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還沒有刨去人工開支。
心情有些頹喪。
想了一個晚上,都在想是哪裏出了問題。
仔細想了想,便讓店裏的掌櫃將酒摻了水。
這樣可以節省開支。
晚風堂裏。
衆人坐在那裏。
顧老太太一臉笑意看向坐在下首位置的洛晴川,眉開眼笑道:“晴川,我聽說你新開的珍味樓生意不錯啊,每天想在你珍味樓喫飯的人都排起了隊。”
洛晴川聽見老太太當着衆人的面誇自己,眼神盡是得意。
她還得意朝韓相宜看了一眼。
“目前來說,還算不錯。”
她沒有從韓相宜她想看到的嫉妒神情,相反很平淡,平靜。
“不錯,晴川好好做。”顧老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旁附和洛晴川丫鬟說道:“老太太,就連千味樓都要避開夫人珍味樓的風頭,你就說洛夫人厲害還是不厲害。”
“不錯,不錯,我之前就看好你。”
到了中午。
全屋的人都在顧老太太那裏喫中午飯。
洛晴川面前擺了幾道她喜歡的菜式,韓相宜靜靜地看着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大家子。
韓相宜吃了幾口便回去。
路上,遇見顧明軒。
看見他手上沾了血跡。
身上沾了白色皮毛。
內心涌起一抹不好預感。
走上前。
問道:“明軒,你手上爲什麼會有血跡?”
“關你什麼事。”
韓相宜耐着性子哄道:“你是不敢告訴我,那你就是一個膽小鬼。”
“誰說我是膽小鬼,我拿刀,刺傷了那只討厭的白貓。可恨的是,只傷了它的腿,便被那只踐貓逃走。”顧明軒眼底全是涙氣,恨意。
都怪那只貓,還有那個女人,爹爹纔會打他。
“你傷了湯圓?”韓相宜握住顧明軒的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顧明軒趁她不注意,踩了一腳韓相宜的腳。
看着她喫痛鬆開自己的手。
立馬跑走。
韓相宜感覺到腳傳來的疼痛,捂着腳。
“顧明軒,你……”寶福正準備追上去。
她喫痛,憂心忡忡道:“寶福,別追了,他逃不掉,去找湯圓。”
“是,夫人。”
她擔心湯圓。
整個瓊玉院的下人都在找,湯圓。
拿出湯圓愛喫的魚肉。
“湯圓……”
找了一下午。
在後院圍牆下雜草邊,找到湯圓。
奄奄一息,半拉着貓眼睛。
身上全是血。
韓相宜看見湯圓時,心口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很疼。
湯圓察覺到有人靠近時,立馬齜牙,警惕着。
發現是自己的主人,才放下警惕心,發出虛弱的貓叫聲:“喵……”
心疼的,將湯圓抱了起來。
回到瓊玉院。
瓊玉院的下人,感覺到夫人周身散發着冷意。
“寒香,去找雲大夫過來。”她不敢碰湯圓,靠近湯圓時,她才發現湯圓腿上的傷能見骨頭。
雲大夫過來,看見貓腿傷口深能見骨。
“怎麼傷這麼深。”她深吸了一口氣,放下藥箱。
“被小少爺刺傷。”寶福哭着說道。
雲大夫蹙眉,想起那個只有三歲又有些嬌縱的小男孩。
小小年紀,竟敢這麼殘忍。
忍不住感嘆道:“下手真狠。”
從裏面拿出藥粉,準備倒在貓的腿上:“你們摁住它。”
“我來吧!”韓相宜手輕輕按住湯圓的腿還有她的頭。
“湯圓,乖,大夫給你治傷,一會就好了。”
湯圓弱弱的發出聲音:“喵……”
像能聽懂她的話,很乖的配合大夫。
雲大夫替湯圓身上傷口撒了藥粉,又在它腿上纏上一圈紗帶。
“夫人,你這只貓通靈性,真配合。”她沒有見過貓這般有靈性。
“湯圓,它傷能養好嗎?”
“夫人,湯圓傷口有點深,看今晚會不會感染,若是感染了,估計很難留住它這條命。”雲大夫無奈嘆息道。
她能看得出來韓夫人對這只貓真的很在乎。
可惜了這只有靈性的貓。
開了藥交給寒香後,離開院子。
韓相宜感覺到湯圓整個貓身都在抖動,神情懨懨,半瞌睡着。
她輕輕放下湯圓。
看到原來鮮活,活潑的湯圓,現在變得奄奄一息的可憐樣。
身上的傷嚴重到,可能熬不到今晚。
她覺得喉嚨裏像是堵了什麼東西難受又刺痛,手握成拳。
“你們照顧好湯圓,我去聽雨閣要個說法。寒香,你去請顧景年去趟聽雨閣。”她扔下這句話,彎腰輕輕抱起湯圓。
“是,夫人。”
聽雨閣。
洛晴川正給兒子明軒清理手上的血跡,正檢查他身上是不是哪裏有傷口。
緊張問道:“明軒,你哪受傷了。”
“他不是哪受傷了,顧明軒拿着刀刺傷我湯圓,他身上的血跡都是湯圓的。”韓相宜極力剋制住自己心口的那抹恨意。
緊緊的盯着顧明軒看。
她沒有從一個三歲孩童眼神因爲傷了貓而感到心虛,愧疚的心。
她看到顧明軒眼中全是恨意。
洛晴川感覺到韓相宜身上散發着一股冰冷的寒意,擡起頭看向她懷裏抱着奄奄一息的湯圓。
湯圓身上原本雪白的皮毛,變成血色。
看向包紮的貓腿。
她瞬間明白了過來。
她下意識走到自己兒子面前,張開手護住顧明軒。
顧景年在前院書房裏看公文,被請到聽雨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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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來到聽雨閣。
看見韓相宜身上散發着一股寒意,再看向洛晴川將顧明軒護在背後。
韓相宜沒功夫理會洛晴川的心機,她只想替湯圓要個說法,單刀直入問道:“洛晴川,我問你一句,顧明軒拿刀刺傷我湯圓一事,你管還是不管。”
洛晴川打着馬虎眼,一只手抓着明軒,一邊說着:“韓夫人,小孩不懂事,他也不是有意的。”
韓相宜眸光微閃,神情嚴肅轉過頭看向顧景年:“顧景年,你意思呢?你們爲人父,爲人母不管,那就讓我親自教顧明軒道理,我要求不多,親手刺傷顧明軒腿上的位置。讓顧明軒親自感受,這種痛苦。”
語氣冰冷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夫婦倆。
顧景年看向韓相宜懷裏的湯圓,全身是血,無精打采,奄奄一息的樣子。
腿上的傷口被包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