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結,而葉清瓷的心結之一,說起來要笑掉別人的大牙。
她的心結之一,就是買速食麵沒中過再來一包,喝飲料沒中過再來一瓶。
這是身邊隨處可見的事情,身邊的同學們信手拈來,而她無論怎麼努力,卻從沒做到過。
這就像是一個魔咒,提醒著她是個倒楣蛋的事實,不管她買多少速食麵和飲料,從未被打破過。
雖然如今她長大了,卻始終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如今,這個魔咒終於被打破了,她怎能不高興?
“這算什麼?”簡時初捏捏她的臉,哼笑了聲,“想當年,爺混黑道時,為了填飽肚子,也吃過速食麵這種東西,爺可是買一包中一包,一連中了九包,小賣店的老闆臉都綠了,最後不耐煩,把買速食麵的錢又還給了我,爺一毛錢沒花,吃了十袋速食麵!”
葉清瓷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爺什麼時候騙過你了?”簡時初斜倚在貨架上,隨手拿過一包速食麵漫不經心拆開。
他取出裡面的刮獎卡,扔給葉清瓷,葉清瓷刮開一看“再來一包”。
簡時初又拿過一包,再拆開,刮開刮獎卡,還是“再來一包”。
葉清瓷眼睜睜看著簡時初一連拆了六包,全都是“再來一包”。
葉清瓷無言了,攔住他繼續拆下去的動作,“好了好了,全都拆開我們哪兒吃的了這麼多,我信了還不行嗎?”
其實何須簡時初證明?
像簡時初這種天之驕子,原本就是被上天眷顧的。
他生來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不但家世好,自己聰明,不管做什麼都有如神助,這種人的運氣,怎麼可能差呢?
“不過……”她看看簡時初,又看看那些速食麵,“你不會作假吧?”
簡時初嗤笑,“幾包速食麵而已,至於爺來作假?”
葉清瓷倒不是不相信他的運氣,是實在不相信自己運氣居然這麼好,第一包就拆出“再來一包”。
所以她懷疑,是不是簡時初命人在這些速食麵上動了手脚,每一包裏放的都是“再來一包”的卡片。
雖然這樣做的難度係數有點大,但對帝國首富簡七爺來說,不過說句話的事。
心中有了懷疑,她忍不住又拿過一包速食麵。
很顯然,她今天的好運已經用完了,這次的中獎卡上刮出來的是“謝謝惠顧”。
她不死心,又拆開一包,結果還是“謝謝惠顧”。
她一連又拆了五包,都是“謝謝惠顧”。
簡時初看著她懊惱的樣子大笑,隨後摸過一包拆開,刮出來的就是“再來一包”。
看著簡時初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葉清瓷:“……”
她很想把手中的速食麵,全都扔在他的臉上怎麼辦?
人比人,氣死人,就是如此了。
葉清瓷不再自虐,找了個方便袋,把拆包的速食麵全都放了進去,當看到自己拆開的那張“再來一包”的卡片時,心中的懊惱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燦爛的笑容。
回家之後,她一定要把這張卡片放在錢夾裏!
從今以後,她也是中過“再來一包”的人了。
等她收拾好,簡時初握住她的手,“這邊來!”
這一次,簡時初找到的是放飲料的貨架。
簡時初斜倚在貨架上,沖葉清瓷示意了下,“拆!”
簡七爺明明一副慵懶散漫的樣子,卻依舊俊美惑人的令人髮指。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葉清瓷也不例外,實在沒忍住,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一眼,在心中慨歎:所以說,這個人,就是最被上天眷顧的,上天不但給了他一切,還給了他足以讓任何人傾倒的俊美皮囊,還有所向披靡的好運。
這樣的人,誰能與之匹敵?
見葉清瓷盯著他看,簡七爺心情好的像是要飛起來,凑到她唇角親了一口,挑著她的下巴笑,“怎麼了?看爺看的,眼睛都捨不得眨了?”
“走開!”葉清瓷紅了臉,打落他的手,隨手從貨架上取下一瓶飲料,低頭擰開。
再來一瓶!
葉清瓷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又是第一瓶就中了,這怎麼可能呢?
她漆黑水靈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粉嫩瑩潤的小嘴微張著,要多可愛有多可愛,要多漂亮又多漂亮。
簡時初實在忍不住,扣住她的肩膀,將她壓在貨上,一通狂風過境般的吻。
葉清瓷被他吻到手脚酸軟,也沒捨得扔了手裡的飲料。
好容易等簡時初放開她,她一臉玄幻的表情,將瓶蓋遞到簡時初的眼前,“我又中了!”
她呆呆萌萌的樣子,可愛的要命。
簡時初忍不住又在她唇角啄了下,滿眼是笑,“這不是很正常?”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可剛剛我拆了那麼多速食麵都沒中!”她還以為她今天的好運已經用光了。
“剛剛我不是沒牽你的手嗎?”簡時初握住她青葱兒般水嫩的手,愛不釋手的抓在掌心中摩挲把弄,又在她唇上親了下,“我牽過你的手,我的好運就傳給了你,你自然就能再中獎了!”
簡時初惡作劇般的搔她的掌心,酥酥的,癢癢的。
葉清瓷甩落他的手,紅著臉說:“謬論!”
簡時初伸指彈了下她嫩滑的臉蛋兒,慵懶的笑,“那你怎麼解釋,以前你買了那麼多速食麵和飲料都沒中獎,今天和我在一起,這麼輕易就中獎了?”
葉清瓷:“……”她確實沒法兒解釋。
簡時初雙手撐著貨架,將她困在雙臂之間,低頭看她,“只要你以後乖乖留在我身邊,就再也不會有黴運了!”
“……”葉清瓷低下頭,有些洩氣。
人與人之間,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有人擁有一切,連好運就格外眷顧他。
而她,生來什麼都沒有,連人人都有的爹媽都沒有。
莫名的,心中便有些隱隱的傷感。
她低著頭,靜靜站在那裡,說不出的孤單柔弱。
簡時初看著她,一顆心從未有過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