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燕瑾便明白了原因,衝着花容寧瀾大吼,“死*,你對流年說了些什麼?”
花容寧瀾神祕一笑,顯然他很滿意蘇流年現在的表現,他搖頭。
“什麼都沒說,只是問了下七皇兄的下落而已,還有…….這蘇姑娘摔下懸崖的時候把腦袋摔傻了,不止如此,她還失去了記憶,只記得七皇兄,其餘人在她眼中跟青菜蘿卜沒有差別。”
一想到燕瑾在她的眼裏也是青菜蘿卜的份兒,他心裏就覺得高興。
燕瑾面色一白,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蘇流年,有些不可置信,她都忘記了?
忘記了他們以前,忘記了他燕瑾那麼地喜歡她。
“流年,我是燕瑾,你別怕,別聽天樞那壞蛋亂說,我不會把你賣到*,得知你掉到懸崖,我一直在尋找你…….”
越說越是難過,燕瑾上前握上了她的手。
“流年,你真的忘記了嗎?是我燕瑾,還記得我爲了把你從七王府救出來的時候還裝扮過女人嗎?”
蘇流年想要抽回手,但是看到他雙眼中的傷痛,心裏一窒,最後還是忍住沒有縮回手,她微微低下了頭,腦海裏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搖了搖頭,她輕咬着下脣,“對不起,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以往她是怎麼活着的,不記得她之前有什麼朋友,不記得那些關心她的人或是她想去關心的人。
她只記得一個人,那就是花容墨笙,可是他的容顏是模糊的,直到醒來,看到那一身黑衫的男子,那是一種讓她覺得熟悉而安心的味道與顏色。
那是她的墨笙。
但是關於燕瑾…….
她有聽過,她記得醒來之後,花容墨笙有跟她提過這個名字。
見他們兩人握着的手,花容寧瀾雙眼微微一眯,透露出幾縷冷意。
“阿瑾,她真的忘記了!不如我們往回走吧!去我九王府裏好了,德妃想殺她,去我九王府誰敢傷你們,我花容寧瀾第一個將他射成馬蜂窩,管他來者是誰!”
就是德妃,他也不介意將她當成箭耙子來射!
反正那女人他看着也不喜歡,頂多就是得罪了他父皇還有花容丹傾,只怕感謝他的人還不少呢!
燕瑾依舊沒有理會花容寧瀾,他握着蘇流年冰涼的小手,見她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暖暖一笑。
“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認識的蘇流年,等我們離開了這裏,我去給你找最好的大夫,他們一定會讓你恢復記憶的,好不好?”
就是失去了記憶那又如何?
那也還是他的蘇流年。
只是讓他感到的難受的是蘇流年對他的戒備,或許是因爲之前天樞的那一番話吧!
對面的男子神色溫暖,笑容真誠,特別是他笑的時候,雙頰上有一深一淺的酒窩,特別漂亮。
尤其是那雙清澈美麗的眸子,帶着神祕,微微彎着,比明月還要吸引人的目光。
見她不語,似乎在思考他話中的可信度,燕瑾又道,“流年,別怕,我是燕瑾,不論怎麼樣都不會傷害你的,我帶你離開這裏,去找最好的大夫,還給你做最美麗的衣裳,梳最美麗的髮髻,好不好?”
蘇流年就這麼安靜地看着他,見他態度真誠,目光認真,找不出絲毫可讓她懷疑的地方。
她很想搖頭,但是卻不知道爲什麼還是點了下頭。
意識到自己的態度,趕緊又加了句,“那你能帶我去找墨笙嗎?我不見了,他會很擔心的!”
燕瑾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神一黯,但見她期盼的目光,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她的要求。
“好!不過得先離開這裏,走得動嗎?來,我背你!”
蘇流年最後還是趴在了燕瑾的背上,目光卻不敢去看走在他們身邊的花容寧瀾,她不是勾.引。
她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是這個叫燕瑾的男人答應帶她去找花容墨笙的。
花容寧瀾跟在身邊,目光恢復之前的陰鷙朝着蘇流年瞥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該還答應得好好的,此時就這麼爬上了燕瑾的背,這不是耍他嗎?
若不是因燕瑾在,他真想好好地將她教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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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考慮到蘇流年的安危,燕瑾當真帶着蘇流年入住了九王府。
這回可把花容寧瀾給高興壞了,立即讓人好好伺.候,重新又把九王府給佈置了一遍,一點點的灰塵都不許存在。
記憶很少,從一睜眼看到的樸素簡陋的房屋,到現在所看到的金碧輝煌的府邸,雅緻得不像人間的地方。
差別很大,蘇流年這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裏還有這麼好看的屋子,而且他們身上所穿的衣裳都好漂亮。
儘管那是丫鬟的衣裳,可確實比她身上這一身簡樸的粗布衣裳要好看許多,怪不得天樞會這麼嫌棄她。
這樣漂亮的房屋讓她覺得不真實,卻又感到一陣熟悉一陣陌生,似乎她以前也曾住過這樣的地方,可是她想不起來。
燕瑾一進入九王府立即讓花容寧瀾給蘇流年安排最好的住處,包括丫鬟也必須找一個溫柔懂事的丫鬟。
而此時,他已經讓人去準備了一套素雅而不失華美的衣裳,捧在手裏,那柔軟的綢緞,她一定會喜歡吧!
這衣裳是她以往的風格,是她所喜愛的。
蘇流年忐忑不安地住在這樣華貴的閣樓裏,覺得很不真實,不過那些丫鬟看到她倒是很恭敬,此時一個幫她上妝,一個幫她梳頭。
鏡子內那一張臉逐漸明亮起來,原來她是這副模樣,看着並不會比旁邊的丫鬟們差。
燕瑾親自捧着那一身嶄新的衣裳入了她所居住的房間,他站於房門口看着正在裝扮的蘇流年。
雖然還是那一身粗布衣裳,一頭烏黑濃密的長髮綰成了漂亮的髮髻,鏡子內的那一張美麗的臉龐,上了淡淡的妝,如初綻的桃花。
噙着一抹淺笑,他朝她走近。
“流年,我給你帶了一身衣裳,你看看可喜歡不?若是不喜歡,再給你換別的,晚些,會有人過來跟你量身,訂做一批新的衣裳。”
蘇流年擡頭,目光清澈美麗,看着眼前漂亮的男子,纖細的雙手輕輕交握一起,帶着緊張,目光落在他手上捧着的那一身淺黃的衣裳上。
“謝謝你!”
蘇流年難得朝她露出一笑。
在他的面前,她感覺不到他的半分毫的惡意。
燕瑾笑着,將衣裳放在一旁,朝着一旁的丫鬟道,“還不服.侍蘇小姐把衣裳換上!”
“是!”
兩名丫鬟點頭,其中一名已經接過了那一身美麗的衣裳。
蘇流年立即搖頭,“那個…….那個,我自己來!”
說着已經搶過了丫鬟手裏的衣裳朝着屏風處小跑過去。
見她慌張的模樣,燕瑾忍不住一笑,又見蘇流年從屏風處探出了小臉。
“你們…….不許偷看!特別是你!”
說着她伸出纖細的玉指朝着燕瑾指來。
燕瑾猶豫了下,還是點頭,“放心,不偷看!”
美麗的衣裳總是繁雜,可是蘇流年卻是穿得很順手,明明是一件陌生的衣裳,可是她卻穿得順手,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衣裳很合身,穿在身上柔軟,如水一般,只覺得肌膚一陣舒適,比起那一件從藍大娘那邊要來的衣裳舒服許多。
怯生生地從屏風處走來,猶如畫中仕女的模樣,嬌俏含羞,眉眼如山如水。
燕瑾看着眼前走出來的女子,一陣驚豔,他朝她走去,對着她繞了一圈,含笑讚歎,“真好看!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子!”
蘇流年難得聽到誇讚,雙頰染上嫣紅,微微地低了下頭,幾分尷尬,幾分嬌.羞。
如果花容墨笙看到她此時這副模樣,是否也會跟燕瑾一樣誇讚她好看?
“流年…….”
燕瑾以一副委屈的模樣去拉她的手,眼裏有着滿滿的苦澀。
“你真的忘記我了嗎?我…….我跟你說過那麼多話,包括我的身份,你都忘記了嗎?”
蘇流年疑惑着,他的身份…….
燕瑾淡淡地瞥了一眼站於一旁的兩名婢女,那兩名婢女會意行了禮便退了出去,順手將門關好。
蘇流年想要縮回手,燕瑾卻是不讓,賴皮似的見她想要抽回手,乾脆雙手緊緊地握着,將她拉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兩人靠得極近。
她聽得燕瑾道:“我本名臨瑾,是臨雲國的皇帝,這個……你也忘記了嗎?”
皇帝老兒啊!
蘇流年大駭,遇上這麼漂亮的皇帝她該怎麼做?
行禮,行什麼禮?
“你你你…….你真是皇帝?”
可是一路行來,她所聽聞的是這地方是花容王朝的地盤,他一個臨雲國的帝王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燕瑾點頭,見她神色如此,心裏微苦,又道,“你以前就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不從把我當皇帝的,一直以來,你都如常待我,告訴你這事情,是想說流年就算身份如何改變,就算你把我忘記了,可是你要記得我臨瑾,永遠都不會傷害你!你不要怕我,天樞跟你說的那些話,是想要挑.撥.離.間罷了,他因爲你失去記憶,所以想騙你,我堂堂一個帝王,怎麼還會欠缺那些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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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該死的天樞竟然跟她說他燕瑾想要把她賣入青.樓,害蘇流年到現在還一定對他忐忑不安。
“你真是皇帝?”
她問,小心翼翼的,有這麼漂亮的皇帝嗎?
燕瑾笑了,從懷裏一摸,掏出一塊墨玉帝王令,遞到蘇流年的手裏。
“你看看,這是我臨雲國歷代皇帝該有的帝王令。”
蘇流年看着手裏質量極好,摸着溫潤的帝王令,只見那令牌以墨玉雕琢而成,上面是神祕的紋路,而整塊令牌是一條龍的模樣,栩栩如生,令牌上有帝王二字,還有一些她看不懂的字符。
看來,他真是皇帝!
蘇流年將帝王令還了回去,淺淺一笑,“原來你真是皇帝,好漂亮的皇帝!”
“還好還好……”
燕瑾被她這麼一誇,帶着幾分靦腆,他開始進行他的第無數次佑.惑。
“那麼,流年,你可有興趣當我的皇后?我們一塊兒回臨雲國,那裏很美好的,我的皇宮可漂亮了,後宮除了先皇留下的幾個女人,再沒有其它人了,等你進宮,我找個地方把他們安頓了,往後臨雲國的後宮就只有你,讓你母儀天下,好不好?”
蘇流年堅定地搖頭,“我要等墨笙,他會來找我的…….我嫁給了他,怎麼能夠再嫁給別人呢?再說了…….你不是喜歡九王爺嗎?他說你…….”
燕瑾的目光微微一頓,“他說我怎麼了?”
這個死.變.態,又在蘇流年面前亂嚼了什麼舌根?
誰說他喜歡那個死*了?
又不是斷.袖了。
蘇流年偷偷地瞥了他一眼,立即垂下了眼眸,幾分小心翼翼地姿態。
“他說你是斷.袖,只喜歡男人,而且只喜歡他,讓我不得勾.引你,我已是有夫之婦!”
他燕瑾記住了,誰斷.袖了,誰喜歡男人了?
“別聽他胡說八道,我燕瑾才沒有斷袖,更沒有喜歡男人,從頭到尾,只喜歡你一人,真的!”
司徒珏已經藏於心底,此時他心裏眼裏,只有蘇流年一個。
蘇流年被他這麼一告.白,雙頰的紅暈更甚!
她扭捏着柔軟的袖子,笑得幾分勉強,“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我要等墨笙,他會來找我的!”
既然這個地方是她小叔的地方,花容墨笙就一定會來。
見她態度如此堅定,不比失去記憶差,燕瑾嘆了口氣,他還得再想方設法將她哄到臨雲國,當了他的皇后,否則…….
他早就沒辦法放下了。
燕瑾笑着迅速地湊近她的臉,親了一下,嚇得蘇流年大叫一聲,癟着脣,一副被欺負過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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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寧瀾當真給蘇流年請來了宮內最好的御醫,一方面派人尋找花容墨笙,另一方面尋找花容丹傾。
只要找到其中之一,就能把蘇流年給帶走。
只不過帶走了蘇流年,燕瑾也一定不會住在他九王府裏的。
這麼想着,又覺得送走蘇流年似乎不妥,可若不送走她,又成天霸佔着燕瑾的心思。
真是個大麻煩,若是以前,若不用考慮到燕瑾,他就直接將她射成馬蜂窩了,哪兒需要此時這麼爲難!
因外傷還未完全好,除了找來了御醫,還請來了女醫,方便檢查身上的外傷,一身外傷,已無大礙。
燕瑾不知道從哪兒搜刮來許多名貴的藥,都是用來祛除傷疤,有美肌功效。
最後診斷出結果,身上的傷勢已無大礙,體內留有殘餘的寒氣,而失去記憶想要恢復並沒那麼容易。
得到這樣的結論,雖然不是太樂觀,但燕瑾也鬆了口氣,身子可以調養,記憶他會努力讓她恢復,只要此時她人好好的就成。
比起之前聽聞她掉落萬念懸崖的時候,他覺得這個時候他猶如置身於天堂之中。
如今便是想方設法看怎麼將她帶回臨雲國,他來花容王朝的時日已經不短了,臨雲國雖然有攝政王,但畢竟他才是天子。
蘇流年聽到大夫說的那些話,有聽沒有懂,不過大夫吩咐讓她好好休息,倒也是聽懂了。
幾名御醫離開之後,燕瑾端過一碗雞湯走到*邊,舀起一口放到蘇流年的脣邊。
“來,我喂你喝,喝完就會覺得舒服些。”
這雞湯加了些藥與補品,全是對她身上的傷勢有益的。
蘇流年搖頭,“我自己來吧!”
她的手不至於殘廢了,雖然手臂上也受過傷,但已經無大礙了。
燕瑾一笑,怎麼可能會放棄兩人親密的相處。
“快喝,喝完了,我給你說說以往的事情,興許你能想起一些!”
蘇流年一聽到要給她說起關於以往的事情,乖乖地張口喝下,目光中帶着期盼,沒有人願意自己的記憶裏是一片空白。
以往記憶,不管怎麼樣,那些都是她所經歷過的,她相信,那些記憶有她想要珍惜的。
比如說,花容墨笙。
皇帝的傷勢經過幾個月的調養,倒已經好了大半,甚至開始上早朝。
只是花容王朝已經開始出現衰敗現象,從百姓暴.亂開始,而後幾座城池開始失去,並非讓其他國家給親略去,而是被一隻不明組織給吞噬了去。
幾個月下來,丟失了幾座城池,派了不少兵馬過去,卻依舊收復不了。
而此時秦家也早早出面,只不過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因此而有所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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