我那吧!肖慕他……你若是不喜歡我見他,我盡量少見他就是,但你總不能夠要求我與他斷絕一切來往吧?」
這是她最後的退讓,愛情里或許會讓人霸道一些,可她不至於會為了愛情而放棄所有。
又是肖慕……
鳳絳衣有那麼一瞬間的臉色是陰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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