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梓涵跺了跺腳,剛纔她那麼死皮賴臉地趴在他的車上,最後還是被那個男人趕下了車,真是丟臉啊!
這個男人比一般的男人絕情,剛纔她都用那種乞求的眼神看着他了,他竟然還能無動於衷!
瓊斯本來已經將車開走,但是他卻突然又折了回來,降下車窗,偏頭孥了孥下巴,說:“上車!”
莫梓涵以爲自己聽錯了,他竟然讓她上車?沒搞錯?
“上車!”男人不耐煩地按了按喇叭。
這次,她確定他是在和她說話,沒有比現在更開心的事吧了。
他一定是心軟了,才會將車倒回來,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他肯回來接她,就證明,他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男人。
莫梓涵坐進車裏後,興高采烈地系上了安全帶,也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裏,會不會直接請她看電影呢?
她捂着臉,已經陷入各種幻想中,但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瓊斯將車停在了酒店大門口,解開安全帶,丟下一句:“下車!”頭也不回地下車了。
……
莫梓涵整個人像是被人從頭頂兜了一盆冷水下來,全身冷的直發抖。
“瓊斯,你等我一下啊!”
男人手長腿長,走得非常快,她必須要跑着才能追上他,電梯門一開,男人長腿一跨,直接走了進去。
莫梓涵在電梯門關上的前一秒鑽了進去。
“你這男人怎麼這麼奇怪!等我一下會死嗎?你急着去投胎啊?”
男人默不作聲,視線一直盯着電梯上方顯示的紅色數字。
好吧,算她瞎眼睛了,才會喜歡這麼個悶葫蘆,多說一句話會死麼?
“叮。”電梯門一開,男人又是長腿一跨,走了出去。
莫梓涵需要快步走,才能追上他。
他突然在一間房門口停了下來,敲了下門,門一開,裏面的人恭敬地叫了瓊斯一聲:“總裁。”
什麼情況?莫梓涵偏頭往屋裏一看,發現滿屋子的男人。
“……”
瓊斯看了她一眼,然後問了句:“要進去還是回去,你自己看着辦!”
“當然是進去了!”她好不容易跟着他跑來這裏,又豈會突然打退堂鼓。
他手下的男人們,則是一臉好奇地看着莫梓涵,有人忍不住心裏的好奇,笑着開玩笑:“總裁,這是我們的總裁夫人嗎?長得超正點的!”
正在搓麻將的其他兄弟都忍不住朝門口方向看了過來:“夫人,一起來搓麻將吧!”
瓊斯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莫梓涵,問:“要陪他們一起打麻將?”
他已經把她當丫鬟一樣賞賜給了他的這些屬下,讓莫梓涵雙眼直冒火。
什麼人嘛!她跟來這裏,可不是要搓麻將,他懂不懂。
有屬下朝她笑:“總裁夫人過來陪大夥玩幾回合吧!”
總裁夫人?她什麼時候成他們的總裁夫人了?
瓊斯瞪了眼說話的屬下,特別強調道:“她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她只是一個死纏爛打跟我過來的女人!”
莫梓涵僵在了那裏,敢情是她死皮賴臉纏着他了?他要不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麼損她?她對這個男人的印象突然糟糕透頂了。
屬下們,各個噤聲一般看着站在那裏皺眉的莫梓涵。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還沒有她莫梓涵搞定不了的事情。
“搓麻將是嗎?有什麼獎懲?”莫梓涵撩起衣袖,朝那羣男人走了過去,直接將瓊斯給無視掉。
瓊斯皺眉,在屋裏站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當然他一離開,莫梓涵心頭特別不是滋味了,他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裏,他又去哪裏了?
屬下們看她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摸了摸鼻子,笑着說:“這位姑娘,尊姓大名呢?你也別看了,總裁這會兒肯定是出去喝酒了!”
莫梓涵故作鎮定地說:“我哪裏看他了?我在看牌!”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呢?”對方用英語問她,畢竟是美國人,中文不是特別好。
“莫梓涵,記住了,這將是以後你們總裁夫人的名字。”莫梓涵豪氣地甩出了一副麻將,白皙的手指細細排着麻將的順利。
幾個男人被她的動作嚇的不輕,還沒有哪個女人敢當着他們的面,放出這種狠話。
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個特殊例子,也是個不怕死的女人,要知道總裁單身這麼多年,很少看到哪個女人敢和他們總裁走得這麼近。
她是唯一一個,也是個不怕死的主兒。
“莫小姐,你的勇氣可嘉啊!但是你知不知道總裁有個禁忌?”有男人小聲地問。
“禁忌?”她還真不知道,她湊了過去,笑嘻嘻討好地問:“你們總裁的禁忌是……”
“總裁不喜歡聒噪的女人,總裁也不喜歡女人碰他的身體,總裁更不喜歡身邊帶個女人……”
爲什麼他說的這些禁忌,她都沒感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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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個聒噪的女人,她也曾經碰過他的身體,還踹了他一腳,不喜歡帶女人?之前在法國,她可是纏了他幾天呢!
所以,她覺的這個屬下說的話一點也不可信。
“莫小姐,你今年多大了呀?”有人好奇地問。
“你猜,你猜!”莫梓涵最喜歡和別人玩猜數的遊戲。
幾名男人都朝她湊了過來,不看還不知道,仔細看,這莫小姐的皮膚真的好白皙,要是摸起來是不是更舒服呢?
莫梓涵危險地眯起了眼眸,幾個色胚男人,竟然敢打她的主意,看她怎麼整治這羣色胚。
“猜不出來的話,你們都要鑽桌底學狗叫哦?誰要來猜?”
“我猜20歲。”
“依我看,應該只有18歲吧!”
“25?”
“21?”
“27?”
“好了,你們已經沒有猜下去的權利了,全答錯,全給我鑽桌底!”莫梓涵趾高氣昂地擡起一條腿踩在了桌子上,指了指桌子底下:“鑽,全給我鑽!”
幾個屬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大男人的鑽桌底學狗叫,會不會太丟臉了?
可是願賭服輸,他們有什麼反駁的權利呢。
“莫小姐,你直接告訴我們,你多大了吧!”
“聽好了,姑奶奶今年22歲!”
要說她爲什麼會和慕希言成爲朋友,道理很簡單,她的老爸和慕希言關係可以,她曾在宴會上見過慕希言,後來就纏上這個男人了。
其實老爸一直有意想讓慕希言成爲莫家的女婿,可是慕希言就是沒看上她,她也沒看上慕希言,更重要的是,她們認識的時候,慕希言已經結婚。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那時才十幾歲,忙着學習,哪裏有時間談戀愛。
幾名男人拍着自己的大腿,一副後悔的模樣,幾個數字都猜了,唯獨22歲沒有說準!
“別說我欺負你們,繼續搓麻將,待會誰輸了,就蹲牆角。”
莫梓涵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樣子,嚇的幾名男人差點尿褲子,這女的,不會是個個中高手吧?
瓊斯一手端着酒杯,目光一直落在隔壁房間的方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在幹什麼,其實他是故意將她丟給自己的手下,他是想看她怎麼應付,最好是將她嚇跑,以後再也不來煩他。
可都過去這麼久了,也不見屬下的人跑來打報告,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
瓊斯放下手上的酒杯,準備過去看看。
剛到房門口,就聽到裏面女人的聲音。
“瞧瞧你們,一個個還敢稱自己是男人,連個女人都打不過,你們活着有什麼用?都過去蹲牆角吧!等姑奶奶心情好了,你們再一個個起來!”莫梓涵翹着個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
原本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反而慶幸有這幫蠢貨陪她玩,她才會這麼開心。
莫梓涵正得瑟的抖着腿,結果手上裝瓜子的盤子被人端走,一道黑影直接籠罩在了她的頭頂。
熟悉的氣息讓她臉上的笑容直接僵住了,這個男人什麼時候來的啊?爲什麼她有種後頸陰風陣陣的感覺?
“莫梓涵,玩的很開心嗎?”男人咬牙切齒地說,然後裝瓜子的盤子被男人丟在了桌子上。
瓊斯看着被這個女人戲弄的手下們,皺了皺眉,薄脣斜勾着:“你們都出去吧!”
屬下們如釋重負地趕緊起身開溜。
他們以爲莫梓涵只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才讓她加入他們一起玩麻將,結果這個女人完全就是個個中高手,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還讓他們學狗叫和蹲牆角,讓他們幾個男人的顏面全丟了。
瓊斯站在她面前,聲音冷硬地問:“莫梓涵,我帶你過來,不是讓你戲弄我手下的?”
莫梓涵轉動着眼珠子,笑嘻嘻地問:“那你帶我過來做什麼?”
做什麼?這句話也把瓊斯給問倒了,他帶她過來,確實不懷好意,就是想羞辱她。
但結果好像適得其反了,不但沒有羞辱到這個女人,反而讓他的手下們一個個像是受氣包一樣離開了。
說到底,這個女人就是個禍害嘛。
“你覺的能做什麼?”男人突然俯身下來,將她整個人困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