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柔柔一覺醒來,早已日上三竿。她心裏不禁暗自懊惱起來。
本來就只是想眯一會兒的,不曾想居然就這麼睡過去了。眼看着已近正午,自己的丫鬟雀兒卻始終沒有過來叫醒自己。
於是她非常憤怒地朝門外大吼一聲:“雀兒!”
雀兒聽到了仲柔柔的聲音,連忙跑了過來。仲柔柔指責她爲什麼不叫醒自己,雀兒連忙跪下,一個勁兒地求饒:“回王妃娘娘,雀兒是守在院子門口,好等靳王側妃給咱們送信過來。”
仲柔柔這才稍稍緩了臉色,雀兒也暗自鬆了口氣。差一點就又要捱打了。
仲柔柔之前在仲家做姑娘時,脾氣就非常暴躁,對身邊的丫鬟非打即罵的,大家都不敢來伺候她。
雀兒因爲年紀小,於是大夫人就將雀兒安排給了仲柔柔,雀兒無奈,又反抗不了,只能祈求大小姐不天天生氣。這樣自己纔有好日子過。
但是,因爲皇帝賜婚,所以雀兒不得不隨着仲柔柔陪嫁到明王府。
誰知道,明明明王是仲柔柔的表哥,可偏偏明王司明軒就是不待見仲柔柔,因此仲柔柔就經常動不動就拿雀兒出氣。
所以雀兒雖然是仲柔柔的陪嫁丫鬟,但是在雀兒心裏,自家的小姐還不如明王妃一個外人對自己好。
劉秋紅其實早就注意到仲柔柔身邊的雀兒了。好幾次雀兒一個人躲在屋後哭泣,都被劉秋紅看到了,於是讓自己身邊的侍女去將雀兒帶到她的院子。
不僅給予了安慰,還給了賞銀。說是因爲自己這個王妃沒有照顧好府裏的下人,是她這個做王妃的錯,並且讓雀兒,以後有什麼事,都隨時可以來找自己。
天真的雀兒覺得王妃娘娘就是比自家的側妃好,心自然就朝劉秋紅這邊靠近了。
就連這一次楚香兒和仲柔柔兩個人之間的所有談話內容,都是雀兒告訴給劉秋紅的。
自然,劉秋紅也給了雀兒不少的好處。
所以,雀兒早已經背叛了仲柔柔,只不過仲柔柔並沒有多想,反正只要殺掉丁筱筱,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只不過,天不遂人願!白景琦不僅沒有殺掉丁筱筱,自己還負傷逃走了。這也是仲柔柔不耐煩的原因之一。
畢竟楚香兒到目前爲止,還不知道那個殺手有沒有得手。因爲此時此刻的楚香兒,正在自己的被窩裏美美地睡了一個美容回籠覺。
丫鬟小梅,也沒有送來任何消息。倒是楚香兒在夢裏,夢見丁筱筱被殺掉了。
直到午餐時分,小梅纔將食盒端來,放下食盒後,這才輕輕走到牀邊,朝着紅羅帳的楚香兒輕聲地喊她喫飯。
楚香兒美美地睡了一覺,聞着飯菜的香味,被小梅叫醒。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怎麼樣?事成了嗎?”
小梅搖搖頭,她也一直在等待白景琦那邊的消息,無奈這都大半天過去了,依然沒有白景琦那邊的絲毫的消息傳來。
就連那麼多跟着白景琦一起去的人,也沒有一個跑回來報信的。
小梅心裏暗暗着急,同時也暗暗擔心,看樣子白景琦那些人凶多吉少了。
楚香兒此時也已經完全清醒,她也意識到,昨天夜裏那些人可能出師不利。
不過,她也暗中調查過這個“北海白”其人,那個人絕對是一個名號響噹噹的人物。在江湖是也是相當有名的。所以應該不至於失手,最大的可能就是兩敗俱傷。
可能“北海白”已經對丁筱筱下手了,而他也被司寒修打傷了。所以纔沒有過來找自己。
楚香兒自以爲是地想着,覺得這個結果非常有可能。所以也不再糾結這件事。喫抱喝足,靜待丁筱筱被刺殺的消息。
可惜,一天過去了,沒有任何消息傳到靳王府。兩天過去了,還是沒有收到絲毫的消息。這下子楚香兒不淡定了,決定讓小梅過府請請仲柔柔過府來玩。
小梅只得再次前去明王府,給仲柔柔送邀請函。
仲柔柔自然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結果,所以二話不說,就給楚香兒回了帖子,表示三天後過府來看她。
劉秋紅得知仲柔柔再次被邀時,又派人給了雀兒十兩銀子,雀兒自然心領神會。
其實劉秋紅不給雀兒送首飾,就是怕哪天雀兒不小心,露了餡兒,仲柔柔不是笨蛋,看到雀兒身上擁有不是她們的首飾,自然會想到雀兒被收買的事。
但是給雀兒銀子就不一樣了,因爲哪怕哪天露了餡兒,雀兒也可以是是自己省喫儉用省下來的銀子。
雀兒也覺得王妃娘娘給銀子比較妥當。
於是,只要仲柔柔這邊有什麼風吹草動,雀兒都會第一時間給劉秋紅傳遞消息。
仲柔柔進府已經快一年了,至今沒有任何喜信,仲敏兒開始着急了。先不說司靳軒娶了兩個女人,至今沒有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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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司明軒,娶了兩個女人,依然也是毫無動靜。
眼看着皇后羅天蘭的孫子已經開始跌跌撞撞地蹣跚走路了,仲敏兒覺得自己徹底被皇后娘娘給壓了一頭。
所以她不僅安排了兩個太醫分別去往兩個兒子的府上,要給她的幾個媳婦統統地把脈,看看問題出在哪裏;更是要給那幾個女人開一個方子,好讓她們多喝些,一舉得男的湯藥。
湯興湯太醫去的是明王府上。劉秋紅熱情地接待了湯太醫。
湯太醫分別給明王府上兩位王妃把過脈後,留下一副藥方,讓人回頭抓藥煎了,給兩位王妃娘娘喝。
劉秋紅拿出一包銀子遞給了湯太醫,說了聲:“湯太醫辛苦了,一點小意思,留着喝茶!”
湯太醫用手掂了掂,差不多有二十兩,於是不動聲色地放進衣袖裏,然後身後的藥童,連忙背起桌子上的木箱,跟着湯太醫走出了明王府。
另一邊的徐太醫和湯太醫這邊情況比較相似,很快,兩位太醫就回到仲敏兒面前覆命。
仲敏兒慵懶地斜靠在竹榻上,看着回來覆命的兩個人,嚴肅地說:“說吧!都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