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錦文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她們算什麼我妹妹,又不是我娘生得,一天到晚眼睛在腦門上就沒下來過。好了不與你多說了,我先走了。”
說罷高錦文便領着小泠然與褚念兒走了。
邊走高錦文還邊說:“小泠兒,念兒,你們以後萬不能再來這個地方。”
褚念兒不解:“爲什麼?”
“來這裏的都不是好人,以後你們可不能再來了!”
褚念兒更是不解:“那高哥哥爲何要來這裏?”
高錦文腳步頓了頓道:“因爲…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褚念兒笑着搖頭:“不會呀,我覺得高哥哥是個好人。”
“小泠兒也這麼覺得!”
高錦文感動地看着褚念兒和小泠然,他妹妹就應該像褚念兒和小泠然這般的纔對。
感動過後,高錦文問道:“對了,你們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高哥哥,我們有事想請你幫忙!”
小泠然點點頭:“如果高哥哥能幫我們,那麼事情一定很快就能解決了!”
高錦文起了興趣:“什麼忙?”
褚念兒從袖口中將鋪子地契拿了出來:“高哥哥,你看,這是哪裏的地契。”
高錦文接過地契看了起來,看清楚位置與門牌號後高錦文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那家糖水鋪子的地契嗎?你們這是地契是從何而來的?”
褚念兒拿回地契重新疊好放回袖中:“高哥哥,若是我說,這地契是我家的呢?你可有注意到地契上歸屬人寫的名字?”
“褚?你們不是楚楚動人的楚嗎?”
小泠然笑着道:“我是楚楚動人的楚,念兒不,我與念兒並非親生姐妹。”
“什麼?”
高錦文這才重新觀察了二人長相,兩人雖說身影有些相似,面容不盡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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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泠然生的一雙杏仁眼,看着靈氣十足,而褚念兒的眼睛則是更爲圓潤的小鹿眼,看着溼漉漉的,十分惹人憐愛。
小泠然是標準的鵝蛋臉,額頭不寬不窄,面部線條圓潤,臉頰有肉但又沒有太明顯,下巴圓潤可愛。
而褚念兒則是小圓臉,面部長寬比例額幾近一致,同樣面部線條圓潤,但是臉部的肉肉相對更多些,也比小泠然的臉稍短些。
“細看之下,你們兩個確實不是特別像。”
說此高錦文又看向了褚念兒,褚念兒的面容與記憶中的一張面容重合。
褚…她也姓褚!
高錦文立馬激動問道:“念兒,你與褚憶兒是何關係?”
“褚憶兒是我大姐,高哥哥你認識?”
高錦文激動不已:“我當然認識,我娘還在世時,你娘時常帶着你大姐來我娘買下的小宅院與我娘一起小住。”
褚爺爺曾經是與褚念兒說起過,孃親在檸溪州有位好友,她時常帶着大姐過去她的宅院小住。
“沒想到高哥哥還見過我孃親和大姐。”
高錦文興奮點頭:“你娘和你大姐怎麼沒來檸溪州?”
“她們…已經過世了…”
高錦文面色蒼白不敢相信:“什麼?”
褚念兒將自己的過往一一道了出來。
“大概就是這樣了。”
高錦文不敢相信那個曾經對自己笑靨如花的少女,已經死在了六年前那個夜晚。
“你可知是何人所爲?”
小泠然暗暗嘆了口氣,不知褚念兒知曉褚家是因爲楚家慘遭滅門,會不會怨她。
褚念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那羣歹人好似掉落了什麼東西,褚爺爺藏起來了,不讓我看。”
這還是小泠然第一次聽到褚念兒說。
高錦文嘆息:“估計是褚爺爺擔心背後之人勢力太大,而你知曉後會爲家人報仇吧。”
高錦文想到褚憶兒已經離世,心中說不上什麼滋味。
娘離世後,褚姨也沒有再來,剛開始他還有些怨褚姨,明明與他娘關係那般好,他娘離世後,竟沒有再來看過他娘。
再後來他也不怨了,在小宅院的時光是他這輩子最美好的時光,他原還想待他掌握家族後,再去尋她。
沒想到…
高錦文看向褚念兒,既然憶兒不在了,那麼他就替憶兒照顧好她的妹妹吧!
思此,高錦文問道:“對了,你們快與我說說,這鋪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褚念兒又將鋪子之事與高錦文講了。
高錦文聽得氣憤不已:“這老嫗婦太過分了!東家遭此變故,她竟然還想將鋪子私吞,當真是可惡至極!”
“我初次見到那鋪子的門牌號便覺得眼熟,起初我以爲是錯覺,沒有想太多,直到昨日我見到那門牌號還是覺得眼熟我,又喝了那與褚爺爺做的味道相同的糖水,我猛然想起褚爺爺曾與我講過。”
“好在念兒你想起來了,不然可真是便宜那個老嫗婦了!我說那天讓她上個糖水她怎麼就拖拖拉拉不願上,原來是做賊心虛!”
小泠然也氣鼓鼓道:“難怪她第一次見我與念兒,便莫名其妙地對我我們破口大罵!”
高錦文也想起了那日,想起那日掌櫃還想用掃帚打小泠然與褚念兒,高錦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走,念兒,哥去幫你要回這個鋪子!”
褚念兒聽到高錦文的自稱有些恍惚:“謝謝…哥。”
這一刻她竟然真的有一種有哥哥的感覺,是與梓欽梓銘待她不一樣感覺。
高錦文帶着褚念兒與小泠然來到酒水鋪子。
一進酒水鋪子,高錦文便來到那掌櫃身前。
掌櫃見高錦文來勢洶洶,深感不妙,她強作鎮定道:“公子,可是要喝點什麼。”
高錦文冷哼一聲:“你是要我當着客人的面說,還是…”
掌櫃看到高錦文旁邊的褚念兒,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
爲了不那麼難看,掌櫃只好道:“我們到雅間說吧!”
到了雅間,掌櫃坐立不安。
高錦文則放蕩不羈地坐着:“你知道我今日是爲何而來嗎?”
“知,知道。”
“你若自己離開,還可自己找個藉口,你若讓我動手,恐怕是面子裏子都沒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高錦文也不管掌櫃此刻心中有多忐忑,時不時品一口品酒。
最終掌櫃妥協:“我自己走。”
“別整地一副我欺負了你的樣子。這幾年的賬本你拿來給我看看。”
掌櫃面色變得很難看:“這幾年我沒將賺來的銀子給東家管事,他們便什麼也沒有提供了,這些年賣得糖水、酒水皆是我自己出錢買的材料。”
高錦文笑道:“你別說這麼委屈,糖水的方子是可不是你的。”
掌櫃聽了臉色更是難看,褚念兒不想將人逼急了便道:“這幾年的收入我不要,但是你佔用我家鋪子幾年,我收個租金不過分吧?我也不多收,按市場價便好。”
掌櫃一聽這話,連忙答應,雖說幾年租金不少,但是比起幾年收入來說,算不了什麼。