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陸聞舟的外公傅老爺子。
可傅老爺子不是被傅景然關在M國嗎?
而且他已經中毒昏迷不醒。
而眼前這個老人正坐在棋桌前,悠閒自得下着棋。
喬伊來不及想那麼多,按了一下旁邊開關,將門打開,直接衝進去。
只是他們剛進去,玻璃門就被自動關上。
整個房間開始緩慢下降。
而下降的方向正是齒輪轉動的地方。
喬伊瞬間有些慌亂地看向周刈,“我們好像中計了。”
周刈看着房間內一箇中控臺說:“別急,這是操控臺,只要我們找到停止齒輪轉動的按鈕,我們就死不了。”
說完,他盯着中控臺仔細查看。
就在這時,房間內再次傳來女孩的笑聲:“喬伊,這個中控臺上有九九八十一個按鈕,每一個按鈕都是一個機關。
按錯一個,你們幾個連同那個老頭全都會當場斃命,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
喬伊盯着中控臺那些錯綜複雜的按鈕,額頭冒了一層冷汗。
這麼多不同顏色的按鈕,能準確找到齒輪暫停鍵簡直比登天都要難。
現在他們面臨的問題,不是被齒輪絞死,就是被機關埋伏。
總之,他們今天好像都在劫難逃。
喬伊聲音有些發抖:“周公子,是我連累你了。”
周刈臉上並沒她那麼驚慌,反而很淡定地笑了一下。
“能跟喬律師死在一起,我周刈也算值了。”
“可我還不想死,還有好多人等着我回去。”
比如爸爸,比如陸聞舟,還有小佑佑。
如果她真的死了,他們會不會很難過。
一想到她死了以後再也見不到小佑佑,她心如刀割。
那種痛就像當初寶寶離開她那樣。
她不知道自己對這個孩子爲何這麼在意。
就在她緊張的雙手攥着拳頭的時候,耳邊傳來周刈低沉淡定的聲音。
“別怕,我不會讓你死的。”
這個口氣,莫名地讓她想起陸聞舟。
她有些詫異看向周刈,他正埋頭仔細研究中控臺。
喬伊斂起所有的恐懼,朝着榻榻米上坐着的老人走過去。
她輕聲喊了一句:“老爺子。”
傅老爺子慢慢挑起眼皮,眼神淡定看着她。
好像眼前的一切對他沒有造成任何恐慌。
他將一顆棋子放在棋盤上,笑着從口袋拿出一張紙:“這個給你,或許對你們有用。”
喬伊接過來一看,是一張密密麻麻的線路圖。
每一條線路圖錯綜複雜,亂成一團。
她立即領悟這是什麼。
朝着周刈走過去,將線路圖遞給他:“這是中控臺圖紙,但線路太複雜了,我們根本不可能找到那個按鈕。
周刈接過線路圖,開始擰眉研究。
而一直站在門口盯着形勢發展的白時肆突然開口。
“伊伊姐,齒輪已經朝着這個房子滾過來了,我們再找不到按鈕,今天就得全都交代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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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緊張地看了一眼周刈,只見他滿臉淡定盯着圖紙仔細查看。
她不敢去打擾,只能站在身邊靜靜等待。
五秒過去,齒輪又滾過來一米。
十秒過去,齒輪又進了一步。
就在齒輪就像巨型鯊魚張開血盆大口朝着他們撲過來的時候。
周刈突然將喬伊抱在懷裏。
聲音低啞又帶着壓抑不住的情緒:“伊伊。”
他輕聲喚了她一句。
然後緊緊將喬伊抱在懷裏。
好像要將她揉進腹裏一樣用力。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只手按了一個屎黃色按鈕。
所有人都嚇得瞪大了眼睛。
盯着齒輪滾動的方向目不轉睛。
這一下按下去,如果按錯了,不僅齒輪不會停,房間內還會有其他埋伏朝着他們襲擊。
雙重危險,他們在劫難逃。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
轟隆隆的齒輪滾動的聲音逐漸減弱,直到最後消失。
齒輪在距離他們還有一米不到的位置停止了。
喬伊驚悚得瞪大了眼睛,仰頭看着周刈,聲音都是發顫的。
“周刈,我們得救了。”
周刈笑着拂了一下她的頭:“我說過,在你做我女朋友之前,我不會讓你有事。”
喬伊面對他的安撫,恍惚回到兩年前跟陸聞舟在一起的時光。
他也是總是這樣安慰她。
爲什麼她總要把周刈和陸聞舟聯繫在一起。
就在這時。
白時肆衝過來,看着整個房間說:“我們趕緊離開這裏,我擔心那個女人手裏還有其他按鈕,我來背這個老頭。”
說完,他朝着傅老爺子走過去,彎腰想要揹着他。
可老爺子卻一把將他推開。
用手指了一下屁股說:“我離開這裏,這個房間就會瞬間爆炸,我們全都死在這裏,你們不用管我,趕緊走吧。”
白時肆定睛一看,老爺子身下壓着一顆壓力炸彈。
一旦壓力被撤走,炸彈就會爆炸。
他氣得罵了一句:“這個死女人,機關一環套一環,就是不想讓我們活着出去。”
就在這時,女人聲音再次響起。
“你說對了,我就是讓你們全都死在這裏,喬伊,你知道這個老爺子是誰,也知道我們爺的祕密,你覺得我還會讓你活着回去嗎?”
喬伊不動聲色朝着房間攝像頭看過去,冷聲說:“你和林雪都爲那個人賣命,不就是爲了找到你父親曹樹嗎?”
聽到這句話,女人怔了一下,然後問道:“你怎麼知道?”
“二十多年前,陸氏集團幾名員工離奇失蹤,至今下落不明,而那幾名員工都犯了嚴重錯誤,有人傳言他們被陸遠川私下處置了。
這幾個人的家屬聯合起來上訪過,但全都被退回來。
你母親原名也叫林雪,正好跟陸氏集團總裁夫人同名,再加上她們長得也很像,所以那個人就提出來狸貓換太子的驚人計劃。
名義上是替林雪報仇,實際上藉着她的手展開自己的陰謀。
我在最近處理的一個案件中,有一個死者的懷裏揣着你母親的一寸照片。
而那個人應該就是你父親曹樹,他並沒失蹤,而是一直被人關押在地下室,進行人體實驗,身上已經中了七八種毒素,最後的屍體全是黑色。
而給這些人做實驗的人,就是你幕後的那個被你尊稱爲‘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