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顏小茹,連高麗琴都說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對顏小茹的態度是不喜的。
可是,段禹銘呢,依舊對顏小茹好的不行。
行,她也無權干涉他的行徑,但是她有權利要求不讓那個女人進家門吧。
林清予打眼看着身前的男人,他面容神色談不上喜或不喜,但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裏明顯有着疑問。
林清予只好又加了一句,“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
她說的清楚,段禹銘當然聽明白了她的話。
不過,他還是開口,“我會跟她說的,但是偶爾也許有那麼幾次,她可能還是會來。”段禹銘說話從來不會說的太滿。
他垂着眸,嘴角微微勾起,再次開腔,“清予,我很高興你能把這種事跟我商量。”
林清予下意識別開了視線,段禹銘好聲好氣,她怎麼也說不出什麼重話來。
她擺擺手,“也許是我不瞭解顏小茹,當然我也沒有興趣去了解她,我本能的不喜歡她,我管不了你的喜好,我也不會去管,你在外面想怎樣就怎樣,但是對於這裏,對於添添,我不想沾染上我不喜歡的人的氣息。”她想到了顏小茹是添添的生母這事,不禁頓了一下。
林清予直直的看向段禹銘,“你說了,段添添的親媽只有我一個,那顏小茹能跟添添少接觸,就還是別接觸吧,這也是當初籤協議時候,你許諾我的事情之一。”
段禹銘此刻已經坐在了紅木椅上,他靜靜的聽着林清予說完,沉默半響後,目光卻諱莫如深的看着林清予,“你爲什麼覺得我和她有關係,你爲什麼認爲我在外面有亂來?”
林清予:“……”
“這不是我話裏的重點吧?”她不禁反問。
段禹銘的臉上早已沒絲毫的笑意,“可你就是這麼說的。”
“……”
男人站起身來,一步一步靠近了她,直到走到她的面前才停住,“我說過,我跟顏小茹之間沒有多餘的關係。”
壓力感驟來,林清予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她討厭段禹銘用氣勢壓她!
冷不丁的,林清予嗤了一下,“外面小道八卦關於你跟顏小茹的事情都傳瘋了,誰不知道顏小茹是你段禹銘的禁臠?你偏偏還要跟我強調你們兩人沒關係,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段禹銘,有意思麼?哪怕你們有關係,我也不會多說什麼。”
她越說心裏越多了分火氣,“當初在你跟我說,只要是你的孩子,就是段家的孩子的時候,我就決定對你的所有事都不上心了,所以,你不用對我遮着掩着一定要我相信,那樣你累,我也覺得累。”
說完這番話,林清予壓根不想知道段禹銘的迴應。
她扭過身子,指着門外,也不再看他一眼,“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段禹銘臉已經黑了,他想要反駁什麼,可林清予明顯的不願跟他再談。
太陽穴跟着突突的跳,段禹銘有心解釋,卻又無從說起。
他終歸什麼都沒說,出門,右拐,進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沒有了林清予的聲音,寂靜就撲面而來。
他的房間不同於林清予的,那邊佈置溫馨,他這邊卻是完全冷色調的深沉裝置,就如他的xin格。
段禹銘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搖曳着手中的杯子,他走到落地窗前站着。
他今年29歲,20歲跳級完成學業,25歲當上臺市的臺長,26歲娶了林清予,同年有了段添添,27歲掌握段氏集團的產業鏈並負責絕大部分的業務運營,29歲的他,要做的是取得老爺子的信任,拿下整個段氏的決策權。
他段禹銘從記事起,幾乎每一步都按照着自己的計劃在行動。
每個時間,該完成什麼事,他早已專門做了規劃。
按道理說,他每一步走的路都不會後悔,一如他做的所有事情決策一樣。
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後悔了。
後悔當初縱容了顏小茹,後悔當初跟林清予說的那些話。
他原本以爲他永遠也不會愛上林清予的,他娶她,只是因爲該結婚了,他需要一個穩重的形象,他也需要林氏的襯托。
他真的從沒想到過,林清予在自己的人生裏,竟然會是一個讓他爲難並且困惑的變數。
而他段禹銘,向來最討厭變數。
男人最後擺動了一些酒杯,看着杯中猩紅的液體,他一仰頭,盡數吞下。
……
早九點,索尼文化總部。
林清予剛到辦公室,一幫人就衝她圍了上來,嚇了林清予一跳。
虹姐率先開口,“清予,你看了今天的熱點沒有?你家那位跟顏小茹到底什麼情況啊!”
倪倪也應和,“對啊清予姐,你老公不會真跟她有什麼吧!”
林清予一臉懵逼,“什麼情況?我今天起晚了,還沒看熱點呢。”
“……”
衆人沉寂一瞬之後,四個女人七嘴八舌的講開。
林清予過了好一會兒,總算聽明白了,同時,也看到了她們所說的熱點。
標題:“震驚!段氏大少爲花旦顏小茹開啓了量身定製之路!”
內容:今年下半年的兩部大投資電影,均爲皇冠影業專爲顏小茹投資,而來年確定下來的大製作電視劇,投資更是超過如今炒出天價製作費的迷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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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了,段禹銘燒錢,強捧顏小茹,力度駭人。
林清予坐在位置上,看着四周傳來的八卦眼神,輕輕笑了笑,“都是炒作宣傳。”
虹姐一聽,明擺着不信,“這炒作還能炒到這份上?”
林清予聳肩,“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老公是什麼人,我還是知道的。”
一句話,堵住了他們後面所有的八卦。
幾個女人紛紛對視一眼,當着林清予的面,也不再多說什麼。
畢竟豪門的事情,她們看看就好,什麼真什麼假,她們這些吃瓜羣衆真的不懂,別說她們不懂了,恐怕連當事人也沒幾個清醒的。
趕走了衆人,林清予深吸了口氣,胸口的悶疼這才舒緩了一些。
炒作麼?
她自己都不信。
但是不信又怎樣?
段禹銘那邊,從來不會給她絲毫的交代,她現在也不會去問了。
所以,只是心越發冷卻了許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