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哄孩子一樣。
簡時初骨頭都酥了,重新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用力啄了下,“你要是天天和我這麼說話,我什麼都依著你!”
葉清瓷怔住。
簡時初為她而受傷,她心裡過意不去,見他疼的厲害,和他說話時,情不自禁便用上了哄葉景之的語氣。
葉景之雙腿殘疾,要常年喝藥。
可堂堂葉家大少爺卻怕苦,經常趁人不備,把藥偷偷倒掉。
只要葉清瓷在家,葉清瓷就會負責看著葉景之喝藥。
哄葉景之喝藥時,她就是這種語氣。
見她不說話,簡時初不滿,在她手上咬了下,“又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葉清瓷輕輕咬了咬唇,“七爺,你還是不要把我留在你身邊了……”
簡時初唰的變了臉色,猛的抬起身子,剛要發火,被葉清瓷攔住,“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說,我……我是為你著想……”
“你是為我著想?”簡時初氣笑了,“行啊,你就說說吧,你是怎麼個替我著想法兒?”
“我從小到大,一直很倒楣,”葉清瓷低下頭,輕聲說:“我黴星高照,不但自己倒楣,還會連累身邊的人,你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還是不要和我在一起了。”
“哦?”簡時初挑了挑眉,又趴回牀上,“怎麼個倒楣法兒?”
“丟錢包、趕不上車、被人誤會、莫名其妙被人打,白天摔跤,晚上掉下水道……反正所有你能想到的倒楣事,我都遇到過,”葉清瓷無奈的笑了下,“說個最好笑的吧,小時候,小朋友一起去買速食麵,人人都吃到過再來一包,唯獨我沒有,我不服氣,辛辛苦苦攢了好多錢,全都買了速食麵,可就是沒有再來一包,我到現在就記得小賣店老闆娘看著我,歎著氣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倒楣,人家吃三包就能中一包,你買了一箱都沒中……”
簡時初哭笑不得,摸摸她的腦袋,“可憐的娃,你是够倒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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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他被人綁架,無家可歸,混黑道兒的那段日子,也曾經買過速食麵吃。
他是吃一包中一包,吃一包還中一包,一連中了九包。
小量販店的老闆都不耐煩了,把買速食麵的五毛錢又還給了他,讓他去別地兒去買。
他一分錢沒花,抱著十袋速食麵大搖大擺離開了小量販店,一口氣吃速食麵吃到膩。
回頭那五毛錢他買了燒餅,結果賣燒餅的老闆以為他給了五塊,又找給他四塊五。
結果等於他五毛錢吃了十袋速食麵,一個燒餅,又白得了四塊五毛錢。
對比於他的幸運,這丫頭真是倒楣的厲害。
葉清瓷笑了笑,繼續說:“上了高中以後,學校裏風靡一種飲料,大家都喜歡喝,運氣好的,可以喝到再來一瓶,其實我不喜歡喝那種飲料,但我還是天天堅持去買,希望可以喝出再來一瓶,可是結果,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我高中堅持不懈的喝了三年飲料,從沒喝出過再來一瓶,有次我競賽得了第一名,同學們讓我請客,我買了兩箱飲料,請同學們喝,我就是不服氣嘛,每一瓶我都親自打開,遞到同學們手裡,我就想著,我買了兩箱,總能中一瓶吧?可是你猜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簡時初搖頭笑著,摸摸她的臉,“沒事兒,上天攢著你所有的好運氣,就是為了讓你攢夠了好運,遇到我!”
葉清瓷:“……”難道遇到您不是我這輩子走過的最大的黴運嗎?
簡時初摩挲著她幼嫩的臉蛋兒,繼續說:“遇到我之後,你所有的黴運我都替你擋了,以後你只剩下好運氣了!”
葉清瓷:“……”這倒是呢!
自從她留在他身邊之後,他身上的傷還沒好過。
上次被燙到的舊傷還沒痊癒,今天就添了新傷。
“所以啊,你還擔心什麼?”簡時初笑著捏捏她下巴,“有我在,以後你再也不會倒楣了!”
“你不怕嗎?”葉清瓷說:“難道你不怕你繼續倒楣下去?”
“怕什麼?”簡時初揚揚眉毛,“爺命硬,以後就專門負責替你擋煞!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哦!”經過今天的事,葉清瓷的心,倒是一下靜了。
她連累的簡時初一直這麼倒楣,今天又全都把話說開了,她堅信,簡時初一定不會留她在身邊的。
總有一天,簡時初會發現,她是個多麼倒楣的麻煩,一定會趕她離開的!
她幫簡時初蓋了蓋毯子,站起身,“我去幫你拿點兒吃的東西。”
“不許去!”簡時初猛的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回牀邊,她一個站立不穩,摔在簡時初身上,疼的簡時初嘶的一聲,“葉清瓷!你想謀殺親夫啊!”
葉清瓷慌忙站直身子,埋怨道:“還不是你自己不老實?自己傷著呢,你安分點不行嗎?”
“哎呦!行啊小丫頭,膽子大了,敢教訓爺了,看爺怎麼收拾你!”簡時初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拖上牀,壓在身下。
葉清瓷被他壓的喘不過氣,“你別鬧了,你不疼嗎?”
“疼啊!爺又不是石頭做的,怎麼會不疼?”簡時初趴在她身上,咬她的耳朵,“疼爺也不怕,爺天生不怕疼,爺怕沒有你!”
只要能抱著她,疼點兒算什麼?
身上雖然疼,心裡卻是滿足的!
“你別鬧了,我去給你拿點吃的,”葉清瓷推他,“你吃點東西,睡一覺就不這麼疼了。”
“不行!”簡時初咬她的脖子,“我們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剛剛我疼了,現在你也要疼……”
葉清瓷一直掙扎,只是她的力氣,怎麼敵得過簡時初。
不管她怎麼掙扎,最後還是被簡時初剝掉了衣服,一番**。
這一次,簡時初極盡溫柔,嘴裡說著讓她疼,卻硬是忍著,等她完全適應了,才佔有了她,絲毫沒讓她痛。
**過後,簡時初親親她的眉眼,摟著她,昏昏睡去,臉色如雪,白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