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猜不透謝崇文心思,許濤猶豫片刻後還是決定離開。
臨近中午,以前會來邀請盧棲月喫飯的人沒了,只剩下朱沫沫和Ada一起陪着她。
見人還在忙工作,朱沫沫不解望向Ada。
“Ada姐,她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Ada美目掃了眼朱沫沫,而後又是一聲冷笑。
“人家需要在意什麼?倒是你,聽說王總你還沒搞定?”
提起工作,朱沫沫舉起雙手投降。
“算了,我認輸,Ada姐你就魔鬼吧。”
在Ada再次開口之前,朱沫沫趕緊溜了。
現下辦公室只剩下她倆。
Ada上前輕輕敲了下桌子,吸引她的注意。
盧棲月擡起頭,疑惑看向Ada。
“怎麼了?”
“你不準備去喫飯嗎?”Ada很無語問。
她不自在咳嗽了聲,又說:“我不是關心你,謝總今天中午要和客戶喫飯沒時間陪你,你不去的話,晚一點要加班,你會跟不上。”
盧棲月立即收拾好自己東西起身,“那就多謝Ada姐了,Ada姐陪我一起去喫飯好不好?”
看着她溫和的笑容,Ada有片刻恍惚。
她突然想起了自家那個鄰居小妹妹。
兩人前腳剛走,謝崇文帶着許濤從樓上下來。
看着空空如也的工位,謝崇文擰緊眉心。
“人呢?”
感覺到謝崇文不高興,許濤低下頭,小聲提醒:“少夫人也有自己的交際圈,現在應該已經和朋友去喫飯了吧。”
還有朋友?
謝崇文眼裏的不滿加重。
他還以爲沒有人會再和盧棲月親近。
見人站着不動,許濤小聲詢問:“客戶那邊還等着咱們,現在過去嗎?”
“不過去,你在這裏喝西北風?”謝崇文冷着臉問。
他沒再理會許濤,轉身進入電梯。
傍晚。
許濤帶來一堆工作。
“各位,咱們和升輝那邊的項目出了一點問題,現在需要重新覈對一下數據,各位來領一份合同去看。”
到了盧棲月這裏,合同正好沒了。
許濤微笑着說:“看來棲月你是天選之子,合同沒了,你去幫謝總統計一下數據吧。”
這話一出,辦公室裏的人看向盧棲月時,眼神璦昧了許多。
這個謝崇文!
她小臉爆紅,低着頭迅速遠離辦公室上樓去了總裁辦公室。
剛進去,她忍不住抱怨:“崇文哥,我是來工作的,你這樣搞得我根本不能盡心工作。”
見她還生氣了,謝崇文指着桌上的茶水點心。
“累了一下午先去喫點東西,我讓你來這,可不是爲了讓你躲清閒。”
聞言,她疑惑看向謝崇文。
他苦笑着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一堆文件,“有一份數據錯了,應該是錯了一個小數點,現在我們還不清楚是哪一份,我記得你篩選數據還挺厲害,就拜託你了。”
原來還真有工作。
盧棲月當即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羞愧。
她還以爲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謝崇文讓自己上來只是爲了讓自己偷懶。
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有多離譜,她的臉越來越紅。
就在這時,Ada的消息也來了。
“少奶奶,上去享福了?”
她偷偷拍了一張全是文件的照片,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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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覺得享福就是篩選數據,這份福氣給你要不要?”
Ada:“……”
“不愧是謝總,自己老婆都不放過。”
老婆……
瞬間感覺手機有些燙手,盧棲月將手機放到一邊,紅着臉努力讓自己投入到工作當中。
有點心和咖啡支撐着,直到夜深,她也不覺得疲憊。
將所有數據重新覈算完,盧棲月擡頭看向謝崇文。
對方正好在看自己,眼神十分溫柔。
對上他充滿溫柔的眸子,盧棲月臉上笑容僵住。
她慌張低下頭,耳朵迅速變紅。
謝崇文起身往她這邊走過來。
很快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怎麼樣?”
“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的確是一個小數點的錯誤,已經糾正,不過這個項目……”盧棲月欲言又止。
謝崇文拿起出錯的合同看了眼,而後又是一聲輕嗤。
“一個廢物負責的,虧了就虧了吧。”
用幾千萬買一個人不再插手公司的事,倒也不錯。
見他完全不在意,盧棲月跟着鬆了口氣。
謝崇文突然坐到她旁邊,一本正經看着她。
被看得很不自在,她下意識往旁邊挪。
“崇文哥,你別靠這麼近。”
感覺到她的排斥,謝崇文立即停下,舉起雙手。
“棲月你別緊張,我就是太高興了,同時也有些愧疚。”
“愧疚?”
她緩緩擡頭,不太能理解謝崇文話裏的意思。
謝崇文輕嘆了口氣,愧疚道歉:“抱歉,因爲我的關係,害你被大家猜疑。”
“原來是這事啊,崇文哥你不用太在意那些人的想法,對我來說別人的想法不重要,錢幣朋友重要。”盧棲月微笑着說。
難道她真的沒有一點不高興?
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謝崇文死心了。
同時也有些心疼。
要不是在周睿軒那邊受了委屈沒人訴說只能自己扛,她又怎麼會對流言蜚語不在意。
留意到他眼中不加掩飾的心疼,盧棲月不自在咳嗽了聲。
她偏頭看向別處,“崇文哥,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七月,我們公佈吧。”謝崇文開口。
剛說完他就後悔了,同時卻又忍不住懷揣着一絲絲期待。
她詫異瞪大眼睛。
盯着謝崇文看了許久,確定他不是開玩笑後,盧棲月下意識拒絕。
她慌張站起來背對着謝崇文。
“不行。”
謝崇文皺了下眉,又問:“你難道想一直在一個對你充滿偏見的地方工作?”
“我……”她緊張抓着手指,呼吸跟着變得急促。
內心糾結了許久,盧棲月又開口:“如果崇文哥覺得我連累你了,我可以辭職,這事本來就是因爲而起。”
“辭職?”
謝崇文眯起眼睛,依舊遮掩不住眼中釋放出來的寒意。
她竟然想辭職?
好不容易將自己心裏的怒氣壓下去,謝崇文又恢復了溫文爾雅的模樣。
“剛纔我是和七月開玩笑,七月不想公佈,我們就不公佈吧,不過爺爺打電話過來,讓我們回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