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天攤手，“彭天也需要進步，跟進一下學點新知識。
哥，是你先跟別家公司共享的，現在總不能雙標吧？”
傅靖深眼底壓着火氣，“機會可以給你，捏不捏得住，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會努力加油的。”傅凌天笑眯眯地開口。
傅靖深沒多說什麼，起身離開。
路過會議室的大門，他不着痕跡地回眸看了過去。
蓁雅沒有起身，沉默地整理着文件。
傅凌天擡手，按住了文件的一角。
“姐姐，其實你沒必要在會上說這些的，這都是木已成舟的事情。”
傅凌天輕聲開口，“這個合作，是註定的。”
她掀起眼皮：“什麼意思？”
“我之前不小心進過我哥的書房，其中一項策劃，就是跟顧氏的合作。”
傅凌天皺了下眉頭，“大概是三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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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忍到現在，已經算他忍耐性極佳了。”
蓁雅的指尖頓住。
片刻，她才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顧章來海城，就意味着他有更多的機會接近母親。
顧菲蠢笨，但是顧章就不好說了。
更何況他背後還有那麼大的公司。
到時候如果顧章要殺人滅口，她只能背水一戰了！
傅凌天忽然湊近他的耳邊，壓低聲音道：“姐姐，如果你真的很討厭顧氏，我幫你。”
她猝然擡頭。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會議室的桌子被人敲響。
去而復返的傅靖深狀似隨意地靠着椅子，神情冷淡。
“你是我的副總，還是彭天的副總？
雖然他持有傅氏的股份，歸根結底還是彭天的人。
不想涉嫌商業泄密，就學聰明點，離他遠點，出來。”
蓁雅迅速跟上他的腳步。
這時，厚厚的一疊文件放到她手中。
文川臉上有些尷尬，但還是硬着頭皮開口：
“蓁副總，下週一顧總的私人飛機抵達江城，需要您親自去接。
這是詳細的資料，你簡單記一下，防止到時候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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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雅指尖輕顫。
果然，傅靖深最會羞辱人。
知道她越是噁心什麼，就越是逼着她迎頭面對。
她反手把文件推了過去。
傅靖深的臉微沉：“讓你去是給你機會，不要不識好歹。”
“我早就說了我會去。”她冷靜地開口，“但是我不需要他的資料。”
她無數次，都恨不得生喫顧章一家人的肉。
關於他的資料，她早就倒背如流。
傅凌天晃着身子從會議室裏出來，跟蓁雅擦肩而過。
傅靖深不着痕跡地攬着她的肩膀，聲音壓得極低。
“出了事，你負全責。”
蓁雅努力壓抑着心口的恨意，舌尖幾乎被咬破。
她低笑一聲：“放心。”
她帶着怒火回了辦公室，手機就振動起來。
是傅凌天發過來的短信。
“我有辦法能把他們趕出江城，等有了詳細的計劃再跟你說。
好刺激，姐姐，我終於要跟你成爲合作伙伴了誒！”
她還沒來得及回覆，那邊又發來消息。
“pps：給你點了下午茶，別人安利給我的，記得嚐嚐喲。”
看完他接連發過來的消息，蓁雅無奈搖頭。
把叮囑他顧章很危險之類的話，打完之後又重新刪掉了。
他不可能不懂，估計現在也只是在緩解氣氛。
或者說……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