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慕天對着身後的幾名士兵道:“既然他骨頭硬,那你們便好好招待他。”
“慕天!你以爲這樣我便會說嘛?你休想哈哈哈…”
王卓癲狂的模樣,慕天擔心笑着慕纖歌,遂道:“歌兒,我們走吧。”
“啊?這麼快!我還沒看到他被用刑呢!”
“沒什麼好看的。”
說罷慕天便拉着慕纖歌走了,梓欽見狀跟了上去。
檸溪州
楚家的門被敲響了,紫蘇放下掃帚去開門。
來人是徐老伯一家三口。
徐老嫗不好意思道:“我們來找楚大夫有點事。”
紫蘇笑着道:“剛巧,二小姐還沒出門,如今還在家。”
“是嗎?那確實來得早不去來得早。”
“誰說不是呢,你們快進來吧,我去給你們端壺茶。”
“不用這麼麻煩。”
紫蘇笑着擺手:“不麻煩的。”
紫蘇將徐老伯一家領到前廳,便去廚房泡茶了,白芷便來到了汐然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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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徐老伯一家來了。”
“徐老伯一家來了?”
小泠然這時也在汐然房中,遂解釋道:“估計是因爲他們閨女來的。”
小泠然對着汐然將那天發生的事簡單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我們過去看看。”
小泠然與汐然來到前廳,徐老嫗不知如何開口,小泠然笑着寬慰道:“徐姨姨的事,我已經跟二姐姐說過了。”
汐然朝着他們微微一笑。
“上次小丫頭所說的…”
“小泠兒說得不錯,並非所有女子初經人事都會落紅。並不能以此判斷一個女子的貞潔。”
“楚大夫所言當真?”
汐然點了點頭。
徐芸芸幾乎要哭出聲,所有人聽到她初次未落紅,皆說她不貞潔。
還是第一次有人告訴她,落紅並不能判斷女子的貞潔。
“那爲,爲何會沒有落紅?人人都說,女子初次皆會落紅。”
汐然給她們科普道:“女子初經人事落紅,大多數是因爲麥齒破裂從而引起落紅。”
“麥齒破裂?”
“不錯。但是由於每個女子麥齒厚度不同,有的女子麥齒薄,可能幼時便裂傷了。
或者幼時有外傷史、激烈運動,導致麥齒裂傷,這些情況女子初次便不會落紅。
除此,還有的女子的麥齒孔較大,這種情況初次也不會落紅。”
徐芸芸回想起自己幼時曾不小心摔傷,下體磕到了石子,那時她只以爲是因爲石頭磕傷故而流血,沒想到是麥齒裂傷了。
“我明白了。”
徐老嫗也知道徐芸芸幼時的那次摔傷,她哭着抱着徐芸芸:“我可憐的芸芸啊,竟然因爲這個受了那麼多委屈。”
“沒事,娘,如今我知道了是何原因便好。”
徐老伯拍了拍桌:“既然知道是何原因了,便不能讓芸芸白受了這個苦,我定要去武家討回一個公道來!”
“可是,爹…”
“芸芸,我知道你心疼我跟你娘年紀大了,不願意我們這把年紀都不安寧。可是芸芸啊,我不甘心啊。”
小泠然之前本就想勸說徐芸芸,見徐芸芸因徐老伯所言面色猶豫,便也開口道:“姨姨,難道你想一直背上紅杏出牆的名聲嘛?你就不想知道爲何不屬於你與武勝的東西出現房內嗎?
姨姨忍氣吐聲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助長惡人的氣焰。姨姨這些年所經歷的不就是如此嗎?”
汐然也道:“你想你爹孃安享晚年,不爲你的事情憂心。但是你將苦果自己嚥下,就真的讓你爹媽安心了嗎?
並沒有,除此,世人指責你的時候,還會指責你的爹孃,指責你的爹孃沒有將你教導好。”
徐芸芸哭着搖頭:“不,不是的,我不想這樣的,我…”
徐老嫗嘆了口氣:“芸芸啊,她們說的有道理,我們沒有做過的事受到這般對待呢!”
徐芸芸在衆人的勸說,逐漸堅定了目光:“我明白了,從前是我太軟弱太無能了,我不該爲我從未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可是…我該怎麼辦呢?”
小泠然見她終於想通,安慰道:“沒事的姨姨,我們都會幫你的。”
汐然也朝着她點了點頭。
徐老嫗見此十分不好意思:“這怎麼好意思?你們已經幫了我們一家很多了。”
“婆婆,我也是爲了我自己呀,如今這般,你也不能安心給我做木偶不是?”
“可是…”
“沒事的啦,婆婆,大不了你多幫我做幾個木偶!”
“好,你要多少我便幫你做多少,不收錢。”
“這可不行,該收還是得收的,不然我可不敢叫婆婆給我木偶了。”
徐老嫗眼中含淚:“小丫頭啊,真的謝謝你了。”
“婆婆,你太客氣啦。”
徐老伯一家離開後,小竹葉恰好回來了。
“小竹葉,可有什麼線索。”
小竹葉搖晃着腦袋:“嘶嘶,嘶嘶。”武勝每日裏吃了睡睡了喫,沒有一點線索。
“好吧。”
聽小竹葉這般說,武勝不像是要重新娶親,那他爲何要休了徐芸芸?看來還得讓小竹葉去觀察一段時間。
小泠然在這邊一籌莫展時,梓欽在邊疆迎來了聖旨。
柳公公唸完了聖旨離開,梓欽還有點迷糊。
聖上這是什麼意思?竟然任命他爲驃騎大將軍,不過是找到了王卓的罪證,提前知道了王卓的陰謀,便封他爲大將軍?
何況此次不止他出力了,還有歌兒,雖說慕將軍官復原職了,但梓欽依舊不明白聖上究竟是何意。
楚雲淇聽到這封聖旨震驚不比梓欽少,很快他便反應過來。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聖上此舉,既能暗示安國老將軍之事與他無關,他對楚姓毫無介懷,又能將梓欽捧到最高。
梓欽年輕氣盛,經驗不足,只要犯錯,聖上便可將他拉下來。
甚至聖上還想讓慕天對梓欽心生芥蒂,一個可以當自己兒子年紀的少年竟然能與他同一官階。
還真是一箭三雕啊。
可是聖上啊,若真如他所想那般發展,邊疆人心不齊,大亂一觸即發。
想到這楚雲淇與楚雲鶴對視一眼,他們不能讓爹辛苦守下的邊疆出了什麼亂子。
這般想着,楚雲淇與楚雲鶴便出了門,來到了慕天的營帳。
慕天看到楚雲淇和楚雲鶴彷彿在意料之中:“雲祺、雲鶴,你們來了。”
“慕將軍,我…”
慕天擺了擺手,制止了楚雲淇後面欲說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