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她自身所獨有的那傲骨不屈。
厲靳言突然鬆開手，站了起來。他微微地仰了仰頭，閉着眼睛，平復內心的洶涌和掙扎，再睜眼時，又恢復了一貫的平靜，好似剛剛差點失去理智的不是他。
“第一次來到老宅的時候，你就趁所有人不注意，鬼鬼祟祟地上了頂樓，甚至還將門鎖撬開，你覺得，一個正常的普通女人，會有撬鎖的這個本事嗎？”
厲靳言臉色難看，他盯着虞菀下巴上的紅痕看了片刻，又繼續開口說道，“第二次，你私自去了我的臥室裏面，打碎了我前妻留下的夜燈。最後一次，你直接從櫃子裏面翻出了懷錶。你說你是因爲缺錢，想找一點東西去變賣，但是房間裏面值錢的東西那麼多，你偏偏去了一個最隱祕的角落，找到了一個最普通的懷錶，甚至這個懷錶還是壞掉的。”
雖然虞菀非常清楚，厲靳言對自己一直防備着，但是沒有想到，他會將這一切異常都記在心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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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始終是不明白，既然厲靳言知道這一切的異常，瞭解自己私底下所有的小動作，爲什麼不直接把自己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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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是因爲念念和厲祖母的緣故？
虞菀眼睛裏面的慌亂逐漸放大，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只能堅持自己一開始的計劃，打死都不承認，這些事情和自己有一星半點的關聯，“你說的這些事情都只是單純的巧合而已，至於頂樓的門鎖，我上去的時候，它就已經是那個樣子了。我記得當時和你解釋得很清楚，不管你信不信，事實的真相都是這樣。”
厲靳言神情複雜地看着她，他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將這些事情，都完完整整地說了出來。虞菀居然還是這副樣子，她一臉的無辜，坦然自若地看着自己。
好像他前面所說的這些話，都是血口噴人一般。
厲靳言微微一頓，他薄脣緊抿，周身的氣場陰沉而駭人。厲靳東緊緊盯着她，神情冰冷而戒備，目光冰冷如薄刃，“既然你死活都不肯承認，那麼我也不想再多說一句。”
虞菀心裏思緒翻滾，她蹙着眉頭開口說道，“本來就是沒有發生的事情，爲什麼非要逼我承認？”如果換一個人過來看虞菀的表情，肯定會以爲厲靳言是在冤枉他。
厲靳言放鬆身體，他倦怠地靠坐在沙發上，輕輕地按着自己的太陽穴，“算了，就這樣吧，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必須出國，就算你不離開，我也有辦法能將你送出去。”
虞菀徹底蒙了，她現在是實在搞不懂，厲靳言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就這麼同意將自己放走？在回國的這麼長時間之內，她已經掌握了厲家很多的消息。就今天葉瓊芳的那副架勢，厲靳言私自將自己放走，真的不會有什麼風險嗎？
虞菀思緒只是發散了一瞬間，她很快會回過神。暗自嘲諷道，自己幹嘛要想這麼多有的沒的，厲靳言以後會怎麼樣，和她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