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被人趕出府。”
“整個林家的名聲都被個乾淨,我真後悔生了你這麼個玩意。”
面對周圍人的指指點點,林父又喝罵一聲:“什麼玩意?還不趕緊上馬車?”
“出了事,就知道哭。”
韓相宜將剛剛一幕看在眼裏,林巧娘在林父眼中是一個棋子。
林巧娘喜歡謝長卿,就不該將陰謀詭計打在她身上。
林巧娘甚至天真的以爲自己會心軟,因爲她的認錯,會心軟原諒她。
不可能。
一個想害自己的人,一次不成,若是原諒了她。
下次那人一找到機會,會加倍將這些陰謀詭計加在自己身上。
因爲,是你允許她這麼做。
所以,她怎麼可能會原諒林巧娘對自己所做的事。
“寶福做得不錯。”
“謝小姐誇獎。”寶福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
韓相宜因爲林巧娘父女二人的事,耽誤她一大早的時間。
回到扶雲殿。
聽着身邊幾個丫鬟的談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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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福你剛纔罵林巧娘,罵得真好,呸!這種女的,仗着自己是世家女。拿鼻孔看人,表面一套套的,背後一套套。”
“呸,是真夠噁心人的。”春桃將手掿在寶福肩膀上。
寶福被春桃認可,覺得更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問道:“這種人,欠罵。”
隨即又想到了什麼。
笑道:“若論當面陰陽人,我啊!還比不上長柏呢。”
“哈哈哈,長柏還特地在林巧娘面前細說那催吐丸是用什麼做成。”
“太絕了,還故意在林巧娘面前埋汰她,味道怎麼樣。”
“那林巧娘聽清自己喝的是屎水後,一路吐着走。”
寶福又再一次誇獎着:“長柏這做法真的太妙了,我又學到了。”
“哈哈哈,我也看到那林巧娘吐得整張臉都白成一張紙。”春桃笑了笑。
“呸!該她受的,不長眼的狗東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想陷害小姐,她也配?”
韓相宜一邊看着賬本一邊複覈,這賬是哪裏出了問題,一間間店鋪賬本複覈盤算着。
一邊聽着身邊幾個丫鬟打趣。
林巧娘這事,是她咎由自取。
對這種人,能遠離則遠離。
但遇事,她也不會躲着,也會迎上去對着幹。
所以,在林巧娘哭着對自己求情,她能冷眼旁觀。
是因爲。
自己太懂這種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所以對這種人,不能弱,態度必須強硬起來。
此事在她這裏,如一陣風就吹過。
她現在手頭上的事多了去。
替謝長卿盈虧的鋪子,整理出一個方案,覆盤出現了什麼問題。
現在古玩店,還有成衣鋪,這兩個店問題清理出來。
還有其餘的店。
細看賬本上的問題,然後再一一羅列出來。
將自己提出的問題,複述給長柏。
還有寫在紙上的方案一同交給長柏,讓長柏交給店鋪的掌櫃。
處理完這事。
歇息一會。
“小姐,有一封江南傳來急信。”秋菊從外面趕過來,手裏拿着一封信。
“嗯。”韓相宜接過信封。
“是四哥給我寄來的信。”她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跡說道。
她將信拆開,從信封裏拿出一張信。
她看了看信上的內容,眉宇間舒展。
臉色變得緩和起來。
四哥的字算不上好看,但是中規矩,四哥從小不愛讀書。
他喜歡做生意。
所以讀書那會,就學會認字跟寫字,爲此沒少被大伯父,大伯母操心。
後面實在讀不下去,大伯父跟大伯母也順其自然。
四哥做生意懂得變通。
也有敢闖的勁頭。
所以,他在信中寫下的幾筆內容,她看完後,很是贊同。
在一旁替小姐添墨的寶福,見小姐神情愉悅,便問:“小姐,什麼事這麼開心?”
韓相宜一邊看着信中的字,一邊說着:“四哥已經將韓家在江南的鋪子全賣了,剩下一間米鋪,還有一間繡坊。”
“小姐,爲什麼要買鋪子?江南有十家鋪子,都是好地段的鋪子。”
韓相宜知道自己這計劃,換誰看都是大膽,又冒險的操作:“我讓四哥將賣鋪子的錢,用來買地,開荒。”
“江南所賣地置換的田產,一百多畝田,這只是用來種水稻。”
她覺得不夠,一百多畝田不夠。
以現在目前發展的趨勢。
想了想,便將寒香喚來:“寒香,去將我之前埋在郊外的三十萬白銀取出來,兌換成銀票。”
“將銀票交給四哥。”
“四哥知道怎麼去做這事。”
“是,小姐。”寒香低頭應着。
但是又有一絲擔心問道:“小姐,奴婢覺得將所有家當都用來置辦田地,種糧食會不會太冒險了?奴婢見現在京城所有商人,或是貴人都是在囤糧食。”
“爲什麼我們現在是囤地?”
韓相宜眼神堅定說道:“所有人都在囤糧食,因爲今年到明年上半年京城不太缺糧食。也就是說現在囤的糧食沒有任何意義,糧食會壞。”
“堂哥找到了山藥豆的苗子,這種糧食耐儲存。最重要的是,優點多。”
“山藥豆不挑地種,荒地也能種得出來。還能結果,飽腹感強。”
所以她這三十萬兩是讓堂哥去種山藥豆。
她曾經在古書看過,有關山藥豆這一類糧食。
“那咱們也不必種那麼多,不是嗎?小姐。”寒香心想,這可是三十萬白銀。
“對了,小姐,江南那一片空地都被四少買得七七八八。哪還有那麼多荒地給四少買,三十萬可不是小數目。”
“我讓四哥去北地買地開荒。”韓相宜腦海在盤算着這事,便提起筆將自己所思所想的事寫在紙上。
如今南有水患,幽州有饑荒。
朝廷有九子奪嫡。
她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滋生着。
所以,她不後悔將韓宜全部家產賭在買地種糧上。
如今,這時態,唯有握着糧食才踏實。
“嗯,奴婢這就去郊外莊子上將埋在地上的白銀取出來。”寒香從小姐眼神看到堅定,便知道小姐對這事是認真的。
她便沒有多說什麼。
小姐每次在做出重大決定的時候,眼神無比堅毅。
“嗯,去吧。”韓相宜似又想到了什麼。
將手中的筆擱下,放在一邊。
“秋菊,你跟寒香一塊去,帶上你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