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七號中午,夏家酒宴。
夏夫人6月份帶着女兒回國,最開始還邀請了行業內不少人相聚,近幾次,來的人越來越少,能看得出來,宴請的都是經常走動的幾個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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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程一到,便同夏總去樓上喝茶。
明瑞和西林一直都有合作,之前是林父、林海鵬在和夏總對接相關業務,後面林景程回明瑞也一直沒有變。
今年林父慢慢的放手公司業務,不再接管,林景程纔開始對接西林,和夏總有交集。
和西林的合同到期了,今天重新簽訂。
合同上的內容都是之前商談好的,沒什麼變動,不過是確認一下,雙方很快簽了字。
簽完字,夏總帶着他往樓下走,到了樓梯口,下面已經圍了一堆貴婦,夏千蘭站在中心圈,一身大紅色抹胸長裙,氣質高貴,談吐優雅。
自己的夫人回國後辦了一場又一場的酒宴,爲的是什麼,夏總都清楚。
西林和明瑞聯姻,固然是好。
夏總看了眼樓下的女兒,回頭同林景程道:“說起來,在芝加哥的那段日子,還得多謝你對千蘭的照顧。”
林景程抱歉一笑:“慚愧,學業緊張,並沒有注意到令千金,也沒幫上什麼忙。”
夏總眼眸微微一動,聰明的人只要兩三句話,便能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林景程對他女兒沒那意思。
都是南城有頭有臉的商業世家,既然沒那方面的想法,也不能勉強。
“還是得感謝,至少多了個熟人。”
夏總說完帶着他去了後面的房間:“帶你去看看我前不久收藏的幾幅畫……”
——
中午開宴了,林父林母纔看到林景程。
林母目光時不時的瞟一眼身在人羣中的夏千蘭,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人與人的關係就是這麼奇妙。
幾年前林景程從芝加哥放假回來,分別了一年,她迫不及待的去接人,好不容易看到他走出機場門口,激動上前,還沒走到跟前被人一把推開。
是一個姑娘,長的不錯。
還以爲是自己不小心擋了她的路,結果看到她衝自己兒子走過去。
事後問起林景程,才知道兩人並沒有什麼關係。
就那粗魯的一推搡,在林母心裏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喜歡不起來。
觀察了一圈,林母看到了江耀華,沒看到江靈初,初初那丫頭她還是挺喜歡的,不驕縱,性格好。
林景程喫過飯分別和父親、夏總打過招呼就走了。
等林母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想找他說話,林父告訴她兒子已經走了。
——
森威國際,莫言今天和平時一樣穿的是常服。
Allen是知道她要去明瑞晚宴的,以爲她沒準備衣服。
“你今晚就這樣去嗎?”
莫言回頭見是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他身上一身深藍色西服,頭髮也比平時稍微整理了下,很正式,大概明白他在說什麼。
“不是,我住附近,準備下班回去換了衣服再過去。”
後邊來的同事還打趣他,今天穿這麼帥是不是要去學約會。
莫言心想還好沒穿來公司,尷尬死了……
剛說完見Nancy來了,和Allen一樣,盛裝打扮,一條灰色抹胸長裙,頭髮微微盤了下。
好吧,穿來好像也沒什麼。
不過Nancy外面穿了個外套,看上去比平時精緻很多,不至於太過誇張。
Nancy也問了她同樣的話題,她把剛和Allen說的又同她說了一遍。
對方豎起大拇指,“真明智,你不知道我今早起來爲了穿這身差點遲到。”
莫言笑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明瑞晚宴是七點開始。
下午五點,劉哥不在,莫言和黎總監說明原因回去換禮服,之前她還在糾結穿不穿,看到他們的裝扮,她如果不穿纔不合適吧。
沒在糾結,回去換上了,沒弄頭髮,整理了下披着,畫了個淡妝。
她坐黎總監的車,司機開車,她倆坐後排。
Allen車上坐陳總監和Nancy,到那邊匯合。
黎總監見到她眼睛亮了一下,她知道莫言漂亮,沒想到打扮起來這麼驚豔,稱讚道:
“漂亮!”
“謝謝總監,您也是!”
黎婷穿了一條墨綠色開叉長裙,一股女強人的氣質。
到達現場,時間不早不晚,裏面差不多來了一半的人。
Allen看到莫言失神了,還是Nancy叫了他一聲喚回他意識,幾人遞交邀請函,往裏走。
她和Nancy走在一起,兩人職位差不多,其他人都是領導。
晚宴現場,燈光交錯,交談聲不絕,沒人注意他們這邊的動靜。
明瑞的晚宴,林凡也在現場,招呼賓客。
在同一個供應商交談中,看到了莫言,眼裏閃過驚豔,莫言和那天的裝扮區別太大,再加上燈光,林凡並沒有認出來是同一個人。
兩位總監一進門就遇到熟人,各自交涉去了,就連Allen也在和旁人聊天。
她倆顯得格格不入。
Allen觀察到她倆的不自在,結束和那個男的話題。
“那邊有喫的和喝的,你們可以看看有沒有想喫的墊墊肚子。”
看了下週圍的情況補充道:
“可能一時半會兒沒法開始。”
Nancy:“好的,謝謝Allen哥。”
“走吧Cathy,我們去那邊”
莫言:“好的。”
她今天穿的高跟鞋,有點不習慣,走路有點彆扭,Nancy還以爲她不舒服。
“怎麼了,親戚來了?”
莫言有點難爲情:
“不是,高跟鞋不好走路。”
Nancy:“哈哈哈哈哈哈,還好我穿的粗跟,反正裙子長看不到。”
莫言抓着她手臂,“別笑了,扶我下。”
走到餐食區,兩人吃了點甜食和壽司,看到服務員端的酒杯,
Nancy看其他人手上都拿着酒杯,也拿了兩杯。
莫言不想要。
Nancy也想到了上次她醉酒的情況,
“拿着吧,當假把式,不喝就行了。”
她抿一口:“嗯,好喝,沒什麼酒味。”
都七點多了,大家都沒入座。
莫言也發現了,晚宴不是單純的晚宴,只是這些商業人士談生意的平臺。
難怪大公司,各種節日各種節目,原來都不是白策劃的。
怎麼沒看到他。
思緒一飄遠,剛喫的東西口有點幹,忘記自己手裏的是酒了,喝了一大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