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梓鈺,其實殷素娘更擔心梓銘,梓鈺話多,受了什麼委屈便會說。
而梓銘與他相反,不喜言語,常常將事埋在心中。
梓鈺明白殷素孃的擔心,安撫道:“孃親,沒事,有我呢!”
殷素娘欣慰地點了點頭,雖然梓鈺平時看着跟梓銘關係不對付,實則兩兄弟感情卻是最深的。
小泠然將早上烤好的幾包餅乾給到他們:“三哥哥、四哥哥,這是小泠兒新做出的喫食,叫餅乾。”
“謝謝小泠兒。”
“哇,我方纔便聞到香味了,原來小泠兒烤的是餅乾呀,完了,小泠兒,我都捨不得走了。”
說罷梓鈺哭唧唧地看向小泠然。
梓銘看不下去,一把拉過梓鈺,將他拉上馬車。
“三哥,三哥,你幹嘛呀,我還有話要跟小泠兒說呢!”
“不,你沒有。”
“我有!”
“你沒有。”
梓鈺無語地看着梓銘,妥協地上了馬車。
小泠然看到這一幕,笑得不行,這時突然他感覺有個幽怨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
小泠然轉頭看去,原來是虞思卿。
虞思卿一副受傷的神情:“果然還得是親哥哥,誒!”
小泠然笑着把手上最後一包餅乾給了虞思卿:“喏,思卿哥哥這是你的。”
虞思卿立馬變臉:“我就知道小泠兒最好了!”
小泠然:“……”
汐然來到馬車邊,將幾個包袱給到梓銘梓鈺,裏面皆是瓶瓶罐罐。
“這是一些藥,上面標了名字,若是身體不舒服,或者受了傷可以用。”
“謝謝二姐。”
“哇這麼多,謝謝二姐!”
一番告別後,小泠然幾人看着馬車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梓銘梓鈺離開後,小泠然又去了一趟倉庫,給爹爹、大哥、小叔、蘇木分別挑了幾身衣裳。
小泠然看着收拾好的包袱,有些懷念曾經一家人在一塊的日子。
隨着年齡的增長,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日子越來越少了,也是他們在邊疆如何了。
邊疆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梓欽身體已經大好,付伯看着梓欽幾乎恢復好的身體,讚歎道:“小夥子,你這身體底子好呀,這麼些天,身體便差不多好全了!”
梓欽撓了撓頭,他也不知道爲何,他的身體好的出奇地快。
好像從小就這樣,好像也不對,自從二妹心智全了後,家裏人的身體都越來越好了。
肯定是二妹心智全了,也將他們家福氣帶來了。
“楚梓欽,你看!那是什麼?”
慕纖歌指着天邊,大聲道。
梓欽往天邊看去,是一只信鴿。
信鴿飛得不算高,他拿起一旁的樹枝,甩了出去。
信鴿被打中翅膀落了下來。
付伯看得目瞪口呆:“小夥子,你這一手厲害呀,一根樹枝你就能扔這麼高,還扔中了這只鴿子,你這力氣不得了。”
梓欽謙虛道:“碰巧,我只是試試,沒想到便打中了。”
“哈哈哈,你這小夥子還真是謙虛。”
付伯搖着頭便去一旁收拾他的藥草了。
慕纖歌跑去將信鴿撿了起來:“楚梓欽!你過來一下!”
梓欽朝着慕纖歌過去,慕纖歌指了指信鴿的腳。
梓欽眯了眯眼:“從北邊飛來的信鴿,蒼狼國,有意思,歌兒我們看看信上寫了什麼。”
慕纖歌將綁在信鴿腿上的信取了下來,將信攤開,疑惑地將信上內容唸了出來。
“三七六一五,九三三二六,二五一二四?這是什麼意思?”
梓欽也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什麼暗號?這些數字看起來皆毫無規律。”
“雖然不知道這些數字是何意,不過可以確認的是,軍營中確實出了內間。”
“歌兒所言極是,到時歌兒你將這信原封不動地綁回去,將信鴿放飛。”
慕纖歌不解:“爲何?如此不就讓他們陰謀得逞了嗎?”
“此時不宜打草驚蛇。”
慕纖歌瞬間明白了梓欽的意思:“楚梓欽,你的意思是我們偷偷探查內間是誰。”
“歌兒真聰明!”
慕纖歌不滿他如哄小孩一般哄她,明明她還比她大呢!
“叫姐姐!一年時間還未到,不許改口。”
梓欽無奈道:“姐姐。”
“這還差不多,我們何時回去,你的身體恢復得如何?”
“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事不宜遲,今日我們便出發吧。我們晚些時候放飛信鴿,在信鴿到之前趕到軍營。”
慕纖歌點點頭:“好,這些時日,爹爹、大哥、二哥肯定擔心壞了。我現在就去跟勤勤告個別。”
說罷慕纖歌便風風火火地往付勤勤那邊跑。
慕纖歌將自己準備離開的事與付勤勤講了,付勤勤面露不捨,比劃着手勢:怎麼這麼着急?過幾日再有行不行?
“勤勤是想我過幾日再走嘛?”
付勤勤點了點頭。
“過幾日來不及了,我們有急事,今日便要回去。”
付勤勤聽此只能作罷:那你們注意安全,日後有時間可以來找我。
“好,勤勤,那我去收拾東西了。”
收拾完東西,梓欽問付伯要了一張地圖,當晚便出發了。
此處離軍營駐紮之處不遠,往南邊走,翻過這座山便能到。
梓欽與慕纖歌連夜出門,讓付勤勤幫他們寅時放飛信鴿。
快到卯時時,梓欽與慕纖歌總算看到了營地。
慕纖歌有些激動,恨不得現在便到慕天身邊,告訴他自己一切平安。
但是此刻不宜打草驚蛇,他們需得藏匿起來,待找到軍中內間再與家人會面。
天已經大亮時,信鴿飛了過來。
梓欽與慕纖歌死死盯着信鴿,只見信鴿在一個營帳下落下。
“這個營帳是…張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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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纖歌睜大了眼睛:“莫非內間是他?”
梓欽沒有貿然出去:“我們再等等看。”
只見張烏出了營帳,將信鴿腳上的信紙取了下來,重新進了蚊帳。
待張烏進營帳後,梓欽與慕纖歌躡手躡腳地來到張烏的營帳附近,走到營帳旁掀開一個小縫。
奇怪的是,張烏取了信紙並沒有打開看。
梓欽與慕纖歌不知信上所寫何意,只能繼續耐着性子等。
這一等便是七八個時辰。
張烏將信放去懷中,準備出營帳,梓欽與慕纖歌趕忙離開營帳,躲在一旁的石頭旁。
不知是不是張烏感覺身邊有人,他往四周看了好幾遍,最後才走向一個營帳。
待張烏走進營帳,梓欽與慕纖歌皆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