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邦皇,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他們掉下去了那麼久,我們要趕快去救她呀!」青翼有些着急地道,心底卻又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只能無奈地停戈止步在這石牀前,她沉了沉眉,「一定要想辦法打開這道封死的石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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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了它!」壁天奕果斷地說道
「不行呀,南邦皇,這樣要是發生地陷,下面的人會有危險的」青翼言道臉上滿是郁色
「那不炸怎麼辦,這道石牀並不是由人力可以開啟的只有用炸藥毀了它」壁天奕鷹鷙的眸子裏滿是暗光,要是他早來一步就好了,也許她就不會……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想她獨自去面對那麼窮凶極惡的傢伙,一定是極難對付的想到這些,壁天奕的雙手都不自覺得拳緊了
不行,他一定要救她多少次,死裏逃生!兇險地境,都是他陪着她一道走過,這一次,他怎能缺席?他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她!更不能讓她獨自去面對危險
「只有炸掉它,不然,就算我們不進去,那裏面的情況也不會好多少」壁天奕沉了沉眸子
「可……」青翼蹙緊了眉頭,想到墨青走時的樣子,她是又擔心又緊張,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彷彿他會有什麼事,這會那種預感是越來越強烈
驀地
青翼走到那石牀前攔截住他,「不要,南邦皇,你這樣做會害死鳳儀的!還是先等等,說不定墨青他…他會帶來好消息也說不定」
「什麼意思?」壁天奕狐疑地瞅着她,「那小子知道什麼,他什麼都不懂,去外面能找什麼,這密道的入口就在這裏,朕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朕的男妃給救出來!」
「可是,還是不行南邦帝,你也要考慮一下沐鳳儀的安全呀萬一要是發生地陷的話怎麼辦?到時是後悔都來不及」青翼鄭重其事地說着
「該死的!」壁天奕咒了聲,接着不再說話,惱怒地捶著自己的額頭,俊美如斯的臉龐上陰雲佈陣,炸又炸不得,進不進不去,該死的,要怎麼辦?難道就在此坐以待斃不成嗎?眼睜睜地看着他的女人在密道內受苦受難,而他卻在上面束手無策那他還是男人嗎?
「來人!」壁天奕吼道
隨即門外走進來若干個黑衣人他們均跪拜於地,「陛下有何吩咐?」
「你們給朕想辦法把這牀給撬了!」壁天奕指著那牀榻道眼瞳里血絲一片,真恨不得將那牀榻給一劈兩半天殺地,誰娘的設計的,竟讓這秘道開在牀下面?可惡!
「這……」眾人看向那石牀那是個有一米多高又足夠厚的整體石榻要撬開這東西還真是頗為難度,有一人建議道,「陛下,不如用炸藥……」
「混蛋!可以還用你說嗎?給朕撬,想辦法撬,多叫些人過撬!!快去!!」壁天奕沒好氣地惱道
「是」隨即有一人退了出去其它人圍繞着這石牀面面面相覷……
壁天奕和青翼在旁邊干著急,現在除了用這種笨辦法,實在是想不出其它更好的法子
「鳳儀,你一定會沒事的,鳳儀,朕一定要救你!」壁天奕低喃著自語,俊美的臉龐上一片凝重,手心拳得緊緊地這會真有些後悔昨夜沒有留下來,那樣,她也不會輕易地中了他的間計
……
水木宅的石榻下方,卻是別有一番天地
沐鳳儀和秦鈺一起狼狽地掉了下去當她爬起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藜黑,腳下更是有些潮氣渾身都禁不住地發冷但很快,她便淡定下來看着另外一人,他也從地上迅速地爬起身來
沐鳳儀正準備去拾起那地上掉的長劍時,誰料秦鈺則是更快地飛身上去,用腳將那劍給一踢,那劍頓時飛得好遠
「可惡!」沐鳳儀怒道
「沐鳳儀,哼哼,你終究是要陪朕一起埋葬在這裏」秦鈺冷笑道清俊的臉龐在黑幕雖然看不太清,但都足已可以想像得到他是多麼地陰險狡詐
驀地,簌~~一片光亮照亮這片黑幕,恐是那秦鈺按動了什麼開關,四壁的牆角火把柱上都被點亮映着整個地窖通透如晝
他看得清楚,沐鳳儀的樣子顯得有些狼狽不堪,長短不一的散亂頭髮蓬住了大半個面龐,躁怒的痕迹隱約可見地透在那髮絲底下
「果然,禍害是沒那麼容易死的」沐鳳儀冷嘲著,用手將臉頰的亂髮拔開,瞅著秦鈺,狹長的翦水眸子兮眯,一股火騰升在眸間深處
「朕死也會拉住你,朕的皇后!哈哈哈……」秦鈺狂戾地大笑着俊美絕倫的臉龐上揚起一陣狂肆不羈的快意
「……」沐鳳儀氣得牙齒都咬緊了,雙手抱拳狠命地捏造,那咯吱的錯響聲音在僅有兩人的空間內隱約可見
過了好一會,秦鈺才止住笑,看着對方那陰霾的秀臉,突然有種渴望,變態地想去觸摸她下意識,他朝前走動幾步
「混蛋!」沐鳳儀惱道,清晰可見對方眼底的欲望,那骯髒的眼,她恨不得挖瞎他的眼,這雙漂亮的邪惡眸目配在那俊秀如璧的臉龐上顯得格外的精緻完美但,這一切看着都太過邪惡,讓人狠不得去抓爛
那身惹眼的錦制紅袍更是毫無忌憚地張狂顯示著帝王的野心,那身前和背後都用金絲綉著的幾條巨大的火龍彷彿欲要騰飛升空氣焰囂張,狂肆無忌!帝王霸略,彰顯一世!
「秦鈺,你的末日已經到了,束手就擒!」沐鳳儀漠然地道現在只有先拖延時間了,心底卻在盤思著這個秘道的方位,這是那石榻下的密道,那麼還會有其它通道嗎?精明的眼眸微微地隱動了下,左右一斜睨之間,已將這周圍的環境掃視了一遍這是一個巨大的呈環形的地窖,不過,四壁上隱約可見那錯落複雜的痕印,估計是另有機關
「呵呵,想要朕死,還早著呢!」秦鈺冷冷地回道,瞅着她的顏,冷語道,「朕真是搞不懂了,朕給了你想要的一切,你為什麼還要三番四次地跟朕做對?」
沐鳳儀聽了,心底泛起無數的嘲諷,表面卻是假裝淡然無謂,在這地窖里徘徊了幾步,想了下,才答道,「秦鈺,你是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給的一切,別人就稀罕嗎?縱是榮化富貴,縱使有千金萬金,在我沐鳳儀眼底,不過是一堆垃圾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什麼意義我這樣說,你可懂了?」
秦鈺陰霾下臉龐,語氣陰陽怪氣地道,「那壁天奕呢?他給的呢?你就不在乎?」
「他跟你不一樣」沐鳳儀緩緩答道
「哼!他是南邦帝,也就因為他是南邦帝,你才願意跟他!不是嗎?哼哼!」秦鈺冷笑了數聲,玩味地瞅着她的顏,「不要把自己說得多麼高尚,沐鳳儀,朕一眼就看透你了,為了權益,你還不是一般拋棄了自己的靈魂,骯髒地願意躺在你仇敵的身下,任他玩弄,你以為你有多麼高尚?」
「可惡!」沐鳳儀咒道那平靜的雙眸再也無法保持淡定
「壁天奕才是你沐鳳儀的最大仇敵,而你卻白痴傻瓜樣地還愛着這種人,你說你是不是生得踐?生得無藥可救?」秦鈺毫釐不爽地痛罵道這個瞎了眼的白痴女人,為什麼不愛自己,偏要去愛那個混蛋?
「你說什麼?」沐鳳儀有些惘然,他是她的仇敵?不,怎麼會?
「哈哈哈,你裝什麼裝?看來被男人得到過的女人果然不一樣,連着你那高傲的靈魂也丟掉了變得那麼不堪,那麼低踐!」秦鈺瞅着她有些瞬間恍然失神的顏,痛斥着
沐鳳儀捏緊了拳頭,強壓抑住內心的動蕩不安,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嗎?這也就是為什麼自己的腦子裏會時常出現那些征戰的金戈鐵馬,戰火狼煙的血腥畫面的原因嗎?壁天奕真的是她的仇敵嗎?可…為什麼心底還是不願意去相信這事實……
「我不許你再誣衊他!秦鈺,你聽見沒有!我不許你再說!!」沐鳳儀喝道,神情一片憤然眉心間擰著那破損的眉花印痕妖嬈地跳躍着
「哼哼,你怕了嗎?不敢面對這事實這真相!璧天奕擊敗了你,讓你的北燕國淪為他的附屬國,更連着你也成為他勝利的犒賞品,你卻蠢得愚不可及,甘願做他的什麼狗屁男妃!你說你踐不踐!?我看天下沒有誰比你沐鳳儀更低踐更無臉的女人了!」秦鈺緩緩地陰狠地罵着,真想看到她崩潰的樣子到底是怎樣的絕望與痛苦!
「混蛋!你不要再說了!!」沐鳳儀咆哮如雷,氣節雙肩都顫動起來
「哈哈哈……」秦鈺高笑着,越是看着她憤怒的樣子,越是看到她痛苦的樣子,他的心反而變態地覺得舒爽!
「秦鈺,我要殺了你!」沐鳳儀捏緊了拳頭,腳步放得迅捷,騰地一下朝着他衝過去
那邊秦鈺已經快速地從后腰抽出他隨身攜帶的龍紋長鞭,鞭子的一頭是金屬的長柄,另一端是吊著削尖的金椎,鞭子在手中噠了兩下,簌地脫手,便朝着那筆直衝過來的白袍人影甩了過去
啪~~~一聲赤響甩在地磚上,沐鳳儀側身一避讓開了那凌厲的鞭子,衣袍的一角被長鞭的勁風帶起翻飛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