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會傷心?

發佈時間: 2023-05-19 1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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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自己喜歡的女人在這樣廣闊的天地中翱翔,如果身後沒有那一羣殺手,那就更爲完美。

 花容寧瀾早已讓人給他佩帶了弓箭,這些年來他這箭術都是從射奴隸時練來的,早已煉就一射一個準的本領。

 第一次被這麼多人追殺,而且擺明了他是當今九王爺,這些王八蛋竟然還該死的沒有要罷手的意思。

 氣得他尋了一個高大的樹停了下來,雙.腿夾在樹幹上穩住了身.子,一手從身後的箭筒中抽出三支冷箭架在了弓上,而後拉滿了弓。

 同一時間射了出去,最爲前面的三個黑衣人一下子就掉了下去。

 果然是一射一個準!

 花容寧瀾見那羣人越來越近,而自己離燕瑾他們越來越遠,他輕哼了一聲,轉身迅速地朝着燕瑾的身影飛掠而去。

 “燕公子,他們人太多了,我們這麼被迫地被追着也不是辦法!”

 問畫喘息着氣她的輕功本來就差他們一大截,若不是因爲想着蘇流年的安危她硬撐着,老早就落下了好遠。

 燕瑾道:“此回他們人手衆多,我們寡不敵衆,只有前進,試圖擺脫他們!”

 雖然花容丹傾爲他們拖延了不少的時間,但因他帶着蘇流年,速度比起往常也慢了不少。

 “奴婢…….奴婢,撐不住了!”

 問畫喘息着,臉色已經有些蒼白,她道,“奴婢將七王妃託付給燕公子了,請燕公子務必照顧好七王妃!奴婢就是死,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問畫朝着他們露出一笑,目光落在蘇流年的身上,帶着訣別。

 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主子,不會對她擺架子,雖然相識不深,但她知道能讓七王爺愛上的女人,一定不一般!

 蘇流年回頭,彷彿知道問畫作出了什麼樣的決定一樣,臉色突然煞白起來,她搖了搖頭,帶着驚恐。

 “問畫,回來,你要做什麼?燕瑾,我們慢些,我們用跑的,我可以跑得很快的!”

 問畫搖頭,“來不及了!”

 她再沒有看他們,而是停了下來,就這麼背對着他們看着那一羣黑衣人迅速地朝她接近,而她手持着一把之前趁亂搶來的長劍,長劍上還滴着血。

 花容寧瀾很快就掠過了問畫,朝着燕瑾的方向飛去,而燕瑾沒有停下來,只是在他懷裏本是安靜的蘇流年不安了起來。

 她回頭過看着那越來越遠的素色身影,那麼纖瘦嬌小,曾說過會以xin命來保護她的問畫。

 曾經對她很好很好的葉小紫。

 “問畫!問畫!燕瑾你給我停下來,我不能看着你們爲我犧牲,我不能看着問畫這樣,燕瑾,你停下來!”

 蘇流年哭着大喊,低頭咬在了燕瑾的肩膀處,燕瑾雖然吃疼,但也沒有停下來。

 追趕上的花容寧瀾見着蘇流年竟然直接咬上了燕瑾,氣得臉色都白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咬他看上的男人!

 風雪越來越大,問畫就這麼站在那裏,單薄的身子站得筆直,看着那些黑衣人黑壓壓地朝她飛來。

 長劍揚起,她知道自己力量薄弱,但是能爲他們拖上一會便是一會!

 或許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她殺起來沒有後顧之憂,也不懼怕那些朝她襲來的長劍,解決了幾個,鮮血灑在了她的臉上。

 趁此一個翻身,狠狠地刺向了最前面的那個黑衣人。

 那人的穿着與其餘的黑衣人並不一樣,這一劍刺去,並沒有刺中,倒是那黑衣人一劍揮來,讓她差點接架不住,後退了好幾步。

 看來這人便是黑衣人的統領,武功高強不好對付。

 問畫也不與他交手,朝着幾名黑衣人襲去,那些黑衣人並不戀戰,或者是絲毫不將她看在眼裏,但問畫見人就殺。

 因她不休的糾纏,也惹怒了對方,那黑衣人的統領一揮手帶領大批黑衣人追了上去,剩餘十幾名將問困在了圈內。

 問畫殺得很猛,但也因爲負傷不少,甚至從後背的地方被刺了一劍,整個背部一片血跡。

 可她嬌若的身子並沒有倒下,依舊堅持着,但是也敵不過這十幾個武功高強的人。

 對方沒受什麼傷,倒是她傷得不輕。

 一個黑衣人見她這樣不要命的打法,被她打得幾乎無路可退,另一名黑衣人上再沒有與她糾.纏下去,一劍揚起乾脆利落地直刺她的心窩。

 長劍拔起的時候,滾.燙的鮮血汩汩地噴灑了出來,地上一攤鮮紅的血跡。

 長劍落了下去,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問畫的雙眼大大地睜開開,空洞地看着眼前,身.子再也支撐不住,直直往後倒了下去。

 黑衣人沒做停留繼續朝着前方追去。

 風雪很大,夾雜着濃濃的血.腥味…….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燕瑾等人一直往朝,該死的是身後那麼黑衣人擺脫不了。

 雖然有問畫拖延了些時間,但依舊無濟於事,對方很快地又追了上來。

 而蘇流年已經哭得沒有了聲音,燕瑾的肩膀處也讓她咬出了血跡,從問畫停下之後,他們已經又飛出去了好遠的距離。

 見她滿懷傷心,燕瑾心裏一陣沉重,“流年,別辜負了那丫鬟的心意!”

 他知道問畫留下,必定是凶多吉少。

 倒是忠心得很!

 “爲什麼要殺我?爲什麼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她輕聲喃喃着,雙手握成了拳頭。

 他們再快,可畢竟燕瑾還帶着蘇流年,又飛去了好遠,身後那些黑衣人已經是迅速地逼近。

 甚至還有不少的黑衣人超越了他們,試圖將他們困住,若是放在平時想要超過燕瑾那是白日做夢。

 三人不得不停了下來,燕瑾依舊將蘇流年抱得緊緊的,深怕她受任何的傷害。

 蘇流年朝着他們飛來的方向望去,問畫沒有跟上來,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她已經死了!

 一開始在街道上看到的她賣身葬父,她出聲阻止,不過是爲了想要救她,可沒想到最後的最後,是她害了她!

 花容寧瀾看着這樣的場面,他並非第一次遇上,只不過遇上的不多罷了,還真的很少有人膽敢如此與他對着幹!

 “阿瑾,你們先離開,我還不信他們敢逆天殺我!”

 飛了這麼久,他也懶得再施展輕功了,鮮血他並不陌生,甚至一想到那樣血腥的場面,整個人沸騰了起來。

 黑衣人的首領笑了,不同於他人,他的臉上蒙着一塊黑布巾,銳利的雙眼藏着冷笑。

 他望向了將燕瑾與蘇流年護在身後的花容寧瀾,冷冷地道:“九王爺,這裏沒有你的事情,把蘇流年留下,饒你們不死!否則,別怪我們!”

 聞言,花容寧瀾笑了出來。

 “哈!笑話,向來只有本王想不想饒人的情況,你們這一羣殺千刀的,德妃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別以爲你們穿成烏鴉的顏色,本王就不曉得你們是誰派來的!蒙着臉有什麼用處?小人物一個,本王就是見了也不曉得你是哪根蔥!要打就快些,磨磨蹭蹭的找死啊!”

 “死.變.態,雖然看你特不爽,但沒想到你還挺仗義的!只怕大爺想走也走不了,你自己小心些!”

 燕瑾輕哼了一聲,從腰間摸出了一把他攜帶已久的軟劍,柄首很華麗,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腰佩。

 聽到燕瑾的關心,花容寧瀾一反剛纔的神色,特別狗.腿地點頭。

 “阿瑾,你自己小心些!”

 一時間那些黑衣人衝了過來,絲毫不曾留情,花容寧瀾見此,更是不曾留情,手上的那只彎弓看似普通實則內藏機關。

 他觸動了機關,長弓兩邊自動出來一截刀鋒,猶如彎刀一般,散發着一股寒氣,他自是不留情地刺殺着黑衣人,與許多人黑衣人打在了一起。

 燕瑾的軟劍使得風聲水起,但一邊要護着蘇流年心中了有了顧慮,也沒能.佔.到什麼便.宜。

 蘇流年本就悲傷,此時見他們兩人爲了自己而陷入了危險之中,心裏慌亂着,深怕他們如問畫一般的下場。

 見着黑衣人刺來,她努力地躲避開來,儘量不讓燕瑾爲她費神。

 雪花飄忽着,空氣中是冰冷的,血.腥.味很濃,蘇流年嗅着這一股血.腥的味道,只感覺到一種似曾相似的熟悉。

 曾經,她似乎也經歷過這樣的場面,經歷過好幾場的生死,那時候的黑衣人,也不曾留情過…….

 蘇流年突然地感覺到熟悉,想要去深思,只覺得腦袋一陣陣刺疼襲擊而來,眉頭一皺,抱在燕瑾腰間的雙手緊了起來。

 燕瑾見她如此以爲是受了傷,軟劍一揮,靠近的黑衣人皆不同程度的受了傷,趁此他問,“流年,怎麼了?可是受傷了?”

 蘇流年搖頭,臉色帶着慘白的虛弱。

 “沒有,我沒事…….啊——小心!”

 蘇流年看着長劍朝着燕瑾刺來,嚇得大喊出聲,燕瑾帶着她迅速地往旁躲去,右手臂還是被刺到了。

 雖然很疼,但心裏還是幾分慶幸,幸好他躲得快,否則,這一劍下去被刺中的不止是他,甚至會傷到蘇流年。

 軟劍依舊牢牢握在手中,上面沾滿了鮮血,燕瑾朝她搖頭。

 “沒事!別怕!”

 淡淡地瞥了一眼右臂上方的傷勢,血跡已經透.露了出來,將藍色的袖子染上。

 他的目光中帶着冷意,正要持劍砍殺的時候,黑衣人的首領突然伸一揚,一股帶着馨香的氣味被他們吸了進去。

 蘇流年只覺得那一陣香氣很香,身.子一軟,攤在了燕瑾的身上,而燕瑾也有些搖搖欲墜,最後抵擋不住地開始發暈發軟,眼前發黑,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只是他沒有放開蘇流年,就這麼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眼裏帶着恐懼與驚慌。

 “流年…….流年…….”

 他喊着她的名,生怕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好她。

 蘇流年張了張嘴,整個人趴在了他的懷裏,再沒有動靜。

 燕瑾軟軟地倒了下去,就這麼將蘇流年抱在懷裏,他就是強忍着清醒,也抵擋不住那藥效。

 花容寧瀾很快就感覺到了異樣,殺掉離自己最近的一名黑衣人轉頭去看,見着燕瑾倒在了地上,而蘇流年就這麼趴在他的懷裏,兩名黑衣人上前正試圖想將他懷裏的蘇流年拖走。

 花容寧瀾見此,雙眼一紅,急急喊道:“阿瑾——阿瑾…….”

 見黑衣人又纏了上來,他怒吼着,“你們誰敢傷了他,本王必定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彎弓兩邊都藏了鋒利的刀刃,他幾乎是殺紅了眼,每一招皆是凌厲而無情。

 只是他再厲害,也抵擋不住這麼多的黑衣人,那首領讓人拉走了蘇流年,不想再惹是生非,一把白色的粉末揚了出去,帶着風雪。

 花容寧瀾便感到身子一晃,對方一劍刺來,他遲鈍而緩慢地想要躲開,卻也來不及了,那一劍直直沒入他的腹中。

 鮮血一下子噴灑而出,無力地攤倒在地上,而他的口中也溢出了血跡。

 黑衣人行動迅速地將蘇流年抓走,而後訓練有素地離去。

 雪地上除非了橫豎躺了一地的黑衣人,還有燕瑾與花容寧瀾。

 花容寧瀾吸入的量不多,對方揚過來迷.藥的時候,大部分讓這大風給颳走,只是他腹中這一劍讓他生不如死地疼着。

 “阿瑾……阿瑾……咳、咳咳——”

 他咳了起來,每一聲都讓他吐出更多的鮮血。

 花容寧瀾看着離他有些距離的燕瑾,使出剩餘地力氣艱難地前進着,一點一點地朝他爬去。

 溢出的鮮血滴在了雪地上,而他爬過的地方一片血紅。

 傷口很疼,雪地很冷,但他依舊爬着,不曾想過要放棄,花了他全身的力氣,他終於爬到了燕瑾的身邊,拉了他的手,暖暖而開心地笑了起來。

 他知道燕瑾沒有大礙,只是吸了**香,擔心他冷,他甚至爬到他的身邊,將他往懷裏一抱,用自己的剩餘的體溫來溫暖他。

 “阿瑾…….如果,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會傷心?”

 一滴淚水滾落了下來,他真的好喜歡他,好喜歡呆在他的身邊,捨不得就這麼死去。

 花容寧瀾努力地睜着雙眼,最後還是抵不住疲憊襲來,不甘地閉上了雙眼…….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花容丹傾一路尋來的時候,見着了幾名死去的黑衣人,還看到了問畫的屍體。

 從現場看來,打鬥的痕跡比較少,想來燕瑾帶着蘇流年他們並沒有再此多做停留。

 他一路尋着痕跡最後看到了一堆黑衣人七零八落地躺着,空氣中帶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當他的目光落在那擁抱一起的兩人時,瞳孔一縮,臉色煞白起來。

 燕瑾與花容寧瀾都在這裏,那麼蘇流年呢?

 四處一望,哪兒還有他們的身影!

 花容丹傾心裏急了起來,蘇流年落到他母妃手裏,惟恐兄多吉少!

 他沒敢再多想,朝着那倒在地上的兩人迅速地跑去。

 “九皇兄,九皇兄,你怎麼了?”

 他一碰到他的手嚇了一跳,竟然冷若冰霜!

 扳過花容寧瀾的身子,這才看到他傷在腹部,依舊血流不止。

 花容丹傾見他傷得不輕,立即點了他身上的幾處大穴,先止住了血,又去看燕瑾,見他只是中了迷.藥,其它是一些外傷,倒無大礙。

 見他一時半會也不會醒來,而花容寧瀾傷重,若是沒有及時治療必定有生命危險。

 他一邊擔心着蘇流年的安危,另一邊擔心着花容寧瀾的傷勢,唯今之計,他只能先將燕瑾與花容寧瀾帶回去。

 蘇流年一事,只有等他進宮見他母妃再說。

 只是此回,想讓他母妃放過蘇流年,並沒有那麼容易,就是拿他的xin命威脅,只怕他母妃也不會答應的。

 她的恨意已經那麼深了,深入了骨髓。

 蘇流年不死,她死不罷休!

 花容丹傾沒敢再多停留,一手抓起一個,施展輕功離去。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刑房中,刑具樣樣具備。

 鋪在地上的稻草因爲這地方常年潮溼,散發出一股發黴的味道。

 蘇流年被丟在了那一堆稻草上,如被丟棄的孩子,窩在稻草中。

 刑房自是不比一般的牢房,裏面擺放的每一樣刑具都能讓人生不如死。

 牢房重重地上了縮,四名黑衣人守在那裏,而他們不遠處有一個火盆燒得正旺,裏面有幾隻燒得紅紅的鐵烙。

 刑房內很安靜,靜得只能聽到那火盆裏木頭燃燒的嗤嗤的聲音。

 沒過多久,外頭傳來了腳步聲,一身華貴氣質雍容的德妃緩緩地走來,笑容溫婉,雙眼裏卻是一陣冰冷。

 那是一種冰冷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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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上的那一道細長的疤,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她一步步走來,身後跟着四名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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