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哭啞着嗓子道:“天煞門被官兵圍剿了。”說着,又開始哭起來。
“被圍剿了?!”言柒柒大腦幾乎暈厥,緊捏着拳頭,抿脣質問,“爲什麼要圍剿天煞門。”
她不在的這些日子裏,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想着阿殤就這麼離開了,心裏便是一陣陣疼痛。
“官兵爲什麼要圍剿天煞門?”尹天絕聽到此事,不免也起了疑惑。
天煞門屬武林門派,亦正亦邪,而且所接任務基本上都是大殲大惡之徒和貪官污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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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朝堂裏沒辦法光明正大除去的小人,父皇也曾借天煞門之手除去。
在阿柒接手天煞門這一年多,一件惡事都未曾做過,若不是以殺人爲生意,估計別人都認爲天煞門改邪歸正了。
而且天煞門一直都安分守己,未曾做出對朝廷不利之事,父皇沒道理派兵圍剿。
紅兒胡亂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嘶啞着嗓子道:“有人冒充天煞門的人刺殺皇上,還將大半個皇陵給燒了,將全部罪名都歸到天煞門頭上,皇上震怒之下,派了十五萬精兵來圍剿天煞門,誓要將天煞門連根拔起。”
“怎麼會有這等事。”言柒柒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身子不由顫抖了下。
殺皇上,燒皇陵這都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難怪尹向隆會大怒。
該死的!是誰要陷害天煞門。
派了十五萬精兵來圍剿天煞門,曾經攻打西斯國的時候也不過用了十萬精兵,現在爲了剿滅一個殺手組織竟然用了十五萬,那……
言柒柒如此一想,臉色更加蒼白,雙手抓住紅兒的手臂,急道:“紅兒,天煞門現如今怎樣了,死傷嚴重不嚴重。”
將天煞門中所有人算上,也不過才一萬多人,尹向隆竟然用十五萬圍剿,哪裏還有天煞門的活路。
“列天國分舵全部被滅,總部也死了一大半,剩下一千多人被阿風帶到天煞門……”紅兒正說着便停了下來,擡眸朝着尹天絕看了一眼,有些忌諱。
即便紅兒不講,她也知道他們躲到什麼地方去了,言柒柒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天煞門後山有座密室,可以容納幾千人,爲的就是將來不時之需,這個地方也只有他們五人知道。
不過,裏面的食物和水不多,一千多人估計也用不了三四天。
這個密室有通往外面的出口,但出口在懸崖峭壁上,天煞門中一般的殺手根本沒辦法從那裏出去。
若是官兵進了天煞門內部駐守着,那他們即便不被殺死,也會被餓死。
“他們被困住多少天了?”言柒柒連忙問道。
紅兒繼續說道:“已經七天了,現在官兵正把守着天煞門各個出口,出事當天綠衣從密道處進去過,屬下聽她說阿風將衆人帶到密室,便昏迷不醒,直到現在還沒醒來。”
言柒柒沉默了一下,問道:“商南和夏北呢?”
綠衣去天煞門,這裏怎麼只有紅兒一人,她和尹天絕走的時候不是讓他們待在睿王府哪裏都不能去嗎,怎麼不見他們的人影。
“商南和夏北也在天煞門那邊,他們和天煞門輕功好的人正在那裏偷偷修建雲梯。”
“你們怎麼不讓商南和夏北進宮告訴父皇阿柒真正的身份呢。”尹天絕蹙眉道。
“這……”紅兒哽咽地抿了下嘴脣,瞟了言柒柒一眼,道,“夏北本來想告訴皇上小姐的身份,但被屬下和綠衣攔住了,我們怕到時皇上會遷怒到小姐身上。”
“你們應該聽從夏北的話,若是告訴父皇……”
若是告訴尹向隆她真正的身份,他也不會對天煞門趕盡殺絕,畢竟尹向隆不是什麼糊塗人。
言柒柒本想罵紅兒幾句,但想到她也是爲她着想,不想連累她,更何況罵了也無濟於事。
這時,她猛然想起了什麼。
天煞門的總部地點很隱蔽,一般很難找到,難道內部出了內鬼?
想必尹向隆應該知道告密之人。
如此一想,言柒柒立即將尹天絕懷裏的寶寶抱過來,塞到紅兒懷裏,“你先在這裏看着寶寶,我和尹天絕進宮一趟。”
她不會傻到從各國調殺手過來和官兵對抗,天煞門在武林中地位雖不低,但想要和一個朝廷抗衡根本就是螞蟻撼大樹,不自量力。
現在只能她進宮表明身份,想必尹向隆會看在她和尹天絕的面上對天煞門不再追究。
“尹天絕我們進宮一趟。”不等他同意,便拉着他的手跑了。
爲了省時,言柒柒直接讓尹天絕抱住她飛到皇宮,直接落到尹向隆平日裏所在的議和殿,果然見他正在批改奏摺。
尹向隆一見他們進來,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連忙合上奏摺,站了起來。
不等他們行禮,便出口問道:“朕的孫女找到了沒?”
“回父皇,妍兒已經找到,由於她現在的身體沒辦法接出來,不過,她現在沒事。”尹天絕微微說道。
“怎麼回事?”尹向隆一聽沒接出來,喜色瞬間消失了不少。
言柒柒噗通跪倒在地,焦急萬分地道:“父皇,這事我們以後再告訴你,平兒現在有事想告訴父皇。”
“什麼事,難道還有比朕的孫女更重要的事嗎。”尹向隆不解地問道。
雖知道沒帶出來,但知道孫女沒事,便放心不少。
言柒柒擡眸朝着一邊站着的太監和宮女掃看了一眼,擰眉道:“父皇,可否請其他人先出去。”
有關她是天煞門門主的事,知道的人越燒越好,畢竟天煞門不是什麼武林正派。
尹向隆眸光在她身上凝視了片刻,見她神情嚴肅認真,想必有什麼重要事要講,這才揮手示意閒雜人等出去。
等宮女太監走完,轉身坐回龍椅上,看向言柒柒淡淡說道:“平丫頭,有什麼事說吧。”
言柒柒朝着緊閉的大門看了一眼,回首道:“父皇,天煞門是冤枉的,他們根本沒有接刺殺您和燒皇陵的任務。”
“你怎麼知道不是他們,你可知他們犯了什麼罪嗎。”提及此事,尹向隆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眯眸冷冷地打量着言柒柒。
“因爲……”言柒柒一咬牙,仰臉迎上尹向隆威嚴的目光,朗聲道,“因爲平兒是天煞門的門主。”
“你是天煞門門主?!”尹向隆驚訝道出,眼中滿是震驚。
“平兒所講句句屬實,她的確是天煞門門主。”尹天絕看着言柒柒微微說道,“有關平兒是天煞門門主的事,兒臣也知曉此事。”
尹向隆冷冷地掃看着言柒柒,不似平時的和藹。
少頃,他眯眸冷聲道:“平兒,你可知天煞門在這些日子裏都做了什麼嗎,他們刺殺朕,還將皇陵燒了一半。”
“啪——”的一聲,尹向隆重重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這就是你所帶領的門派,嗯?”
還真小看了他這位兒媳婦,竟然是天煞門的門主。
對於他的震怒,言柒柒並沒露出半絲的怕意,挺直腰桿,辯解道:“父皇,自從平兒接管天煞門之後,就沒讓門中人接過有關皇室的任務,這件事必定有人栽贓嫁禍給天煞門,希望父皇能明察。”
“父皇,兒臣可以作證,天煞門不會接這種任務,這一年內天煞門所有的事務都是由兒臣來處理。”尹天絕道。
說白了阿柒也只不過是個掛名門主,門主所做的事情都由他來完成,對於天煞門所接的什麼任務他最清楚不過。
尹向隆看向他,“老四,即便如此,也不能證明不是天煞門所爲,你們走了一個多月,難保不是他們其中有貪財之人接了任務,還有朕手中有證據。”
“什麼證據?”言柒柒立即詢問道。
刺殺尹向隆火燒皇陵這種大任務必須有她和四大護法的同意,即便掌管各分舵的長老也沒這個權利。
相信綠衣他們不會接這種任務,其中必定有詐。
尹向隆衝着外面喊了一聲,“來人,去天牢將天煞門的護法提過來。”
“天煞門護法?”言柒柒不由一怔,阿殤死了,阿風昏迷不醒,綠衣正在照顧他,紅兒在照顧寶寶,怎麼這裏還有護法呢,肯定有人冒充他們。
“嗯。”尹向隆陰沉着臉,說道,“前些日子皇宮裏進來不少黑衣人要殺朕,只是沒得手,過了兩天又有人燒皇陵,幸好皇陵有機關,所來的人中了機關,才抓到了這個護法。”
“父皇,你怎麼認爲這兩撥人是天煞門做的?”言柒柒道。
“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你們天煞門的東西。”尹向隆從抽屜裏拿出六塊令牌,扔到她面前,“這些令牌是從刺殺朕的黑衣人身上搜到的,還有一塊色的是在那個護法身上找到的。”
言柒柒拿起那些拇指大小的令牌,心裏猛的跳動了幾下。
這些令牌的確是天煞門殺手的標誌,五塊是黑色的,一塊是白色的。
在天煞門中,以令牌的顏色定殺手的等級,黑青黃藍綠紅白紫,一共分爲七等級。
黑色的是最低級殺手的令牌,這些殺手武功警覺度比較低,一般不怎麼出使任務,只在門內打雜。
其次是青色,然後黃色藍色等以此往上排,綠衣他們四大護法和三大長老的是白色,紫色的是她的,也只有這麼一塊。
刺殺皇帝燒皇陵這都是特級任務,派出的應該是綠色和紅色殺手才是,怎麼會是打雜的黑色小弟們呢,這其中必定有蹊蹺。
尹天絕看了看她手中令牌,眼眸也蒙上一抹深沉。
少頃,兩名侍衛提着一個滿身是血黑衣男子走進殿內。
言柒柒連忙站起來走了過去,這人污濁凌亂的頭髮擋着他的面容,身上無一完好的地方,到處都是鞭傷,還有烙鐵弄出來的燒疤。
看體型和阿殤的很像,言柒柒心下咯噔響了下,也顧不得髒,將這人臉上的亂髮撥開。
猛然大驚,“這,這怎麼會是阿殤!他怎麼是阿殤?”
冷俊的面容上也有幾道鞭傷,但她一眼便能認出是他,即便被打成這副模樣,他眉宇間的那抹冷意依舊還在。
聽紅兒說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在皇宮大牢裏?
“阿柒,你讓開,我看看。”尹天絕在水流殤臉上摸索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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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凝重地看着言柒柒,“他沒有易容,這真的是水流殤。”
“怎麼會這樣?”言柒柒不可思議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伸手在他鼻翼前摸了摸。
還好有些微弱的呼吸,證明還沒有死。
連忙看向龍椅上的尹向隆,“阿殤他們只負責保護我,從不接任務,我覺得其中必定有蹊蹺,父皇,先找個太醫給他看一下,讓我來詢問。”
“父皇,兒臣也覺得其中必定有蹊蹺,這些黑色令牌是天煞門打雜小弟身上佩戴的,若真是他們接的任務必定不會派黑色最低級的殺手來。”尹天絕拿着令牌,分析道。
言柒柒也連忙道:“阿殤的確是天煞門的護法,這塊白色令牌也是他的,即便刺殺那些地痞無賴我們還用的是長一級的青色殺手,更別說皇宮了。”
微頓了下,繼續道:“父皇,難道您還不相信平兒和絕。”
尹向隆沒有立即開口,而是低眸沉思,“對你們夫婦朕自然信得過,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估計是他趁着你們外出找妍兒的空檔,貪圖錢財接了這樁生意呢。”
“不可能,阿殤的爲人我最瞭解。”言柒柒一口否定掉。
空口無憑,只憑她和尹天絕的說詞想必尹向隆也不信,阿殤被抓了個正着,雖然她覺得其中有蹊蹺,但尹向隆卻不會這麼想。
爲今之計還是先將阿殤救醒,再從長計議。
隨後,她求道:“父皇,求您請個太醫先救醒阿殤,等他醒來平兒問過之後,若真是他幹的,不用父皇殺他,平兒也會殺了他替父皇和列祖列宗們報仇。”
若真是阿殤做的,她也沒能力保得了他,刺殺皇上和燒皇陵這種罪名那一個都會定他凌遲之罪。
不過,直覺不是阿殤做的。
尹向隆微微想了下,便讓人傳太醫。
由於水流殤是重犯,太醫也只是簡單處理下他的傷口,聽從尹向隆的指令用了烈xin草藥,讓他快速醒來。
喂了藥之後,水流殤沒過一刻鍾的時間便醒了過來。
“阿殤,你怎樣了?”見他醒來,言柒柒立即開口問道。
“門……”水流殤嘶啞着聲音喚了一聲,然後,單手撐着地面吃力地坐了起來。
言柒柒擰眉看着他,問道:“阿殤,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去燒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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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水流殤想要說什麼,見尹向隆在這裏,於是便緘口不言。
知道他顧慮什麼,言柒柒微抿了下脣,“沒事,父皇已經知道我是天煞門門主了,你儘管講。”
“咳咳……”水流殤看向言柒柒道,“門主,屬下從沒有……咳……去燒皇陵,更沒有刺殺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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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會做。”見他嘴脣乾裂,聲音嘶啞幾乎聽不到,便不顧尹向隆在這裏,站起來替他倒了一杯茶。
水流殤立即接過來“咕咚,咕咚——”將茶水喝完,隨將茶杯放在地上。
開始講了起來,“門主不是讓屬下找尋翌日的下落嗎。”
“嗯,確有此事。”言柒柒點頭,她一直讓天煞門中人查找翌日的下落,這事由水流殤負責。
“那天屬下無意中發現翌日的行蹤,便悄悄跟在他的身後,一直跟到皇陵,咳咳……”
他咳了幾聲,繼續道:“到了皇陵屬下見正燒着大火,雖覺得蹊蹺但一心追翌日也就沒在意,誰知竟然一腳踩中機關,被救火的侍衛抓到,硬是說這火是屬下放的。”
言柒柒細想了下,臉色驟然變冷,“這火八成是翌日放的。”
“父皇,翌日有沒有中機關?”這時,尹天絕開口問道。
尹向隆搖頭,“沒有,當時只抓了天煞門護法一人,聽那裏的侍衛說沒有別人。”
“阿柒,我覺得還有人。”尹天絕擰眉道,“知道皇陵中機關的人並不多,只有父皇和皇子們知曉,即便公主也不知,所以……”
言柒柒恍然明了,“嗯,必定是皇室中人和翌日勾結,故意引阿殤上鉤,至於這人是誰相信你能猜出來。”
說着,和尹天絕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
尹向隆知道他們所指的人是誰,但打心底不想承認是他做的。
弒父燒自己的祖墳,這都是要遭天譴的。
尹向隆心中雖有疑惑,但證據不充足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冷眸看向言柒柒,道:“平丫頭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人說的真實xin,這人無緣無故擅闖皇陵這都是事實,你可不能假公濟私。”
聽這口氣,尹向隆有意要包庇他的兒子了,不過,她也不能妥協。
言柒柒正色道:“回父皇,平兒絕對沒有假公濟私,也沒有證據證明阿殤所講的真實xin,但平兒相信阿殤沒有撒謊。”
對於水流殤的爲人她自然清楚不過。
“你相信也不能替他洗脫罪名,一切都要講究證據。”尹向隆微微說道。
言柒柒看着水流殤滿身的傷,眉頭皺了皺。
不用問也能猜出來,水流殤剛剛和她講的話一定沒和尹向隆講,八成是問天煞門的地址,才將他打成這副模樣。
想爲他開脫罪名,卻苦於沒證據。
即便不是他放火燒的皇陵,但擅闖皇陵可是死罪一條,爲今之計必須證明水流殤是爲了追查翌日才進入皇陵,這樣才能爲他開脫罪名。
只是該怎麼辦呢,真是傷腦筋。
忽然,她腦子一激靈想到了什麼。
連忙看向尹向隆,說道:“父皇,您能不能告訴平兒是誰將天煞門的地址泄露出去,可別說是你們找到的,平兒可不信這話。”
在天煞門中,護法或者長老死的前一刻都會發出有別於平常的信號。
紅兒只所以認爲阿殤死了,肯定是他發了這種信號,讓他們認爲他已經死了,不讓來皇宮營救他。
以阿殤的人品,天煞門的地址絕對不是他講出去的,必定另有其人。
還有紅兒說了,現在天煞門剩餘的人都藏在後山密室中,若真是阿殤講的,必定這個地方也會說出來,所以肯定不是阿殤。
告密人不知道後山密室,但他知道天煞門有多少人,想必尹向隆留着阿殤的命,就是爲了找阿風他們的藏身之處。
“這個……”尹向隆有些難言,畢竟將告密之人推出來,有違道義。
尹天絕眸光微閃,開口道:“父皇,天煞門曾經幫過皇室不少忙,父皇您可知攻打西斯國爲何這般順利。”
尹向隆眼眸微眯,吐出一個字來,“講。”
“在西斯國中也有天煞門的分舵,當時,阿柒讓那裏的殺手先將西斯國的大將衛武強和一些重要的將軍祕密暗殺掉,這便是列天國爲何如此速度攻陷了西斯國。”
有這種事嗎,她怎麼不知道,言柒柒不解地看向身邊的男子。
這時,她耳中傳來密語,“阿柒,西斯國的大將被暗殺是有這事,不過,不是你們天煞門做的,是我的下屬。”
言柒柒頓時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立即收回視線,“請父皇看在天煞門曾爲國效力的份上,還天煞門一個清白。”
某女就這麼將這個虛無的功勞厚着臉皮接了下來。
看在天煞門曾經對列天國做出的大貢獻,也不能草率定罪。
“卻有此事。”尹向隆沉聲道,眼中厲色也退了些。
攻打西斯國的將軍回來之後,和他講過此事,說有人暗中幫助他們,將西斯國一大半的守將祕密殺了,幫了他們很大的忙。
當時,還以爲是絕兒派人做的,於是也沒仔細查,原來是天煞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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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還有很多事情,都是阿柒派人幫兒臣完成的,所以看在他們有諸多功勞的份上,請父皇務必要還他們一個清白。”尹天絕隨後又往天煞門貼了不少的功勞。
尹向隆沉思了下,喊道:“來人,將林磊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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