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爲什麼拒絕你的靠近?”
“漂亮的女人都是有毒的,她不合適你。”
“放棄她,她干擾你了。”
“殺了她……。”
“只要你殺了她,這世上就沒有任何人能夠牽動你的心……。”
謝長卿掙扎着,雙手扶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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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
“不可以。”
“本王不允許你殺了她,不可以,不……。”
齊玉聽不懂王爺在說什麼,剛到王府,他能感覺到王爺身上的殺意越來越強烈。
他剛放下王爺。
後背迎來一掌,直接將他逼退數米遠。
肝臟六腑被震碎的感覺。
忍不住往前吐了一大口血。
“長柏……。”
長柏跟劉伯聽見動靜,飛身過來。
長柏見王爺整個人都變了,脖頸上的血紋越來越深,一雙眼眸佈滿血絲。
薄脣更是紅的靡麗。
長柏臉色大變,高喊着:“不好了,王爺病發。”
劉伯也意識到不好。
“趕緊將王爺制止住,帶到密室。不然,我們都得玩。”
“是。”
齊玉第一次認識到王爺病發的可怕,不單武力比以前高几倍,就連力氣也比平常大。
剛剛若不是自己有提防,護住要害。
就那一掌,能直接把他打上西天。
“齊兄,你還行嗎?”長柏問道。
“笑話,我肯定行啊。”男人能說不行嗎。
只是,肝有點疼,忍忍還是行的。
三人費了很大的力將謝長卿困住。
帶着他往密室過去。
齊玉見長柏熟練的將謝長卿綁在鐵樁上,用鐵環綁住他的四肢。
劉伯去請房大夫過來。
謝長卿一雙眸子都變得通紅,使勁掙開綁住他的鐵環。
“你們想綁我,是不是想找死?”
一會雙眸又變的清明。
“別殺她,誰敢動相宜,我殺誰……。”
“不可以……。”
齊玉聽清王爺的話,這才意識到剛剛在他後背喊着:“她,到江南了嗎?”原來是問王妃。
一向不輕易動情的王爺,心思藏的極深的王爺。
原來,也會心心念念一個人。
只是,王爺怕是不知道自己對王妃早已動了情。
像王爺這種看似涼薄,不曾將任何人放在心裏的人。
若是,有人真正入了他的心。
他定會爲了那個人傾盡所有。
齊玉也希望王妃能夠似王爺那般對她。
他希望王妃是王爺的救贖。
不想看到王妃傷害王爺。
王爺,這輩子太淒涼了……。
自幼生母被間人所害,還未出生時就被陰私手段定義爲災星,不詳人,掃把星。
一出生,就被關進塔裏。
從未享受過陽光。
還記得,他接王爺從塔裏出來的那一刻。
小王爺被陽光照在身上,即害怕陽光,又嚮往伸手攤開任由陽光照着。
那種孤獨,落寞的神情。
齊玉一輩子都記在心裏。
覺得,小王爺太可憐。
慶幸的是,小王爺從小就很厲害,過目不忘。
學習跟領悟能力是他見過最強的人。
對身邊的人,很好。
愛恨分明。
正因爲王爺如此的好,他不想王爺受傷。
鐵鏈被碰撞的聲音。
房大夫提着藥箱走進來。
熟練取出銀針的包,從銀針包裏取出銀針。
在王爺脖頸處扎針。
百會,神庭穴,風池穴,膻中穴紮上銀針。
做完這樣,房大夫累癱倒在地上,又氣又心疼罵着:“你這臭小子,真是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
“不能動真氣,是拿老夫的話當耳旁風是吧?”
“再來幾次,老夫也無能爲力。”
“以前三個月還發作不到一次,現在,一個月來幾次。”
“這不是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嗎?”
長柏見王爺平靜陷入沉睡,終於鬆了一口氣。
回道:“老頭,你現在罵王爺,他也聽不見啊!他現在正昏睡呢。”
“哼!醒來,老夫也罵。”
長柏默默給房大夫伸出大拇指:“佩服。”
現在王爺病情穩定下來,他想起一件事。
面露難色說道:“王妃,沒有去江南。”
院牆外,打更聲響起:“五更天咯,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敲響五遍更。
齊玉回過神,問道:“長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幾人從密室出來。
看着天剛亮的天空。
長柏心情複雜望着天空,難過說道:“王妃大哥韓十安,以及府裏的下人全部被人滅亡。”
“韓府上上下下被殺死,上百人口,一個時辰被滅。”
“韓十安被箭射死。”
“常風在韓府守護着王妃,擔心那夥人會去而復返。”
齊玉聽着長柏的話,整個人震驚在原地。
他以前在聽江臨調查王妃家庭成員,便從江臨口中得知王妃跟她大哥感情極好。
“怎麼會這樣??知道是誰幹的嗎?”
“從常風傳來的消息得知,是北冥那邊赤影所幹的。”
齊玉聽見北冥赤影,臉色變了又變:“韓家怎麼會惹上北冥赤影的人?”
“我也不知道。”長柏臉色沉着。
“現在,整個韓家就靠王妃撐着。王爺,現在又昏迷不醒。”他想,若是王爺知道王妃這麼難受。
一定會心疼王妃。
“嗯……。”
三天後。
韓府門口掛着白色燈籠。
屋裏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二房只剩韓相宜一個能立得住的人,星移對生死離別沒有感覺。
在他眼裏,大哥只是在棺材裏睡了一覺。
只要大哥醒來就好。
“二姐,娘,別哭了,大哥會醒來給星移買糖喫。”
韓相宜聽完心裏更痛,忽然覺得星移這樣什麼都不懂的大孩子,也好。
起碼,他不會感覺到心痛。
她跪在大哥靈前三天,一直守着。
她想在這最後的時間裏,多陪大哥,想送送他。
“星移,乖,跟二姐一起跪着,我們送大哥最後一程。”她嗓音嘶啞疼痛。
這些天,哭太多。
她還是接受不了大哥就這麼離開自己。
可是,她還不能表現出來。
娘這些天一直哭,快將眼睛給哭瞎,不喫不喝。
爹,受不了大哥那麼年輕就離開他。
神情變得有些恍惚。
一直喊着:“安兒,不哭……。”
韓相宜好累,好累,心也好疼,爹孃受不住刺激。
若是,她也垮下來了。
外面的狼才虎豹一定會將韓家家業吞掉。
她一直服用雲大夫給她開的蘇合香,穩住心神,強撐着將大哥的葬禮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