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發佈時間: 2024-05-11 10: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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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宋鸞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原書的情節逐漸歪曲, 並沒有按照原來的軌跡走下去,她有點不知所措。

其實宋鸞之所以對《權臣》裡男主的玉佩印象深刻, 是因為書中曾經寫過,在趙南鈺成為獨掌大權的重臣之後,有不少女人都想爬他的的牀, 有個姑娘爬牀不成反而在倉促開溜時, 手腳慌亂碰碎了他的玉佩。

那女子家世不高不低, 父親好歹也是個四品官員, 趙南鈺竟是連通知都沒通知一聲, 直接讓人將她拖出房間給打死了。

那個時候朝堂上已經沒人是他的對手了, 他獨斷專行手段殘暴, 旁人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說殺就給殺了。

而且快要看到這本書的結局, 宋鸞也沒見男主將這枚玉佩送給誰, 連女主都沒能得到。他從來都貼身戴著, 十幾年來從不曾離身。

突然之間, 趙南鈺要把他這麼寶貴的東西送給她, 宋鸞又怎麼可能不慌呢?而且既然他說了要她戴在脖子上,以他偏執專/制的xin格肯定是不會允許她將來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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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鸞不太敢要的原因之一便是,她粗心大意, 萬一有一天給弄壞了, 趙南鈺會和打死那個女人一樣打死她, 多可憐啊。

不過, 讓她想不明白的是, 趙南鈺怎麼肯把玉佩送給她呢?這是為什麼?

她是決計不可能自作多情的認為他喜歡上了自己,

除此以外還有別的原因嗎?她也想不到。

迎著趙南鈺漆黑的雙眸,她硬著頭皮的說了聲好。

趙南鈺對她的回答似乎很滿意,手指輕柔拂過她的臉頰,兩眼彎彎笑成了月牙。

宋鸞每次看他溫柔的對自己笑,莫名其妙就覺得害怕,心裡發涼。

回到主臥,趙南鈺讓人拿了幾根紅繩,隨後坐了下來低頭,神情認真的開始編繩,他低垂眼眸的模樣格外好看也格外的溫婉,他這幅樣子很能迷惑別人。

一時之間,就連宋鸞自己都看待了,她也沒想到趙南鈺還會編紅繩,纖長白皙的手指異常靈活,三兩下就編好了繩子。

隨即他抬起臉,望著她說道:「把玉佩拿過來吧。」

宋鸞磨磨唧唧的走到櫃子前,打開櫃門從裡面拿出個香囊,又小心翼翼的把玉佩給拿了出來,不情不願遞給他。

趙南鈺將紅繩穿進玉佩的小孔裡,隨後站起身,他身量修長,宋鸞站在他跟前也不過剛剛到他的肩膀,仰頭才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趙南鈺輕輕的將紅繩系在她纖細雪白的脖頸上,他似乎很高興,問:「喜歡嗎?」

宋鸞也不可能回答不喜歡,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神情複雜,「喜歡。」

趙南鈺自然而然的摟住她的腰,將人抱在懷裡,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輕輕閉上眼睛,喟歎一聲,「喜歡就好。」

她是他的人,再也跑不掉了。

儘管宋鸞被他抱過很多次,但依然會緊張,她四肢僵硬,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才好,她忽然開口,拐彎抹角的問他,「我聽說衢州很多漂亮姑娘,你有沒有遇見一兩個?」

宋鸞又連忙補上一句,「別跟我說沒有,我不會信的。」

趙南鈺彎唇一笑,誤解了她這是吃醋了,他回道:「沒有。」

「你騙我。」

他既然受了傷,不可能沒有碰見女主,至於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回京城,而沒有看見女主,一定是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趙南鈺很是受用她使的小xin子,吻了吻她的嘴角,「沒有。」

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話,宋鸞有些洩氣,乾脆就放棄了。

趙南鈺在她這邊待的夠久之後,便去前院看識哥兒了,大半個月不見,孩子自然是想他的。

趙南鈺檢查完識哥兒的功課,將孩子抱了起來,識哥兒下意識樓住他的脖子,父親不在的這些天,他都是和母親睡在一起的。

識哥兒已經喜歡上了母親身上獨有的香味,每天抱著母親睡都很舒服,如今父親回來了,小孩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和母親一起睡,他猜多半是不行的。

父親從來都不會縱容他,可識哥兒還是沒忍住,張嘴小聲的問:「父親,我今晚可不可以和母親一起睡?」

趙南鈺想都沒想,「不行的。」

識哥兒嘴角往下一耷拉,垂頭喪氣,「好的吧。」

父親說一不二,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根本不是哭泣撒潑賣可憐就能讓他回心轉意的。

識哥兒不知道他身上有傷口,一路上被他抱著去了宋鸞的屋子裡,等到他將孩子放下來,宋鸞才發現他身上淺色的衣裳上已經被染了微紅的血跡,應當是傷口裂開了。

宋鸞趕緊將識哥兒抱進了裡屋,不想讓他看見這個畫面。

隨後她走了出來,好心提醒他,「你傷口裂開啦!」

方才看他能走還有力氣,還以為他的傷沒有多重,原書真的沒有騙人,重傷就是重傷,只不過男主這個小變態異常能忍,除了臉色看起來蒼白一些,沒有別的破綻。

趙南鈺坐了下來,當著她的面開始脫衣,最後赤果果/著上身面對著她,親自動手將包紮傷口的紗布揭開,哪怕是用過藥了,傷口還是血肉模糊。

紗布包的時間過長,有一些布都和血肉粘在一塊了,宋鸞看著都覺得疼,偏偏男人渾然無事,面不改色一點點的扯了下來。

宋鸞看不下去,主動開口說:「我去幫你拿藥。」

趙南鈺靠著牀背在休息,「順便幫我上藥吧。」

宋鸞根本不敢,她多看一眼他胸膛上的傷口都受不了,她其實有些暈血,看見血就很難受。

穿越過來之後這個症狀好了點,但也僅僅是一點點而已。

宋鸞哆哆嗦嗦的把傷藥遞給他,「還是你自己來吧,我怕弄疼你。」

趙南鈺也沒有為難她,很快就給自己上好了藥。他合上衣襟,身上的衣裳半開半合,清貴的容顏在燭火映照在燭火之下,漂亮耀眼。

宋鸞咽了咽口水,覺著趙南鈺這副模樣真是在勾/引她,漂亮和俊美這兩個詞可以同時用在他身上,眉眼秀致,白玉無瑕。

她往窗外看了眼,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下去。

飯桌上也已經擺好了飯,宋鸞和識哥兒坐在一邊,趙南鈺單獨坐在另一邊。

吃飯的時候,屋子裡幾乎只聽的見筷子的聲音,只要趙南鈺不說話,宋鸞也就閉緊了自己的嘴巴不開口。

一頓晚飯安安靜靜度過,宋鸞沒吃多少,脖子上的玉佩讓她渾身都不自在,就好像她身上被打上了這個男人的標籤,再也擺脫不了了一樣。

這之後,趙南鈺吩咐下人將識哥兒抱回了他自己的屋,主臥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宋鸞每次都覺得和趙南鈺獨處是件很有壓力的事情,沒過多久,她借著要沐浴的由頭開溜了。

趙南鈺聽著屏風後的水聲,默默站了一會兒,旋即邁開步子走出房門,屋外藏在暗處的人出現在他的身後。

黑夜之中,趙南鈺神情難辨。

暗衛不急不慌的跟他彙報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聽見她和趙聞衍碰上了好幾回。趙南鈺眉眼之間的神情冷了冷。

「下去吧。」

「是。」

宋鸞洗完澡穿衣時,好幾次都想把脖子上的玉佩給拿下來,手伸到本空又很慫的收回去了,她手無縛雞之力,運氣未來也完全不是趙南鈺的對手,忤逆他惹怒他無異於找死。

可她真是難受,總覺得脖子上掛著他的東西,自己彷彿也成了他的所有物。

宋鸞歎了口氣,認命的穿好衣服從屏風後出去,趙南鈺坐在牀邊似乎已經等了她很久。

她剛從水裡出來,裹著一身霧氣,臉蛋紅潤,唇瓣嫣紅,額前掛了幾滴水珠,她像朵嬌豔欲滴的花,等著人去採。

趙南鈺的眼神她無比熟悉,和那晚被她下了藥後一模一樣。

宋鸞渾身一顫,心裡緊了緊,她真是怕極了他在牀上的樣子!

只要不上牀,什麼都好說。

那天晚上只有漫無止境的折騰,她卑微、她啜泣、她求饒,狼狽的不成樣子。

宋鸞戰戰兢兢的走過去,天真的以為他受了傷就不能對她做些什麼。

可她才靠近他身邊,猛然間就被他抓著手腕丟到了牀中間,他的雙手撐在她耳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色越發的深。

宋鸞縮了縮肩膀,就怕他生吃了自己。她說:「你的傷口……」

趙南鈺低頭咬了下她的唇瓣,如願嘗到血腥味,邊解她的腰帶邊回答,「不礙事。」

他的吻一下下落在她的五官,舔乾淨她唇上小口子溢出的血珠。

宋鸞實在是怕的狠,掙扎著要反抗,卻被他按住了腰,男人見她做無謂的掙扎,輕輕笑了一聲。

他控制住她的腰,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蝴蝶骨,「乖一點。」

宋鸞生生從他簡單的三個字裡聽出了威脅的意思。

他彷彿在說「在亂動就幹/死你」。

真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