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霍寒每次去看望自己父親時,都會打起十二分精神。
至於她在想,這件事,如何減少危害更多的人,暫且被擱置。
………
這日,正在辦公室,認真埋首工作,電梯門突然響了。
離墨霆謙去英國已經過去了四天。
還有三天他纔會回來。
霍寒想了想,擡起頭狐疑外面會是誰。
“又見面了啊。”
姜婉煙出現。
霍寒看着她穿的人模人樣,渾身上下,都是給人清純女神的風範,內心,卻越是鄙夷。
這樣一個女人,明明有副好皮囊,何必那樣踐踏自己,一想到姜婉煙和那麼多男人都有過……
霍寒忍住嘔吐的想法,同樣的予以迴應:“你好啊,又見面了。”
客氣,疏離,也有她自己懂的玩味。
有徐悠在,姜婉煙對霍寒客氣了些,衝霍寒笑了笑,“今天來,找霆謙有點事,他在嗎?”
格外溫和的詢問語氣,可是細細一看,卻能看見趾高氣昂的神態。
霍寒看見了她眼底的那麼故意,無法是想讓她生氣!
不過與此同時,當姜婉煙的話說出時,她內心赫然一滯,難道不知道墨霆謙早不在公司嗎?
“姜小姐,不好意思,您可能要回去了,總裁出差了。”
徐悠解釋道。
徐悠不喜歡姜婉煙,坦白說,他覺得這個女人在他家總裁身上榨了太多的油水了!
一有事,就來找他們家總裁,從前還好,兩個人都是單身,可現在,明知道總裁有了夫人,還要倒貼上來,心思不純。
一回頭,姜婉煙用不可思議的看着徐悠,儼然不相信,“你說什麼?他出差去了?”
“是的。”
忽然,姜婉煙又想到了什麼,或許她也知道,每年的這個時候,墨霆謙都會去英國。
很快,臉上露出自然的神態,“也是,我竟忘記了,這段時間,他照常都要去英國的。”
掩嘴一笑,姜婉煙故意的眼神看了霍寒一眼,“好吧,今天他不在,那我也說不上了,等他回來,霍寒,通知我可好?”
指名道姓,這是最具直接的挑釁。
空間中,衍生一段幽幽的蓄勢待發的戰火。
“好的,姜小姐,我到時候會通知您,夫人還有事情忙,再說總裁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讓別人不要打擾到她,過幾天,他就會回來。”
徐悠出言打破僵局,站在霍寒這端。
彼時,姜婉煙一個涼笑:“你還真是夠有心了,霆謙的得力助手啊。”
徐悠表情不變,嘴角,抿了抿,悄悄看了一眼霍寒。
可不是,他不順着夫人,難道還順着她一個外人?
當然理智告訴他這些想想就好,畢竟總裁那兒,對於姜婉煙,他冒不起這個風險。
“行了,那我走了,既然他不在,我也沒什麼好留下的。”
離開時,姜婉煙扔下這句話,正打算準備離去,霍寒出聲,“等等……”
墨氏最高一層的落地玻璃窗戶前。
“找我有什麼事?”
姜婉煙沒有料到霍寒會告訴叫住自己,兩個人,在這個沒人的地方,對立而站。
在身高上,其實兩個人沒有多大的懸殊,但是,霍寒的體型較之瘦弱,氣場上,沒有姜婉煙的那般恃強凌弱。
所以,總顯得要矮一點。
何況,她最近也是穿平底鞋,姜婉煙的極細的那種高跟鞋,這樣一看,更是差距極大。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李茵的女孩?”
“李茵?”姜婉煙的眼底,生出些許興味。
霍寒從她的眼底已經猜到了。
“那看來你們就是認識的。”霍寒一言一句的說。
“當然,我救過那丫頭一條命,給她輸血過,你覺得我會不認識她?”
姜婉煙的嘴角露出一抹怡然自得的笑。
這的確是事實,也是兩個人相識的根本。
說出這句話,霍寒是有些意外的,她的潛意識裏,以爲是通過翟天麟。
完全沒想到,兩個人之間的淵源,是這個原因。
霍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不能說的太露骨了,這樣,姜婉煙一旦懷疑,就會追究她是如何知道。
她現在,只是擔心李茵誤入歧途,因爲姜婉煙,不是她那個小丫頭可以應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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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了?”姜婉煙看着霍寒,一聲嘲諷的譏誚。
“姜小姐,我只是好奇,你怎麼會給她輸血?還有,你們之間,怎麼會聯繫在一起?”
眯起眸子,姜婉煙記起來,李茵和霍寒之間,好像存在一些聯繫。
李茵的父親,因爲霍寒而死!
“那你呢?我們之間,應該好過你吧?”
姜婉煙不吝嗇道。
“不要拉扯其他的,姜婉煙,你什麼爲人我會不清楚?從你耍盡那些陰謀詭計來看,你這個人表裏不一,手段,誰又比的過?”
彼時的瞬間,就看見了姜婉煙面露兇惡,這是被人揭穿時,所爆發的一種極爲生氣的不悅。
“那也是我的事,輪不到你指指點點,我做的一切,只不過是鞏固我自己,一個人想要什麼,就去努力什麼,難道不對?”
“方法錯了,不是正確的,手段卑劣,別美其名曰來噁心我。”霍寒只爲她感到不恥。
“霍小姐手段就對了?當初你威脅霆謙,你怎麼不說說這話來打臉?如今想洗白自己了?我告訴你,這個髒點在這兒就會一直在,別一副德高望重的樣子!”
霍寒冷凝向她,事情的始末,她自己清楚就好,所以姜婉煙說這些話時,她不會反駁。
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者,她並沒有做出傷天害理的事,與她的xin質,完全不一樣。
“我那不是髒點,姜小姐,我嫁給墨霆謙,這是我們之間的選擇,更何況他最後也答應。換句話,我敢肯定,這個人如果不是我,也會是其他人,但是,我相信,永遠不會是你。”
那天,老爺子的語氣,明瞭暗裏的對姜婉煙的一種蔑視,擺明了,就是半隻腳踏進棺材裏,還有一口氣,都不會讓她進墨家。
姜婉煙指責她?她有何種資格來指責?
霍寒的話,龜裂了姜婉煙殘存的一絲優雅,長指一梳,原先清雅的臉,嘴角緊咬,緩緩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