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酒吧，說不定能查出有什麼問題。”
傅凌天壓低聲音，“你以爲傅靖深會那麼好的，幫你們重新組局？
說不定，他只是想給你爸一個下馬威。”
顧菲沒好氣地打斷他的話，“我們是合作關係，但是不代表你就可以隨意詆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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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是他未來的合作伙伴，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他的芯片銷量一樣受影響。
我們阿深可不是你這種初出茅廬的臭小子，孰輕孰重，他分不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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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天忽然走神了一剎那。
他開口：“就那麼心甘情願地幫他？你到底喜歡他什麼？”
顧菲被這句話問的心猿意馬起來。
但也只是剎那。
這個神經病，決不能對他有一絲的期待。
她登時便開口道：“又帥又有擔當，還有錢。
無論哪個角度都沒有死角的六邊形戰士，我爲什麼不喜歡？”
“我沒有擔當嗎？”傅凌天忽然離譜地發問。
顧菲微妙地沉默了片刻。
“你有，你有病。”
“顧菲。”
傅凌天回過神，臉色已經冷了幾分。
“如果你喜歡他的話，我只能說，瞎了眼。”
和她一樣。
“你到底什麼意思？別以爲挑撥兩句，我就站在你這邊了，我和你合作的目的只是要趕走蓁雅！”
顧菲冷聲開口，“小傅總，咱們各取所需，不聊多餘的，不好嗎？”
“蠢，蠢得可憐。”
傅凌天緩緩開口，“芯片材料，你們公司本來就不是最優解。
到時候你父親要是黑料不斷，他能解約的順理成章。
這種事他沒少做。”
顧菲的聲音一哽：“不可能……吧，不可能！”
她安撫自己似的，大聲強調了一遍。
傅凌天輕笑着：“你們那天在休息室裏，左邊的角落安裝了監控，你不知道嗎？”
“什麼？”顧菲的聲音幾乎變了調。
傅凌天冷嗤：“看看自己的手機，我給你發了消息。
可惜你這個蠢貨根本就沒注意，我只能先幫你們處理了視頻。
不然你跟你爸，早就暴露了。”
顧菲那邊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應該是去翻看短信了。
上面一個未署名的消息發來一條短信：“看右後方。”
她當時跟顧章聊得正歡，壓根沒注意到。
現在仔細想來，右後方確實有紅光一閃而過。
顧菲瞬間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怎麼會知道？我憑什麼能信任你？”
“高清攝像頭帶有錄音功能，完整的視頻，如果落在傅靖深的手中。
你爸就不只是在飯局上翻車，這麼簡單了。
他能不能活着離開江城，都得另說。”
終於，顧菲清晰地認識到，傅靖深就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寒意席捲了她的全身，她只覺得渾身冰冷。
“他到底想幹什麼？他真的想毀了我？”
“看不出來嗎？他很喜歡蓁雅，當然要護着她。”
傅凌天輕輕一笑，“你算什麼東西？”
最後這句話卻有幾分咬牙切齒。
顧菲的情緒，只被他一句話就徹底擊垮。
她發瘋般地開口：“不是，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我們有那麼多感情，當初我還救了他，他不可能懷疑我！”
“這種話騙騙別人也就算了，別把自己也給騙了。”
傅凌天冷笑，“當年的事實你心裏有數。
就算他真的喜歡你，那又怎麼樣？
你憑什麼留住他？
你能讓他跟你結婚？”
顧菲被刺激到，尖銳地開口：“我能！我怎麼不能？
蓁雅算是個什麼東西？阿深就算不喜歡我，也絕對不會喜歡她！”
傅凌天沒多說什麼，輕飄飄地掛斷了電話。
他嘴角帶着一抹譏諷的笑意，心中只冒出來三個字：他超愛。
笑意一點點消失，最後化作眼底的一絲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