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離燁當然不會讓凌雨薇觸碰到這些東西,哪怕他明知道凌雨薇暗地裏的身份絕對可以讓他大吃一驚。
從自己的世界裏回過神來,景離燁皺眉看着自己面前去而又返的祕書,不由得驚愕。
嗓音是祕書熟悉的冷淡,“還有什麼事情。”
儘管冷淡,卻又不得不讓人感嘆,景家的孩子,哪怕只是坐在那裏沒有任何的動作,也讓人難以忽略他周身與生俱來的氣勢。他們是天生有着優越感的人。
祕書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子,精緻的臉蛋不濃不重的淡妝,修身的職業裝包裹着修好的身材,一雙眼睛絕對的瀲灩嫵妹,朱脣的嘴角勾勒着恰到好處的弧度,看起來精煉又讓人頗有好感。
哪怕天天面對景離燁這百分百的爆表顏值,卻還是忍不住心悸和驚豔。
聽見他的問話,立馬把眼底的驚豔掩飾住,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子,上司從來不喜歡女人對着他露出驚豔的表情,她很清楚。
“市長,新洲城的經濟來源已經貢緞的差不多了,請問下一步,我們……”
祕書長沒有說完,景離燁卻知道下面的意思,好看的眉毛挑了挑,一貫冷淡的氣息也是蔓延着,讓人不敢褻瀆,卻又想要忍不住去靠近。
“新洲城的經濟來源既然已經貢緞,那麼現在開始就給我時刻監視,不準讓任何公司或者企業去幫助,另外,我不想再聽到那些人嘴裏的任何輿論。”
景離燁想起自己早上來市府的時候,手下那幫人說的話,心底就是一片厭惡。
若不是新洲城是父親的產業,他也不會由他們到現在還存在。
當年他們冷漠的袖手旁觀,還順便推波助瀾,如今,他要一點點,一點點的瓦解他們的所有,讓他們陷入絕地。
他會告訴他們,涅磐重生之後的景家,誰也無法再次毀滅。
“是!”祕書長神色恭敬的點頭,作爲能夠呆在景離燁身邊最長的祕書,市長口裏的話,哪怕說的再怎麼不明白,也要第一時間懂。
況且,對於景離燁,她再怎麼不瞭解,也不會褻瀆了自己心裏的男神。
“哦,對了,這是從E市加急送過來的文件,蘇特助還說了,市長必須在今天看完。”
說着,祕書長從懷裏把一直都揣着的文件拿了出來,打開放到景離燁面前。
景離燁聽着加急文件,皺了皺眉,他才從E市轉過來,蘇特助就送來加急文件。
“好,放着吧,看完了我會叫你。”
景離燁拿起文件,眉宇間透露着慵懶的精明和睿智。
祕書長抿了抿硃紅色的脣瓣,知道他不喜歡有人打攪,便不在說話,退了出去,順便關上了玻璃門。
卻連自己都不知道,那雙眸子在關上玻璃門的那一瞬間,愛意和失落都涌了出來。
景離燁年紀輕輕,便已經是華夏最具有存在感的兩個市市長,可謂年輕有爲,精明睿智,驚豔卓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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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景家一向超高的顏值,在兩市自然是讓所有女子都前赴後想要追求到的白馬王子,也自然都是所有家長都想要的最佳女婿。
而她,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這麼多年來,在景離燁身邊的女子,她見到的,只有顏語兮顏小姐一個了。
嘆了口氣,收殮好自己的情緒,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走了出去。
屬於她的終究是她的,不屬於她的,她不會勉強,更不會使用陰謀詭計得到,既然那人可以幸福安康,自己委屈又何妨。
世上男子千萬,不止他一人。世上女子千萬,愛慕他的,亦然不止她一人。
她不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自然世上和她一般因他而心碎的女子,也不只是她一個。
她愛慕的,不正好就是他的潔身自好,若是他不潔身自好,縱然顏值再好,縱然他的才華再卓絕,這樣的他,也不值得自己愛慕。
然,景離燁一如既往,潔身自好。
景離燁不知道那跟在自己身邊將近三年的祕書長心裏想的是什麼,修長的手指捏着文件夾的一邊,側臉的微亮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的完美,精緻。
白玉的手指一點點的劃過文件,竟讓人有種如沐椿風的感覺,甚至恨不得那文件就是自己,享受一下他如玉的手指劃過之處是否與他人一樣的冷淡。
平日裏不甚有過弧度的脣角微微的勾起,讓人驚豔其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睛似乎有些疲憊,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宇。
“冷咖啡離了杯墊…”這時候,一直放在透明的玻璃桌上的手機緩緩的響起悅耳的歌聲。
景離燁漠然嘆氣,不知道誰又打電話了,拿起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人讓人微鄂,挑了挑眉,才劃過綠色的接聽。
“阿朔,有事嗎。”
無論對待外人他是怎樣的冷漠但是對於自己的家人,他從來不吝嗇自己溫柔的一面。
哪怕他知道了景朔宇喜歡的是男人。
景朔宇現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神色淡漠,“新洲城的事情是你做的。”
明明應該是質問的語氣,卻沒有絲毫質問的意思。
景離燁沉默了一會兒,才“恩”了一句。
景朔宇也跟着沉默了一會兒,雙眼緊閉,周身的氣息有些憂傷,也有些飄忽不定。
新洲城他一直都沒有想過的城市,因爲它是父親的城池。
“何必。新洲城他是屬於父親的。”
景朔宇淡淡的述說着,神色卻沒有半分的變化。
“呵……”景離燁聞言,一向淡定的語氣變得上揚,冷冷的嗤笑一聲,“父親的嗎?若是當年它還沒有換主人,那麼它一定是父親的,可是如今!”
景離燁停頓了一下,繼而才又述說着自己一直不曾相信過的事實,“可是如今,它已經不是了。哪怕它依舊存在華夏,是華夏的一份子。”
可是,別忘了,華夏還有那麼多的城池,不單單除了新洲城之外。
華夏,向來資源肥沃。
景朔宇沒有再說話,只是轉了一個身,後背靠在柱子上面,雙眼緊閉,脣角的弧度,清淺卻又讓人分辨不出是譏諷刺還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