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幾位大爺都很郁悶啊
最近裴家的氣氛很壓抑。
主要是裴憶小少爺跟他老爸鬧翻了。
裴憶用那很青稚的聲音罵了他老爸一通,“你幹嘛欺負朱阿姨啊。”
說着說着,孩子也急紅了兔子眼,“我看見她都哭啦,我追出去喊她,她都不理我了,她以前從來不會不理我的,你快點跟她道歉……我不理你了,我不認你這個老爸了!”
“裴憶,不準亂說話!”當天如果不是裴家二老也在家,那肯定鬧個沒完了。
最後裴憶抱着那盒巨型的多米勒骨牌,然後撲到他奶奶懷裏,傲驕的小少爺居然也哭了,而且哭個沒完,二老怎麽哄,他還是拼命掉眼淚。
【沒看出來,你這小鬼挺有耐心的。】
【那肯定啦。】他别扭了一下,白嫩小臉蛋偷偷紅了。
【如果是給你很多很多,你肯定沒耐心拼好。】
【我一定能拼好的啦!】他就知道這個笨蛋朱阿姨在氣他。
【那也是,你們兩父子都這麽變态,就算1萬塊多米諾骨牌你也能拼好,最後肯定會一指彈,特陰險地看着那些骨牌全部倒下,瞬間的爽快。】朱小唯對他們惡趣味可謂是十分了解。
裴小少爺抱着他的禮物好像觸物生情似的越想越悲傷,扯着大嗓門,一邊哭鼻子,一邊很霸道地跟他老爸宣誓。
“這是我的禮物,你幹嘛丢了我的禮物……以後我不準你碰我的東西,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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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一點裴昊然是無辜的,他也并沒有要丢了這份禮物。
夜色正濃,淩晨時分,酒吧這裏勁歌響動,聲嚣熱鬧。
“你怎麽會把自己家兒子給得罪了?”
陸祈南接到好朋友電話趕到吧台這邊,發現裴昊然這個假斯文的居然在喝悶酒。
“裴憶那小家夥不是特别聽你的話嗎,他已經到了青春叛逆期了嗎?”陸祈南也招手叫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裴昊然一揚手,将手上的半杯酒喝下,他平時不太喝酒,此時有些不勝酒力,腦子有些犯渾,晃了晃腦袋,聲音複雜喃喃自語。
“臭小子虧我從小這麽疼他,居然叛變了。”
“叛變什麽?”陸祈南好奇問一句。
可裴昊然臉色陰郁又拿了一杯接着繼續喝,明擺不想談。
陸祈南皺着眉頭,看着他這副表情,“喂,你不能喝就别喝了。”
看他現在雙頰酡紅,臉色還有一些慘白慘白的,真不知道之前喝了多少了。
出于爲朋友身體安全考慮,陸祈南伸手去搶他的酒杯,平時裴昊然是很理智的,就算是應酬也不會貪杯。
可現在裴昊然有些惱地甩開他,嫌他多事似的,“陸祈南,我叫你出來陪我喝酒,不是要你管這麽多,你真是像喬寶兒說的成了管家公。”
一提起了喬寶兒,陸祈南就立即怒了。
極着反駁,“裴昊然你别不記得,那時候你哥不在,你拼命喝,把胃病都給喝出來……醫生都說了,你再喝下去都胃癌了!”
“陸祈南你給我閉嘴!”
裴昊然好像被什麽字眼刺激了,整個人渾身一震,咬牙切齒地大吼,又像是在逃避。
陸祈南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沒敢再提‘他哥’,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提起的過去,那些傷口太痛,一揭開就是血肉淋淋。
聖誕節是很歡慶的一個節日,可是這個節日好像大家都心情不好。
陸祈南無聊的搖了搖杯中的冰塊,打破氣氛的開口問一句,“你知不知道最近之牧在忙什麽?”
上次在香港的時候,他跟君之牧打電話頂嘴吵了幾句之後,陸祈南也沒再去找他了,這麽多年的朋友,算起來也是第一次這樣鬧不和。
陸祈南也是有脾氣地,反正他朋友那麽多,他姓君的有什麽了不起啊。
然後前幾天君家的老爺子居然給他打電話了,君爺爺也是個倔脾氣的,明明就是關心他家孫子,又不直說,拐彎抹角了很久,就是想要跟他打聽最近君之牧在忙什麽。
“爺爺說之牧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君家了,他現在住在哪?”
“不知道。”裴昊然實話實說。
他的胃有些隐隐灼痛,這是他胃病發作的前兆,不知道爲什麽,這個時候突然就想起了那個笨蛋朱小唯。大概是因爲以前朱小唯總是在他耳邊,跟蜜蜂一樣嗡嗡的叫他要記得吃藥,還不讓他喝酒和咖啡。
裴昊然緊握着酒杯,臉色越來越複雜。
最後,他将酒杯重重地放下,也沒再去碰它了。
“之牧好像跟爺爺怄氣,看樣子聖誕節他是不打算回君家了,不知道他平安夜要跟誰一起過……”陸祈南無聊,徑自喃喃。
想起以前聖誕節,他陸公子可風流了,摟着最新鮮出爐的女朋友各種刷卡,買首飾啊名車啊,跟朋友去遊輪裏暢玩三天三夜。
這下臨近聖誕了,他那些豬朋狗友又整天煩他,問他要去哪裏嗨。
陸祈南有些煩悶,“哎不知道是不是我老了,我都覺得他們很煩。”
裴昊然原本是心情很沉重,忽然被陸祈南正兒八經說一句,‘我是不是老了’給逗笑了。
“要覺得自己老了,那就趕緊去找個媳婦安定下來,趕潮流也學着閃婚吧。”
陸祈南很嚴肅搖頭,“那可不行,老子結婚一定要爲了真愛。”
“你那什麽亂七八糟的真愛,說到底還不是腰細胸大。”裴昊然心情不錯,開口毒舌他。
陸祈南郁悶瞪他,“裴昊然你這麽毒舌的本性大概有幾個人知道,平時就一副斯文敗類,要不是我跟你這麽熟,啧啧,我都沒看出來呢,盡是在騙那無知的小姑娘。”
裴昊然那調侃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沉默。
而陸祈南意味不明的眼神在自家兄弟身上打量打量,“你别告訴我,最近裴憶跟你鬧了,是因爲關蕾那個潑婦?”
這世界上那麽多的女人,用手指頭算起來,能讓陸祈南讨厭的真沒幾個,而關蕾很榮幸的成爲其中之一,因爲她手段真的很惡心。
“到底怎麽回事啊?”陸祈南問這話,不僅好奇,更多的是關心。
“沒什麽。”裴昊然語氣淡淡。
“關蕾那女人又使了什麽陰招了,當初她不要臉說要嫁給你,你居然也忍了,現在她都享受夠了,她還有什麽要求,真沒見過像她這麽惡心的女人……”陸祈南一通謾罵。
“真沒什麽大事。”
裴昊然看着比自己還要激動的兄弟,歎了一口氣,“前天關蕾去玩具店給裴憶買禮物,然後遇上了喬寶兒,她們原本就有些争執,然後喬寶兒跟她打了起來。”
陸祈南震驚,“關蕾跟喬寶兒打了起來?”
裴昊然回想起來,覺得丢臉又好笑,“嚴格來說,是喬寶兒單方面毆打關蕾。”
以喬寶兒那身手,一般的人敢跟她打架都是找虐的。
“哦……”陸祈南點頭表示贊同,不過,他遲疑了一下,“喬寶兒那妖女……她幹嘛跟關蕾打架了?”
喬寶兒雖然兇巴巴地,陸祈南也很氣她,但是她不會無緣無故動手的。
裴昊然沒再說下去,好像故意忽略過朱小唯這名字。
而陸祈南很豪氣的叫服務生續杯,喝了一口,好大地感歎,“你說喬寶兒跟人打架了,之牧他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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